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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4-06 23:43:48| 人氣15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兵武大小說〉〉04之〈〈翩然系〉〉其二《橫虹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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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飛武小說作品27:
〈〈兵武大小說〉〉04之〈〈翩然系〉〉其二
《橫虹劫》
沈默

僅以此系列的小說,
向所有默喜歡的「冷硬犯罪小說」作家群們致敬!
不論是已逝,或者仍在的。
90/9/19、91/1/25

001
我是個私捕。光天化日之下的黑暗之子。舉凡失物、捉姦、兇殺等等的,都可以來。跟官府裏頭那些捕頭幹的,其實沒太多分別。或者有點。在於:我牟利。而且,漫天要價。雖然我沒有刻著「公正嚴明」四字的官牌。
但在江湖,名氣代表一切。剛好,我有。還不小。當然,官捕們對我成見可深的。不過,別人就愛找我「幫忙」。奈我何?!只是各種麻煩免不了。何況還有那老躲在暗處的殺手,防不勝防。
這回我的任務是,找一把刀。傳說中的刀。一個簡直是神話人物的佩刀。
但,還是死了。沒有人能例外的。而我可活蹦亂跳。嗯,這其實倒挺值得開心。
〔橫虹孤雁〕。燕孤鴻。橫虹刀。(註1)
幾百年前罷…說不準還算千咧。年代久遠。煩惱在腦殼裏滾著雪球。很大一顆。
只有一個問題。要找這把刀的傢伙,我懷疑,不曉得有沒有需要剖開他的腦,順道幫手洗洗。橫虹刀。哈哈~進帳五百幣。還只是搜尋費。金主。破舊玩意兒,要來幹啥?
但是在接頭的說了那人身份後,就兩回事囉。
尋訪者居然是當今【北方武林盟】的龍頭兒〔蒼天之王〕。
怪了。倒也不是我及不上他的手下,只是以他的勢力,何必?
光是他的徒兒〔蒼天九條龍〕,也夠嗆的了(最後一條連我都覺得很麻煩)。何況〔四大霹靂〕、〔殺鬼〕、〔風竹客〕,那可都不是泛泛之輩。對了,還有我這輩子最好別碰上的〔魘〕。這些人物一動起來,怕整個江湖還不給掀翻了。
那個狗蒼天一聲令下,還怕沒有。做什費事指定我?
該不會哪個有仇的要佈局暗算?
不過接頭的丟了個「蒼天牌」。
這下好了。沒話說。我收下錢。
這事辦定了。
同時,我也好奇:要這柄刀何用?


