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個小孩口述 口述的生活 Action and patience accounts for a marvelous waltz of a couple—they form the pretty billow of coattail and flaring ski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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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北美館邀請的萬華劇團演出的「紅鬼；青鬼」，覺得台灣的劇場也有很能打動人心的潛能。畢竟，動人的音樂，熟悉的語言文化，都是我在異鄉如窒息般求之不得氧氣。這也許不是我這少數人的感覺而已，因為會後的交談頗為踴躍。只是，劇場依舊是少數族群群聚場所。我好奇，讓多數人們感動的是什麼呢…

這部戲劇情簡單，充滿禪意。舞台敘事風格活潑（兩隻鬼各由一男一女呈現），舞蹈元素也滿豐富的。不過這用文字難以呈現，這邊先略過。

分住在山的兩頭的青鬼跟紅鬼是好朋友。每當青鬼要離去時，紅鬼總是非常依依不捨。（紅鬼：「下次何時見面？」青鬼：「樹木變黃時。」）紅鬼也想跟人類做朋友，奈何他總是嚇跑人們（人們懷疑進他的屋內會被他給吃了）。青鬼為了滿足紅鬼的願望，提供一個小劇情好讓紅鬼贏得人類朋友歡心。劇情安排由青鬼先去嚇人，紅鬼在去打青鬼，以英雄之姿博得好感。事情這樣進行了，但人們卻不怎麼被青鬼嚇到。倒是紅鬼沒看出端倪，還是按計畫打了紅鬼。青鬼來不及跟紅鬼解釋，就被太入戲的紅鬼打痛了。人們看到鬼打架，高興的圍觀著。紅鬼聽到青鬼一聲「好痛」，馬上從劇中人醒來，一疊聲的道歉著。青鬼跑走了。留下一封信告訴紅鬼他要走了。要他好好享受人類的友情。紅鬼傷心不已，當他真正贏得人們的情感時，他滿腦著卻都是青鬼的身影。

戲講的是友情，不過我覺得友情太侷限了，我覺得人跟人之間的一種彼此依託、歸屬感的呈現更打動我。尤其是青鬼那動人的旋律：

 

才剛到家，就擔心他。

是不是一個人在發傻？

還是在自問自答？

不停地數寂寞的多寡。

樹木才剛冒牙

還是等到樹葉黃？

只能數寂寞的多寡

 

紅鬼青鬼像是一種純然的情緒。一種想要有人作伴的純粹，一種人跟人之間只有美好的作伴的想像的純真。一種怕嚇到人，卻而一直嚇到自己的善良已經贏得觀眾的好感。友情/愛情的出發點都是純真善良的。但在享受情誼的同時，彎彎曲曲的善良往往讓這份友情質變了。可能是朋友遠走，情誼還在。可能誤會產生，情誼不再。可能友情還在，但產生些許質變，不能言好壞，也許就只是順著世事，發酵釀成醋、酒，或就只是餿了。

 

 

2010-9-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