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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06 23:36:23| 人氣1,10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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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

2014年初春乍暖還寒之際和女友、女友的好姊妹一起約著去北海道旅行,這趟的旅行,不在原本的規劃中,而是在某天晚上,半夢半醒的我,聽到女友跟好姊妹電話中聊到,才讓我想規劃這趟旅行,而為了規劃這趟北海道旅行,也勾起了我之前的回憶。


幾年前我的老闆曾經在農曆過年時,一時興起說要帶我和其他幾名主管去北海道旅行,那一年的團費高達5.5萬元以上,老闆說要幫我們每個人出3.5萬元,包含每個主管都可以攜伴,也就是說老闆要幫忙出7萬元團費,其餘費用我們自己負擔。這麼難得的機會,我當然想帶著女友一起去,況且那時候我已經很久沒跟女友一起出國、老闆又願意出大部分團費,再者,我和她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已經起了點波折,當下我單純的想法是很需要這旅行來修復我和她不平坦的未來之路。


但是事與願違,那年父親在小年夜驟逝,即使繳清了團費,也無法參加大年初二就要出發的旅行,不過女友沒有因為我的事情而放棄,依舊跟著我老闆的團往北海道旅行去了。女友北海道旅行回來後,我與她已經波瀾的感情,沒有隨著北海道旅行,或者因為我父親驟逝下而修復;相反的,我和她兩個人在自己的人生路上,越走越遠。回首那年時光,片片回憶像似昨日又像似百年以前,僅記得後來我和她像陌生人,偶爾從我和她僅有的工作聯繫關係中知道她新戀情的進行或結束,而不管她感情如何,總能從鮮少的接觸中看見她的光鮮亮麗。


現在的女友知道我的工作性質,多少會跟那時候的女友有接觸;也知道我曾經有機會跟她北海道旅行,但卻因為我的父親關係而失去了那個機會。所以女友問我是否會因為那時候的事情而特別想去北海道旅行呢?我想了想,那段往事對我的傷害都已經煙消霧散、可以談論。在那時候深愛她的我,確實掙扎在父親與她之間--不能去北海道是遺憾、父親不在了更是遺憾,缺了誰、不能陪在他們誰身邊都是錐心之痛。但如今我並沒有因為她而特別想去北海道;會想去北海道,純粹是因為女友的那通電話讓我動了念頭,我比較想滿足女友跟好姊妹一起看雪的這個願望。


而老實說,對於我現在的女友,我真的覺得自己難得幸運的遇到了一個可以讓我做自己的對象,更是一段自己與女友都覺得幸福的感情;女友常讓我笑開懷,但有時候卻也讓我摸不著頭緒的不知道她難過原因--她的低潮也曾經差點逼潰我。


終於我和女友北海道旅行成行了!對沒有親眼看過飄雪的兩個人,從一下了飛機、準備離開機場,從遊覽車上看到一片銀白色的世界,已經讓我們覺得興奮不已;緊接著在第一個景點下車看到雪白的景色,是開心、是感動,兩個人興高采烈地踩著雪、摸著雪、手拉著手、擁抱著猛拍照,幾乎要遺忘女友的好姊妹、其他的團員對我們異樣的眼光。


無論到哪個景點欣賞風景、玩雪、用餐或者購物,我和女友走到那總是手牽著手,無視於別人眼光,那種開心、興奮心情已經快無法言喻;我一直以為女友跟我有同樣的興奮開心的心情,但原來並不完全如此。


這天晚上,領隊帶著大家到札愰市區購物,我把朋友託我採買的藥妝、名產一一買妥後,跟女友說:「全部買完了,剩下要去7-11,要幫『她』買藥妝。」女友沒有拒絕我,我們在寒風中,走在積雪的路面上,兩個人還是手牽手、開心地依偎著,甚至我還是努力把女友的手放進我外套口袋中,我真的一點都沒有發覺到,發覺到女友心裡正在發酵。發酵我是用什麼心態幫「她」買藥妝?前女友?朋友?我臉上的笑容是因為愛,還是…。
晚上回到了飯店後,女友的好姊妹過來我們房間串門子,還一起享受白天採買的水果、蛋糕,四個人開心地拍照、錄短片,直到夜深女友好姐妹回房,才和女友兩個人一起洗澡。洗澡、按摩、吹頭髮、刷牙、洗臉、抹乳液...我還是沒發現女友異狀,直到兩個人躺在床上準備睡覺,這才覺得女友怪怪的,我從女友身後環抱著她、親吻著她,女友沒有以往想要嬉鬧或者興奮,而是沈著聲音地問我:「北比!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要問妳。」
我不理會女友,仍吻著她說:「什麼?」
女友繼續壓著聲音,彷彿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對我說:「我一點都不知道,妳用什麼心態去幫她買東西,為什麼妳好像很重視這件事情?為什麼妳好像要為她買東西時候好像特別開心?」這時候,女友挪開身體,在我跟她之間隔出了鴻溝,對我展現了完全漠然的態度。


我回答女友說:「我沒有重視這件事情,我只是幫忙買,而且在台灣我就跟妳說過了…。」
女友沒打算聽我解釋,我感覺到她默默流淚的聲音了,我把她抱在懷理想繼續解釋,但是她的淚水讓她態度漠然,而且持續到了隔天早上;我則因為內心侷促不安女友的淚水,夜裡睡的不安穩,三番兩次地醒來瞧見女友離自己遙遠,只好再暗暗地把女友擁在自己懷裡睡去。


