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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5-07 12:21:42| 人氣25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天涯三部曲〉〉第一部《天涯孤客》(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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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給[殘天劫]太多傷撼的時間;水嫣纖的弩箭,以及鍾天行的弓彈,又已發出,襲往他們的第二目標,[爆劫]常專諸。
常專諸是[十三小劫]裡,最擅長火藥使用的人。外號中的[爆]一字,除了來自於,他很會運用火炮外;更由於,他的脾氣,十分爆烈的緣故。
據說,只要他一盛怒,常會稀鬆平常、不以為意地,殺個十來人來洩憤玩樂;是有名的殺人煞星。近海鎮市,死於他手上的,起碼已有九十餘人。
飛空弩跳出淡影箭,射常專諸右眼。
日弓震放烈彈,襲常專諸左胸。
常專諸連忙收拾,心中因見朱檻視乍死而來的震撼。他一個怒喝:「看我[雷爆]!」他大手微揚。
箭在他的右前方,一公尺外,炸裂;彈也於左方相同的距離,被引爆。
[雷爆]是他的獨門祕式。凡人在引爆彈藥時,莫不需要較長的距離,來緩衝爆炸時,所帶出的衝擊。
但常專諸卻能,在近約一公尺的距離下,爆藥傷人,而不傷己。這種巧妙的炸藥控制手法,使他成為大多數武林人頭痛的人物之一。由水、鍾兩人的箭彈,輕鬆被毀,即可看出常專諸爆藥手法的特殊與奇異。
但,如果是,茹敵天呢?若是,[血痕鶴]的話,是他的話,他會不會因為,常專諸的[雷爆]而頭痛?會不會?
這個問題,馬上就會有答案。
因為,茹敵天和水、鍾二人,眼神一會;三人倏地易位。
水嫣纖與鍾天行兩人,遙制那些大佬的下屬們。
茹敵天取箭。只有一根箭。他就只取出一根箭。
他那樸實的臉孔,在銀箭反射的日光照射下,驀然綻著幾絲冷意。
那樣怪譎的冷味,常專諸看得分明。他越發驚心。
在張弓運箭時的茹敵天,總是顯得森沉非常,總是靜得讓人害怕,總是那麼的專注與認真;甚至,可以說是深情。
於是,他的箭,是情深的箭,也是致命的箭,更是超然的箭。
他搭箭於弦。
箭尖對準常專諸。
常專諸臉色陰晴不定。他可還沒忘記,[肉劫]是怎麼變成一灘死肉的。他小心戒備。
茹敵天指縱,箭瀉;並且,大喝:「崩!」
流星電掣!
死生一線!
常專諸冷汗涔涔。他手裡攜藏爆藥,汗直冒。他要搏命。
箭,瞬息已至。
常專諸咬牙,揮手,火藥已被引爆,拋往那隻銀亮的鶴箭。
突地,他臉色大變。恐駭而大變。
「烘!」
原來,那隻鶴箭,竟自行頓空,隨之碎裂。
碎裂,且烈。
烈火,燦現。
烈火如箭,亦成箭。
烈火小箭。
一箭箭的火花,燃上常專諸的爆藥,更添火漫吞嚥之勢。
這才是真正的[崩]字變。
茹敵天早就蘊勁箭中;等鶴箭飛過一定距離後,必然會因承受不住高速的旋轉摩擦,以及力量的充盈於內,而碎裂寸盡。他算得很清楚,也掌握的很好。
箭崩焚火,再加上常專諸本身的火藥;頓時,一發不可收拾。
近在咫尺的常專諸,慘嘶。他躲避不及。所以,他全身著火,瞬間化為火人。
火人哀嚎。
火人滾動。
火人絕痛。
火人,噫?忽然飛起。
他墜海。是他自己跳入?
不!常專諸是被踹入海裡的。
一道人影,出現在常專諸原來的位置。
一個滿頭白髮的人。
[十三小劫]之首。
是顏華髮。
[狂劫]。

