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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5-07 12:10:00| 人氣48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天涯三部曲〉〉第一部《天涯孤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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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海之刃]的三名弓箭手,就已撂倒敵方十餘人。
敵船僅餘二十多人。
驚惶不已的二十餘人。
來劫取錢財人貨的他們,想也想不透,他們怎麼會好死不死,偏偏就遇上這群海上煞星。
[海之刃];一群即使是,他們[殘天劫]的大佬,也心存畏意,曾一再告誡,必須見船就跑的天敵們;竟讓他們這堆小鱉三,撞個正著。
他們很後悔。他們很後悔,來這一趟。這殞命殘身的一趟。真的後悔。他們後悔自己的倒楣。錢沒搶著,人也沒殺著;且還很可能要白白賠上一條命。太後悔了。後悔後悔後悔!他們心裡這樣痛哭流涕的想著。
然而,那不算真悔的後悔,卻不能阻止,[海之刃]前進的決心與殺意。
這時,[海之刃]已貼近敵船。
縱羽思向茹敵天三人揮揮手,示意停止攻擊。
同時,縱羽思一聲沉喝:「攻擊手!」
他帶頭竄起,輕若無物的,飄往敵船。
身後,井月冷、易水霄、天行尊、淡衍芳、鏤雕青、繆傳心、白少雪等人,相繼飛掠往敵船。
[殘天劫]所屬,大駭。他們連忙掏出武器,準備應戰。然而,他們也知道,今日的霉運,合該是他們命絕海域的命宿一日。那是躲也躲不掉,避也避不開的。因為,他們面對的是,[天涯孤客]與[十八海刃]。
其中,[殘天]裡有不少人忽然回想起,以往在海上被他們賣力狠笑屠戮滅盡殺絕的人們。當然,他們只是想起這些人。只是很莫名其妙、忽然的想起。只是這樣。很忽然的。只是這樣罷了。依然沒有悔心的想起。
然後,他們開始拼命。拼命的殺!