(註1):有關〔橫虹孤雁〕燕孤鴻事蹟請見〈〈孤獨人三部曲〉〉。



002
刀疤是個老傢伙。我只管這樣叫。因為這老頭全身上下,少說也有個幾百道刀傷。多大年紀,我沒問。總之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快可以跟棺材結親家了。不過呢,要找刀,頭一個就得從他那兒挖消息。
似乎以前他欠了師傅一個情。所以,我有問,他必答。通常。
「橫虹刀?」刀疤斜著眼看我。
「怎麼?是我臉上長花哪?還是你眼珠子滾歪了?」
「新任務?」
「對。有沒有頭緒?乾耗著,我那一屋子裏的可不成。」
「誰要?」
我拋牌子給他。
「『蒼天之下,王者必行』?『蒼天牌』!」他看了之後,再回扔。進竹簍。
刀疤的眼最好別再傾了,都快倒出眼眶。亂危險的。
「就是他。」
「這刀,不好找。」
「廢話。」
「你接了?」刀疤問話的口氣還真容易讓我想朝他的肚子踢一個招呼。
這回換我歪著脖子,「什麼時候開始你當了人家的老子?」
「要你這龜孫子,我可不。」刀老頭還挺能樂的嘛…
呦~「你好,」我沒閒工夫再瞎扯,「總之拋個方向出來。」
刀疤摳著滿臉的鬍渣,「當年,『神州』大局既定,燕絕俠也就功成身退。之後,並沒有聽說他把橫虹傳給誰。唯一的徒弟翔大俠,也靠北鴻雙刀闖出自己響噹噹的名堂──」
我醉欲眠。「我叫你老一聲刀爺爺,行吧?我不是來聽古往哪,」
「耐心點。才要到重點。」
「呵呵,好好好,你老隨意。」
「牙尖嘴利的,」刀疤瞪我,「跟你師傅啊,唉,差多了。」
「那說真的,你是喜歡對著我三天胡搞呢?還是跟我師傅耗一時辰?」
遲疑劃滿刀疤的臉。
拜託,我師傅,哼哈,永遠不融化的冰峰,哪個挨得住?
刀疤這會兒讓尷尬擊得正著,「咳,言歸正傳、言歸正傳。」
嗯嗯,正合我意。我忙得咧~
刀老頭繼續,「正常推論,橫虹的下落,應該會在燕絕俠妻子那兒。碧女俠一家當年皆屬【續天居】。幾百載滄桑下來,難免興衰起降的,如今嘛,這個,厲家一脈應該是在【正亂集】。循這條線,也許,」(註2)
「瞭解。我走了。」
刀疤吼住我,「等。我還有但是沒說。」
「怎麼?」
「我問你,你要怎麼找到厲家子孫?」
哦,糟老頭,「不是說在【正亂集】?」
「所以你就背著大黑,大搖大擺的,怎樣,是闖進去?還是用殺的?」
呃,基本上能不費事最好了,「呵呵,還請您老人家賜教。」我的伸縮性真好。
「你拿我這張帖去。找一個李小小飛。他會幫你。」
「這麼好?熟識的?」
刀疤只顧低頭寫,「我孫子。」
什──麼?夠駭。我驚奇得合不上嘴了,這看來乾癟簡直像是屍骸的老頭,也能有孫子?這如何可能?!我是在作夢?呃,我的意思是,嗯,李小小飛?那刀疤是什麼?李小飛,再來就李大飛?喔,呵呵,夠低格。還是刀疤氣派點、威武些。
「你傻什麼勁的猛笑?」
我哪敢把胡思亂想吐出來,「這個,你老,呵呵,寫得好書法。」
刀疤冷哼一聲,擲了封信過來。
我隔空運指,恍若有隻無形之手,整齊地折疊起那只信,拋入背後竹簍。
遮掩得不過好。老頭不相信哩。還是溜之大吉。「晚輩告辭!」
「滾吧…」刀疤揮手,「對了,不要濫用你的大黑啊。」
喔,嗯~嗯?等等,大黑?這好像是我第二次聽到囉…我的恨天鋒──「大黑?」這老頭可能嫌他那顆腦袋掛著也挺累贅。我心地好,不介意幫忙。我把往外走的身子硬拗回來,「我很認真,」
刀疤一臉的莫名其妙。
我對刀老頭說,「不要再這樣叫。劍是用來砍人的。不會咬,也不『汪汪』。」
刀疤覷出我的堅持,硬梆梆地點了頭。
我擺手,笑笑,走了。
但是,「有這麼認真守衛的狗,有什麼不好?」
背後的輕微耳語撩起我的怒火。
我回頭,兩手往後,就要一拔。
刀疤馬上高舉兩手,「好兄弟,等等,小少爺,千萬別劈。我這屋子禁不住啊~」
「嗯,也對,破屋子嘛…」
「是是,是破屋子。小少爺你發發慈悲。讓它繼續破、繼續破。」
「這樣哪,」我遲疑的,「不打算整修整修嗎?」
刀疤笑得之諂媚,「不勞你的駕。對了,你的寶貝劍重得很。你就放下,歇歇吧…」
「也好,」兩手往前一鬆,長百六、七十公分、寬二十多公分、大拇指厚的巨劍──恨天鋒從半空灼出一道黑色焦雷,把大概直徑有六、七公尺的石磚屋,整齊地劈成兩半,我說:「啊,對不住,不小心的。手太痠。」劍回到背上。
駭吧?!
「你──」