顏華髮怒極。[十三小劫]才一轉眼,就只剩十一個人。這叫身為[十三小劫]老大的他,顏面何存。
是以,他狂。狂怒!
他一個縱身,凌空撲過,直向茹敵天。
狂飆似的無匹勁氣,透空傳來。
「我來。」鍾天行飛起;異人劍盪開,千層炫光,旋裹顏華髮。
顏華髮悶哼,兩手畫圓,勁形圈,卸開鍾天行的凌厲勁氣。
兩人錯空一會,又各自落在己方的船上。
顏華髮一觸甲板,又再撲起;他凌空雙手合抱,[狂天旋勁]運起,撞出一股猛盛的暗勁。
一流流漩渦般的轉力,足足塞於虛空。
鍾天行毫無畏懼。他的[塵雲四絕];第一絕[風絕],隨著他身子的昇起,已使出。
一時,風雲激曳,天地亂盪。
異人劍一刺再刺三刺-----瞬間擊出百次。
劍,有風;劍,成風;劍,是風。
風飆。
一刀刀銳利的割風,強力劃切,顏華髮疾繞的旋颱。
!!!
風,絕。
漩渦,狂。
氣勁交碰聲,狠狠洋溢。
兩人第二度落回己方的船艦上。
顏華髮拿樁不穩,一個踉蹌。
鍾天行則胸口急速起伏,臉色刷白。
短暫憩息後,兩人再起、再飛、再戰。

[癡劍人]鍾天行,與[狂劫]顏華髮兩人展開搏鬥後,混戰開始。
開始,混戰!
幾乎是連鎖反應的,一下子,每個人都動上手。
每人都挑上敵人,揭開不死無歸的廝殺。
了夢禪師,遇上[豔尼天]圓妙絕。
[飛魂夜鵲]淡衍芳,矛挑[勾命天]藤一枝。
[三月斷空]空摩雲,以及[雲遊士]繆傳心二人,合戰[人劫]柳影歸、[蛇劫]解九東、[財劫]莊牟祀三人。
[怪傑]易水霄,勇鬥[震雷天]明小閣。
[凌浪仙子]嬴玉真,戰[鬼劫]山陰遊。
[傲代一刀]井月冷,刀斬[愁景天]謝承杭。
[奔雷•飛雪]天行尊,會[慾劫]白綸墮。
[麗空]白少雪,死生決[撕劫]瑪那貴。
[潛蹤奇俠]葉慈航,踏踢[血洗天]翁深賦。
鏤雕青,拐打[剪劫]東皋湘。
[煙雨春寒]水嫣纖,指迎[影劫]萬里追。
[逆天而行]任雨飛,敵[破腦天]英狐莠。
[情獵]陸無垢,殺上[醉劫]蒙眠香。
[振衣千仞]班端陽,逢[拂劫]漆乾子。
[聽雨斷雁]湛夜來,猛劈[取陰天]連雨清。
至於,箭術克敵、制敵、驚敵的[血痕鶴]茹敵天,則負責壓制,其餘[殘天劫]的小嘍囉們;並且,注意局勢的發展,以便隨時增援其他人。也只有他的無上箭法,才能做到這樣全面性的攻防。
另外,還有兩人。
兩個不動的人。
兩人,不動。
他們是:[天涯孤客]縱羽思,與[海幻一殘]里摩天。
不動,因為時機。
不動,因為一動致死。
不動,因為,必殺;必勝必死的一殺。
他們都在等。所以,不動。
然而,不動的兩人,最是凶險。
因為,只要他們一動,就必然生死立判。
立判!


11。
血與殺。
瘋狂與必然。
燦爛瀰漫的殺機與黯淡沉緘的心念。
於是,海的聲音,靜下;人與戰的聲音,響起。
因為,人的恩怨情癡悲苦痛哀仇纏恨極。
是的。因為,人。
因•為•人。