井月冷人在空中,便已拏刀在手。
刀名,[別骨]。長一公尺。刀身血豔。
所謂別骨,取的是刀利鋒銳,可剃肉離骨,而不傷骨的含意;由此可見,這刀的鋒芒程度,是多麼的犀利無匹。
井月冷持刀斷喝,一道刀光,由空捲下。
刀光如血。
一時天動地驚,風嚎雲唳。
[殘天]船上,五人被圈入他的刀氣範圍。
五人頑抗。矛、戟、棍、刀、拳,全力轟上,井月冷的刀影。
刀影驟地散去。
井月冷抱刀在旁。
刀指五人。
別骨刀的骷髏刀柄,瞧在五人眼裡,備覺鬼氣厲寒、壓力沉森。
冰冷凜酷的殺機,漫在五人四周。
五人大駭。原來,方纔他們聯手合抗的,竟僅僅是井月冷氣勢所幻的刀影。他們並非真的硬砸上了,井月冷的刀鋒。他們合力滅去的刀影,不過祇是幻象而已。
井月冷操縱刀與氣的手法,竟完美得如此可怕。五人想到這裡,不由彼此驚詫地對望著。懼意,濃濃冒起。
[傲代一刀]。果然是一刀,便足以傲笑當代。
冷寒至極的巔鋒刀氣,團團裹住五人。
[一刀行]。
井月冷的刀,霸。井月冷的刀,狂。井月冷的刀,野。井月冷的刀,烈。井月冷的刀,血。
他的刀,就是刀。
刀!
快、狠、辣、準、絕。
極盡刀勢。極盡刀意。極盡刀天。
他的刀,唯有一刀。
一刀行遍天下,無所敵。
只要一刀,就能退敵、就能敗敵、就能殺敵。
一刀就已足夠。
井月冷,飛身撲起,刀出!
一道刀光,席成一片刀海。
亦是,血海。
五人同時感到,對手的主要目標,放在自己的身上。於是,五人齊退。駭然暴退!
敵退,他進。
井月冷一蹬船板,其勢不止;別骨刀由下而上,亂開滿地刀影;血影。
血影噬腳噬身噬人。
一人棍點刀身。
井月冷腕一扭,別骨刀趁勢就翻,破入那人的棍式,刀抹在那人的頸子。
刀環轉一圈。
血從頸項缺口,猛然灑出。
滿天血雨!
使棍者哀叫半聲。只有半聲。只來得及半聲;就已倒地。
一刀畢命!
使刀人刀花遍生,開在井月冷的身後。
井月冷左腳猛跨,橫刀一拖,刀勢不絕,再斬向那人。
那人料想不到,井月冷回刀如斯之快。慌忙間,他趕忙佇刀立劈,反砍井月冷。
可惜,他的刀還沒使出,井月冷的刀便已到。
別骨刀,到。
所以,死。
刀被震、旋飛。
手被削、斷掌。
人被斬、亡命。
瞬間一刀,完成三個動作。
果然快、果然狠、果然絕。
血色刀光,猛勢不盡,又一個飄忽,再殺往轟拳而出的人。
那人身著藍裳,本是一派悠然。但,在井月冷剎那間,便已摘下兩人的命之後,他的臉色就開始陣青陣紅。他的情緒,難以平復。他滿面的駭恐。
而當他猶疑著,要不要上前阻攔井月冷時,井月冷的刀,卻已襲來。
藍衣人大驚。他退。他手一招,使矛、戟的兩人撲前,接過他的危凶。
那危凶,是足以致死的凶危!
井月冷眸光一寒。
刀起、刀落。
又是兩朵血光,帶起兩片瀰空的血花。
井月冷再欺身,進往那藍裳人。
藍裳人沒想到,功夫不俗的兩人手下,竟阻不上井月冷一阻。他一咬牙,拳頭猛擂。
井月冷笑。冷笑。別骨刀刺出。
藍裳人連忙橫移,避開血刀。他在左側,拳威大凶,狂擊井月冷。
井月冷刀在右。看樣子,彷彿來不及回救。
藍衣人暗喜。眼前,這厲鬼一般的索命死神,就要傷在他的拳下。他很得意。但得意太早。真的太早。
因為,井月冷驀然豎掌為刀,劈出。
井月冷雖以掌代刀,但刀氣依然狂盛飛揚。
井月冷的掌,竟也是刀;還是,能殺人的刀。
掌刀森厲,劈出兩次。
一前一後,分劈在藍裳人的雙拳。
「啊!」
肉綻、骨碎、人嘶。
藍衣人兩拳被廢。極烈的痛楚,使他往後就倒。
井月冷右手刀凝空,轉劈向另一來救的人;左手隨意一點,將藍裳人放倒在側。
右一刀,又喪一命。
井月冷收刀立住。他不再注意,其他敵人。因為他知道,他的兄弟們,會將一切擺平。
井月冷現在需要注意的是,眼前昏厥於地的藍裳人。他才是要點。
因為,他該是這艘船的指揮人。只有透過他,才能準確地知道,真正的[殘天劫]總部,位在何處。這才是,這場殺鬥的重點。
他們必須直搗黃龍,一舉破去[殘天劫]的所有,才能盡滌[殘天]埋下的血仇。所以,他們必須先問出[殘天]的總部。必須!
這是,他們的血誓。
執著的血誓。
無悔無憾的血誓。

[天心劫殺]。
鏤雕青最為人驚豔的招式。
詭祕、異幻、玄妙、飄忽、奇絕。
亂無章法,彷彿沒有一定的原理原則原態的怪招。
他的一對[天滅拐],渾體烏黑,硬如精鋼。
落定後的鏤雕青,如餓虎出柵,猛撲向敵人。
他手持拐柄;與拐柄垂直對立的拐身,隨之凶然劃出。
天滅拐疾旋起,兩道利風,展開激烈無比的埋身進攻。
鏤雕青的天滅拐,在近距離的攻防中,大開大闔,作著令人詫異的弧形攻擊。
每一個弧的鑽破,都使人有難以捉摸,詭異祕玄的感受;頗有天馬行空、斧鑿難嵌的奧然。
一個弧兩個弧三個弧四個弧五個弧-----。
弧滿空。
風盈天。
弧風;驚人的冷、驚人的銳、驚人的快。
敵人眼中僅見到,一個又一個的拐弧,以致於目眩神迷。他們根本沒能有任何反應,便栽在鏤雕青的手裡。
弧風一掃,血葉灑。
鏤雕青和著斑斑血漬,在浪的顛簸下,奮力地拐出他的忿恨。
拐再拐、拐又拐、拐復拐。
弧再弧、弧又弧、弧復弧。
風無盡。拐風,無窮無邊的蔓生。
鋒無阻。弧鋒,無礙無忌的獵殺。
有若那天心的無端無形無像無影無機無痕;鏤雕青的一切動作,都顯得那麼的虛幻、那麼的曼妙、那麼的難以掌握。
他簡直像個影子。
一個隨時隨地,都能奪心奪魂奪命的血腥暗影。
敵人常常死於不知所措、死於莫名其妙、死於怪異難言。
這就是,[天心劫殺]!

