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個小孩口述 口述的生活 Action and patience accounts for a marvelous waltz of a couple—they form the pretty billow of coattail and flaring skirt.

323愛的鼓勵 1訂閱站台

他們都是很有格調的男人，低級的賭不打。
他們說話時緩慢堅定。眼神有很強的抓聚力，像漫畫裡的F4，黑墨筆勾出艷亮星空。
平穩的男音像冬天微暖的牛奶灌入清晨惺忪的喉嚨裡。一種溫暖的，性感的叫醒。一種愛撫的，營養的迎接。
對比他們的，是一個台風濃厚的朋友。用「台」形容朋友，好來襯托自己的格調。這裡面有政治意味。但有格調的男人，不談政治。
「那個，」朋友指著坐在客廳裡，一個抱著娃娃看電視的小美女。「那個超嗆！」
他們很有格調的望著他。
「超活潑！」朋友豪邁的笑著。「好像辣椒一樣，說不就不。」
「這樣吧」，他們討論，「不低級，去要了她手上的娃娃來就好。如果還能要到電話…」
「你的台詞：你很美。你作什麼的…」

他去了。
「你－很－漂－亮。很－漂－亮－」
女孩本來不理他。可是這牛奶灌的實在慢，黏黏膩膩的，永遠在喉嚨，吞完一口，還有一口。
「你是從事什麼的？」
女孩挑釁的對他微笑。
「我是護士。」
「我本來要撥個電話，」他不急不徐，「但現在沒心情了。」他看著她，關掉手機。
「你一定很有耐心。」他把手機塞進口袋。
「我沒耐心，」她笑。「但我很會打針。」
「噢…」他露出恰到好處的惶恐－－擦完了涼涼的酒精棉，刀俎下的魚肉正等待一戳。
他這反應使她開心。
「我小時候打針，」他又開始灌牛奶了，呼吸吃力的像氣喘發作。「總是要抓緊母親的手。打完後，她的手臂都紅了。」
「現在那麼大了，不會還抓媽媽的手吧？」
「媽媽早不理我了，只能看護士阿姨溫不溫柔了！」
他像隻緩緩的水蛭，照著自己的進度軟軟地逼近。
「你若不怕針頭流到血液裡，就抓護士的手啊！」女孩招架不住，試著想威脅。但這是小女孩軟言軟語的威脅。
（「好我不抓手，抓哪？」他本待說。但俏皮低級一線間，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那，怎麼辦？」現在他的胸膛矗立在前，像一座即將倒塌的山。
山不走，我走。女孩抓起娃娃丟向他。「吶，就抓這個吧！」

「哇靠！」朋友吃驚：「你講話一定要那麼慢喔？」
他朋友動作迅速的收拾東西走人。「X的。你那樣子。」
「感覺像隨時可以進入意淫狀態。」不知為什麼，朋友很不高興，好像人家褻瀆了他。「跟找她上床沒兩樣！」
他們，只是很有格調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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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這是幾年前寫的小說。只有開始的一小段（話說回來已經好幾年都寫不出東西了）。關於浪漫小說跟現實的兩性情愛間的表演文化。
我寫的這類男性也是我認識的朋友的縮影。這是我討厭類型的其一。

兩性間的曖昧關係說穿了不過是那幾種把戲。唯一的差異只有裡頭的誠意度與對人的尊敬。
有的話就是dignified love，沒有的話都是骯髒的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