[飛魂夜鵲]淡衍芳。
她的對手,是[勾命天]藤一枝。
藤一枝,[七大天]之首。
他的[十七勾命槍],稱絕當代。此人別無大惡,最愛武鬥,是個道地的武癡。他常莫名地,便要與人廝殺相搏。於他槍下喪命的人,亦不遑讓於[爆劫]常專諸;且全都是武林人。至今,已累積至有五十多人。
藤一枝一柄長有兩公尺一十公分的紅纓槍,鑽出滿天槍影。
淡衍芳飛魂矛在手。她兩手緊握矛身。
她扭腰,旋腕,甩勁;出矛!
矛飛,勁舞,影亂。
槍影對上矛影。
矛與槍的對敵。
「鏘噹!」
聲響不絕於耳。
彌空矛影,忽而撤去。
淡衍芳纖美的胴體,倏地亮在藤一枝的眼前。
殺出性子的藤一枝,旋、轉、點、刺、晃,紅纓槍全力發擊。他不想給,淡衍芳再出矛的機會。
於滿空滿天的槍勢裡,一根飛魂矛,驀地直直鑿出。
淡衍芳的身影,又隱去;在飛魂矛的凌勁攻刺之後。
藤一枝收槍。他陡地收槍。他不得不收。因為,淡衍芳的矛速,快過他的槍刺。
淡衍芳一矛破去,藤一枝的勾魂槍影後,也迴矛。
兩人對立;靜,立。
一股股、一風風的冷冽殺機,森森盈注。
藤一枝清楚,這冷寒如冰的豔美女子,是他平生罕見的強敵。所以,他收槍。他需要把握;必勝、必擊、必殺的把握。那得有一個時機;一個最值得放手一搏的時機。
淡衍芳則是敏銳地感受到,藤一枝的心意。所以,她迴矛。
她兩手持矛;一前一後。
強大的氣勢,盤踞於她的四周。
「颼!」
空氣,被抽入她的矛裡。
[熾空擊]已慢慢發揮作用。
空間,像被她的矛勢,煮沸似的燙熱著。
好可怕的[熾空擊]!

班端陽。
他的稱號[振衣千仞],無疑的已點出,他的武技藝業中,就屬輕功為最。
然而,如果只有這樣的話,他還不夠格列入[十八海刃],也不足以令江湖人士傾佩萬分。班端陽真正使人嘆服的是,一套總和身法、腳、掌的絕世武藝:[分影千里]。
他現在正使用著這套武功;這套,令敵人頭疼得緊的武功。
班端陽的對手,是耍著一根由千餘條鋼絲製成的拂塵的[拂劫]漆乾子。
漆乾子,[殘天劫]裡僅有的一尼一道的道人。他現在很頭痛。因為,他遇上可以分勁打人的班端陽。
漆乾子的拿手拂塵,有個名堂:[剛拂]。
而,他的拂塵招式是:[流水拂]。
拂塵柔,但他的卻是剛。因為,用的是鋼絲。所以,剛勁。
他的拂塵剛,但他的招式,卻柔如流水。
是以,[流水拂]搭上剛拂,恰好是一套剛柔並濟的極強武技。
漆乾子剛拂一甩;一道白影,掃起猛烈風狂,逕打班端陽。
班端陽兩腳一錯,人已避開。他再一個大迴旋,兩掌翻出,由內而外,從中開往兩側;一道潛勁,一生為二,蔓出兩片氣,抵住剛拂。
剛拂無功。漆乾子抽拂,轉身,拂再甩落。
班端陽身形一展,人衝向漆乾子。他竄起,凌空踢出十八腿。
班端陽的[分影千里]的技擊重點,在[分]這一個訣竅上。
所以,他的十八腿,並非僅僅是,普通武林人連續踢出的十八腿而已。班端陽的十八腿,可以說是兩人的十八腿。
原來,班端陽飛起後,接連蹴出的十八腿,是左九腿,右九腿兩段式的踹出。這樣匪夷所思的空中連踢,唯有班端陽[分影千里]講究快絕、平衡、二分的獨門心法,才使得上。
於是,漆乾子等於是,一人獨自戰上,兩個班端陽。壓力倍增許多!
漆乾子一見身前的兩方,都充斥著勁立搏強的腿影。他只得收回拂招,先退再說。
高手相爭,重的是一鼓作氣、一氣呵成、佔領先機、氣勢連貫;又豈能,輕言退走!
漆乾子這一退,更讓班端陽的攻勢,綿綿不絕;打得漆乾子是叫苦連天。

井月冷那看來詭寒得要命的骷髏別骨刀,閃閃發著冷光。
冷光有血。
[愁景天]謝承杭用的也是刀。
他的刀也冷;但是,沒有井月冷的刀,那麼的寒芒四發。
而且,井月冷不僅僅刀寒,連他的雙眸也冷;冷如冰。
冷冰冰的視線,像在宣告死亡似的定定落於,謝承杭的身上。
與井月冷站立對峙的謝承杭,慢慢承受不住,井月冷的凝視。
那沒有一些波紋的冷漠凝視,令他頗感心悸。他決定先出手。
[割頸愁歡];他的刀招。
他的名號[愁景天],正取自於[割頸愁歡]的頸字暗喻;那表示,他的刀法,最精擅於割人頸子,使人愁無頸可繫,使他愁無頸可割。所以,謂之。
只是,今日他總覺得,他該愁的是他自己的頸,而不是敵人的頸。
因為,井月冷的刀與人,似乎不是他能割下的。
謝承杭開始驚懼。
於還沒動刀的這一刻起,他便彷彿已被註定,他將失敗與死歿。
敗與死。真會如此?
謝承杭冷汗直冒。直,冒!