雪一般的鞭影,恣意舞在船上的狹窄空間。
那白皙若雪的鞭,好若它本身具有意志似地,遊走於甲板與敵人間的任何空隙。
同時,伴隨著的是,一陣陣轟雷般的震撼拳風。
右鞭左拳。
天行尊右手的[飛雪鞭]鞭法,毫不客氣地爍閃於虛空。
天行尊左手握為[奔雷拳]拳法,在鞭長莫及處,凝勁一轟,就能擊出雷威滾滾的拳力,讓敵人無可遁逃。
遠近都宜的攻防合體,正是天行尊傲立武林的最大本錢。
他一聲厲嗥,直衝進敵人陣營,摧枯拉朽地破開,一道血路。
鞭噬吞。
拳轟狂。
霎時,就跌出五個血人。
五個已沒有生命實質的人,跌出船,墜落海。
天行尊人稱,[奔雷•飛雪]。
他全不負這個稱號。他絕對有這個資格,謂為[奔雷•飛雪]。
他。就是。
[奔雷•飛雪]。

生就一副瀟灑丰逸樣的[雲遊士]繆傳心,偏偏有一雙怪手。
怪手,怪在它的厚、硬、沉。
厚如皮革;硬如鋼棒;沉如海石。
那雙手簡直沒有肉;祇有鐵。真可以說,那不是人會有的手。然而,他卻偏偏擁有,那樣的一雙手。
那是,一雙鐵手。
一雙,鐵手。
鐵手。
一雙長期在繩索船錨的拉拔摩擦、魚群的翻騰折轉、海的驟烈野風、日的焚熱竄燒下,化生變易出的手。
海之手。
祇有真正生活於海上的人,才會擁有的一雙手。
[海之刃]中,繆傳心是除空摩雲外,另一個道道地地、確確實實的漁人。在汎潮魚季來臨時,連海人縱羽思都對他的捕魚直感和手法,欽服非常。於此,乃可知繆傳心在大海的札實鍛鍊與經驗。
繆傳心的手,如鐵。如鐵一般的手。
鐵手,使的是[青冥九化]。
[青冥九化],共有九式。然而,每式卻分別又有,九種變化。是以,總有九九八十一招。
繆傳心單腳一跨,手一前探,一提,立即有一人,癱在他的手裡。
他再一甩,人便被拋下海去。
一個魁梧大漢,拿著一把大砍刀,猛然掃劈繆傳心。
繆傳心亮黑的臉,浮開一片飄然的血辣。
他一掌拍出,直打大砍刀。那一掌,便恍若擊向一條凶絕異常、臨死掙扎的大魚一般的直接,以及痛快。
大漢心想,怎地遇上一個癡漢,竟用肉做的雙手,要抵著鋒利的大砍刀?他暗叫便宜!大漢毫不考慮,一聲大吼,大砍刀加速拼出。
繆傳心不避不閃,右手硬碰大砍刀。
「噹!」
金屬撞擊聲揚起。
大漢嚇住。繆傳心的手,難不成竟比大砍刀,還硬還強?否則,何以會發出金屬敲碰的聲響?他的便宜,瞬間虛化為無。
大漢忙偷眼一看,登時又駭了一大下。
刀口竟被撞得捲曲彎扭。
繆傳心的手,真的比刀比鐵還硬。這怎麼可能!
繆傳心沒容得,大漢驚駭太久。他手又是簡簡單單地,往前一伸。
然後,又是一個人,被丟往海面。