早上,飯店的Morning Call 喚醒了我們,我先下了床,看到窗外大雪紛飛的景色,叫著女友一起來看,女友稍微浮腫的雙眼,對我呼喊顯得興趣缺缺,我只好收起略微雀躍的心情,自己拿起手機、錄影、拍照;之後兩個人各自盥洗,準備著換裝、行李,預計晚點出房門下樓用餐。待全部準備差不多時,女友突然跟我說她想上廁所,叫我一個人跟她的好姐妹下樓上餐;當我聽到這句話時,我只覺得她氣沒消、她想這樣懲罰我。我難過、不悅、大聲及受傷地喚了她的名字:「妳一定要這樣對待我嗎?」


她閃過了我直視她的目光,不語地穿起外套、準備把行李往外推,我知道我們之間的空氣瞬間冷結,我再說不出話來。接著我們兩個人一起下樓準備跟她姊妹用餐,又因為我弄丟餐券,進不了餐廳大門而讓氣氛更僵,我執意自己去櫃臺找櫃臺,我想現在我和她的關係,就如同戶外的大雪紛飛,激動以及急凍。終於四個人坐在一起用餐了,我明明想做些什麼、說些什麼來緩和,卻一句話也吐不出來。我回到了過去那個封鎖自己的那個我。


早餐後,往下一個景點走途中,我有千言萬語想說、想解釋,但望著就坐在隔壁的女友,從女友的身體語言中,我知道那鴻溝還在,還拒我於千里之外!我無法說、說不出口,有千言萬語在我腦海中萬馬奔騰;另外一個聲音反覆跟自己說如果我繼續封鎖自己,或許這趟旅行會變成了我們的分手之旅;腦袋跟著演練著很多很多的用語、狀況發展,在這過程裡,我試探的想牽起女友的手,女友沒閃躲,卻也沒有回應,時間一分一秒過了,我的心開始枯萎、眼淚往肚裡吞了,我已經快不知道怎麼辦。突然我想到用FB訊息,寫下了我昨天到今天早上的心情,然後發給女友,希望她可以看看;在訊息發出去的時候,我看到女友看著手機,但是她如同霜雪冷酷的表情,持續打擊著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就在我焦急時,終於女友回覆訊息,她說她的難過在於她覺得我興高采烈地為前女友買東西,那表現,彷彿我還很在乎她。


我覺得女友冤枉我,我覺得又委屈、又氣憤,所以我跟女友回覆不然我把我幫忙買的東西通通丟掉好了。那時候我心裡頭想的是什麼呢?我想的是我現在很幸福,我走過了過去不愉快的感情,現在我比她過的幸福、開心。我幫她買藥妝,不是因為我還在乎她,而是我已經放下了她,買也只是代買,該收錢的,我還是收錢;但是現在我是帶著另外一個女孩出國旅行,不是她,今天我所買的一切,在過去或許都是我為她所買,現在我只是代買;這才是我真正的想法。


抵達第一個景點了,女友跟她好姊妹走在我前頭,雖然我對她們說要幫他們拍照,她朋友說要幫我們拍照,但我拒絕了,因為我還是笑不出來,雖然景色很漂亮,我卻無心欣賞,我只想知道女友何時願意重新牽著我的手。就這樣我默默跟著她們,終於在細雪紛飛中,我過去拉著女友問她:「還生氣嗎?」
女友垂著頭、嘟著嘴回答我:「不是生氣,是難過。」
我又問:「現在還難過嗎?她搖搖頭說不。」
我敞開我的雙手說:「那抱抱」。在我們兩個展開彼此雙手,在雪地中開心擁抱的瞬間,我看到女友露出久違的笑容,我這才放心地笑了起來。


回台灣幾天後,跟女友視訊又聊起了這件事情。女友以她第一段感情發生的事情來跟我解釋,為什麼她會那樣難過。但當我聽到女友說她的朋友其實都知道女友對她前伴的好,女友對她前伴的愛,只差別女友對她沒有把愛說出口,但聽到連續幾個「愛」的字眼,我卻覺得萬分嫉妒、又覺得傷了心。


這個話題一開,女友聊著我認識她之前發生的事情,包含當初她認識我,真的沒有想要投入另外一段感情,真的只是想要玩玩,就像她朋友鼓勵她的:「要忘卻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個新愛人。」所以她想要做做壞女孩,玩玩就好、有需要上床也沒關係。因此認識我之前,她朋友也有介紹另外一個人,但是當對方靠近她時,她根本做不到,因為或許還沒忘記前伴…後來認識了我,一開始真的也只是想要無聊有個人可以聊天就好,根本沒有想要進一步交往….女友越說越多,已經打翻我的醋罈子,我知道那些事情都在我認識女友之前的事情,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我也還困在自己的前段感情中,但是聽在耳裡,心裡已經翻騰的厲害。


我不想去回憶過去,不想掉入過去泥棹中的,但是我彷彿又可以感受,那種想愛、拼命愛的人,對於自己不珍惜的那種恐慌以及失落;因為我也曾經這樣的想抓住過去曾經愛的人。
我妒忌著女友口中的那個愛。

StoneRain

台長: 石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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