水嫣纖稱譽武林的依憑,並非是她的飛空弩與淡影箭;而是,她的指法。
她的指法,迷天。
她的指法,傲人。
她的指法,驚心。
[煙雨春寒指]。
她水藍色的裙裳,配上翩翩舞轉的動姿,更顯得煙雨迷濛、春寒料峭。
[影劫]萬里追。他的[沒影法],知名傳揚。
水嫣纖玉指,柔柔探出,輕點萬里追胸坎。
萬里追情知,水嫣纖為[十八海刃]之一,當非弱者。但他還是沒法子,將柔情似水的水嫣纖,當成很正式的敵人。因此,他人影一晃,打算先避開,水嫣纖的指擊再說。
水嫣纖可不領這個情。她指指絕命,招招奪魄,逕點萬里追。
萬里追被迫得手忙腳亂。他兇心大起,再不憐香惜玉。他人影又晃。但這一晃,卻不是閃避;而是,攻擊的前奏。
水嫣纖正要他這一晃。因為,萬里追的[沒影法],得在飄隱閃動間,才能發揮出,十足十的功力。而她的[煙雨春寒指],卻恰恰是這類攻擊身法的天敵剋星。
萬里追稱號的所謂[影劫],說的是他的身法,能緊緊黏著敵人,作最恐怖的近身攻擊。只見他這一晃,竟晃出四個「他」出來。
四個萬里追,疾快地奔走於,水嫣纖的四周。
[沒影法]的含意,取自於敵人因為他的動作,過於迅快,而看不清他的影子,以致誤認為他的影子消失的典故。
萬里追一身化四的[沒影法],正是他聞名江湖的可怕招式。敵人常迷惑於他的奇異分身,而遭他的陰狠攻擊;最後,飲恨人間、死不瞑目。
水嫣纖卻不一點也不困擾於,他那彷彿影子立起的四化身法。她深吸一口氣;纖指飄出。
濛亂春雨再現!滿天漫地的,以她為中心,往外擴去。
萬里追忽覺,天地驟落,細雨綿綿。
一時間,不論是他的本體,或是分身,都沾到雨絲。奇怪!怎會遽地下雨?啊!不妙。萬里追疾退。
因為,他發現雨是指。
那是,指雨。
水嫣纖已經由,指雨的觸體,探得他的本體何在。
他危險了!快退!糟了!

鏤雕青手中烏亮的天滅拐,旋開一輪輪的鋒風。
鋒,割人。
風,拂人。
鋒風,傷人。
[天心劫殺];是劫,亦是殺。
對手分外鮮明地感受著,鏤雕青那無端無跡無方的怪亂拐法。
他的對手是,[剪劫]東皋湘。
東皋湘的兵器,是一隻呈血色、約長半公尺的大剪刀。
鏤雕青看著大剪的暗紅,心頭大怒。因為,他看出那是血。[殘天劫]的人從不捕魚,而且,這東皋湘當然也不會用大剪去捉魚;所以,這血,不是魚的血。那麼,血是什麼的血?
答案,很清楚:人血。那是,人的血。
要多少人血,才能把一隻本該白亮的大剪,染成稠紅?想到這點,鏤雕青就很憤怒。非常憤怒!
稠濃的紅稠;稠是愁,亦是仇。
紅的愁,血的仇。
鏤雕青,怒;盛怒。但,他依然冷靜。
因為,東皋湘的大剪,相當直接。那是很直接的殺人招式;完全是根據,要如何迅快的殺人,而開闢出的招法。
鏤雕青看得出。所以,他更不能怒。他得冷靜。鏤雕青調平心中的怒氣。他不能大意。他必須冷靜。必須!他一再告誡自己。
天滅拐掀起厲風,再撲東皋湘。
鏤雕青摒除腦中的雜緒,專注於場內的冷血廝殺。
鋒狂、風飆、鋒風殺。

台長: 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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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站分類: 圖文創作(詩詞、散文、小說、懷舊、插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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