白少雪號:[麗空]。
白少雪的劍:[麗空劍]。
白少雪的劍法:[劍麗盈空]。
麗空劍是一柄青光爍燦、削鐵如泥的寶劍。
白少雪使來得心應手。
他手腕一抖,便能灑出滿天的炫芒,將敵人圍入,他那麗空劍獨有的曼妙華光裡。
三個同使刀器的[殘天]人,欺他年紀尚小,一上來,就用上拼命狠砸的手法,要逼白少雪與他們鬥氣力。
白少雪自然知道,他們的意圖。他麗空劍瀟灑揮流,全不受那三人硬打硬擊的影響,反而更顯他劍術的不凡與超逸。
他身形如水般無形、無印、無著,自如隨意,全不落痕跡。
那三人難以把握,白少雪的飄然身法。
白少雪輕笑一聲,身影一轉,已到三人背後。
他吒警:「小心!」
麗空劍裂出,一流流的劍光,彌天蓋地的襲往三人。
那三人垂死拼命,猛轉身,便往白少雪劈出,同歸於盡的三刀。
白少雪秀極的俊臉上,昇滿煞氣。
他悶哼一聲;劍式不改,仍然依照原勢,刺向三人。但他兩腳,卻暗地使勁,蹬了起來,整個人隨劍,逕投敵人。
「唰!」「唰!」「唰!」
三劍訣死。
而敵人的臨死三刀,卻因為白少雪的身子,忽然抽高而落空。
白少雪落地,麗空劍芒撤去。
他環顧看了看四周;其餘的敵人,都已有己方的人對上。看來,他已無須出手。
他手率性一揮,劍鏗然入鞘。

易水霄相當令人意外;他用的招式,竟是專求以柔敵剛、靜心退敵、虛圓劃空的[太極印手]。
雖然,他口中囂呼連連,臉上莽氣叢叢;但手的動作,卻是柔和非常、圓順滑貼,與他的狂野外貌,全不相符。
易水霄左手圈著,凝空勁力,形成一個強大的氣團,牽引敵人入陷。這時,已有四人,被他的氣勁粘住。
他還未動的右手,適時捏了個訣;姆、中指互頂,其餘三指豎起;從左手吸成的氣團,往外印去。
手訣經由氣團的相融,威勢再添,一股作氣地,幾乎不分前後,分別印在四人的胸口。
「哇噗!」
四人胸坎如遭雷擊,齊地噴血,往後就倒。
易水霄殺機森然,踏著玄異難思的步法,往其他敵人走去。

冷豔的她。
冷豔的淡衍芳。
冷豔的[飛魂夜鵲]。
淡衍芳的武器,是矛。
兩根矛。
兩根駭寒武林的矛。
一是長一公尺八的[飛魂矛]。
一是短五十公分的[夜鵲矛]。
飛魂矛,用以長距離攻殺。
夜鵲矛,則於短距離衝擊。
[熾空擊];是她自創的矛法。
如今的淡衍芳,正使著她這套驚人已極的矛法。
淡衍芳只出動背上的飛魂矛。她懷中的夜鵲矛,還沒取用。
強烈的勁氣刺擊,與空氣產生巨大的摩擦。
飛魂矛每一旋穿,都會帶起一股熱潮。
一股彷彿空間正在熾燃的熱焚。
這就是[熾空擊]。
與她那寒漠冷淡的模樣,全然不符的熊熊矛火,盡情遍燃著,海與天的交際空間。
淡衍芳兩手使力,一矛鑽出,一人斃命。
她左手一放,右臂挾住矛身於腋下,左腳跨出,腰扭;右手隨著身子疾轉,矛尖連帶割開一圓鋒圈,襲劃敵人。
敵方再倒二人。
矛迴,兩手合握。
淡衍芳氣態凌森地,再對著另三個用劍的人。
三人命危。他們自己知道。但無力回天。不過,他們還是緊緊抓著劍。還是得拼命!他們不得不保有這樣的決心。
淡衍芳也知道。因為,飛魂矛的凜寒勁道,已牢牢罩住他們;她感受得到,他們的殺機。她還不至於會犯,小覷敵人的可恥錯誤。
死與生,就在這一矛!
充斥虛空的矛影,猝然盪起。
敵人眼都還來不及眨,矛已逼近。
於是,黃泉路起悲泣聲。死亡開始剪裁,生存的命數。一筆劃下,去歸地府!
淡衍芳迴矛掛背。
敵人,倒。決心只是笑話。

台長: 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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