就這樣在你面前,我看見你
整個眼睛都幻滅、
靜棄於緘默沒有淚水
肩膀低垂如暮色,青鳥棲不住、恐怕也不曾出現在灰岸。
看見你
行腳恍然離地
影子單薄飄忽如煙
我伸手想觸卻空茫。
我想微笑;
但臉破碎在風中。
想擁抱;
卻感覺體溫無力的消溶。
想提燈;
探照如雨中的火光飄颻明滅。
想至少為你歌唱或讀詩;
惡寒灌喉我瞬間闇啞。
而我多麼願意是張麻密的網
好防止你繼續風蝕。
黯雨果真落下
星辰正好掉落一顆
撿起才知道是你早先泣過的玻璃碎淚
我不知道該用手絹包裹好收藏,
還是替你永遠拋棄在闃黑港灣。
你轉去。風正狂暴撕扯,你的眉宇剝落飄遠,我來不及接住。
而我知道此後這個意象將不斷重複
在我不歇止的夢魘中。我會哭。
後記:寫給我的朋友之中有幻滅的。如果無法述說希望與安慰,願我至少能為你們記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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