(註2):翔靖相、厲、碧家族皆見於〈〈孤獨人三部曲〉〉。



003
我有些習慣。比方幾乎不碰任何東西。我是指雙手。怪癖。師傅也拿我沒輒。所以隔空取物的本事,我可是超人一等。本來戴著手套也就沒事了。只是我不喜歡跟恨天鋒之間有任何隔閡。所以哪,握劍的右手,沒有手套。左手有。也就是這麼一回事。而且,我特別喜歡「水」。跟水有關的東西,我都特別有感覺。喜歡喝茶、喜歡洗手、喜歡淋浴、喜歡小溪、喜歡大海、………
對了,我也喜歡黑色。從小到大,我就只愛穿黑色的衣服。別的,一概不穿。師傅倒也沒說什麼。反正功夫練好就成了。其他的,呵呵,都任我的便。這挺好的。不過,倒也不是說我討厭其他的顏色。只是很單純地,怎麼講哩~
就•是•黑•色•的•愛•戀•唄…
可惜沒有黑色的水。
但是我愛煞了在夜裏,獨自一個,在沒有月的黑暗中,聽那流水聲、瞧那黝黑的水滑動。有一種孤絕而蒼涼的美感。師傅說那是擁有青春者的特權。到了他那樣的年紀,只會剩下悲哀和如影隨形的死亡的嘲笑。真的?
不過總之,我正處於燃燒年華的時段,完了就完了,不然還能怎樣哪?也對。
江湖人叫我〔恨天三〕,或者〔暗夜死神二〕。前者是因為我是第三個能夠使用恨天鋒這把奇兵的人。第一個傢伙好像是一個姓沈的,跟那個〔橫虹孤雁〕、〔孤獨〕同一個年代的。後者嘛,因為師傅的稱號是〔暗夜的死神〕。就是這麼回事。(註3)
其實哪個都無所謂嘍。如今可是黑暗的時代。亂到不行。哪裏管那麼多!
反正有飯吃,就行了。
但是聽說呢,也有人私底下叫我「瘋子王」。這個嘛~我蠻困擾的。
雖然說,我瘋起來,的確夠瞧。呵呵。
啊,另外還有一個習慣。就是劍不離身。這是從師傅哪兒繼承來的。恨天鋒總是在我背後的巨大皮鞘。除了耳濡目染這個因素之外,我想,更重要的是要在這個時代活下去,你就得好好地握住你的兵器。否則頭顱隨時都有可能給割走。
不嚇人,真的。
而且啊,我非常不厭惡跟不熟的人講話。那很噁心。不潔。
好了,接下來,得清算一下自己。究竟死在我劍下的,都是些什麼人?
個人呢,從未說過劍代表正義或者要主持公道這類的屁話。
也就是基本上,我絕對是為了利益宰人。不開玩笑。
我是出沒於暗夜之中的魔鬼,呵呵~
很好,介紹完畢。這就是我。一個沒有名字、也不需要的怪物。


(註3):恨天鋒二代用者請看〈〈兵武大小說〉〉02〈〈鋒芒系〉〉其一《恨天鋒》。



004
我一路殺到【正亂集】。挺大的,這裏。在〈道派〉系統裏,【正亂集】算是相當重要的支柱之一。哪個什麼李小小飛就在這兒?噫,不對啊,我忽然發現一件事。小小,小,大?那中呢?所以說,刀疤應該是李中飛吧…嗯。
十個人在足足可以七個人同時走進去的大門前,排成兩行,守著。
「哇啊~」
守門其中之一得意地看著我,還說:「鄉巴佬,怎麼,沒見過這樣宏偉的建築吧?」
呃,我猜他是誤會了。喂,我是打哈欠。不是發出讚嘆。瞭──?管他的。
「你要拜師學藝,是吧?」
我搖頭。這傢伙大概是蠢蛋。光看我背後扛著的東西,也該瞭我是。小江湖。
「不是。那難不成?」他忽然如臨大敵起來。旁邊的也跟著緊張了。
怎麼?我如果要踢館,還會在這裏聽你們問東扯西!
我聚氣於背,「走」入竹簍,感覺那封信的位置,運勁一震。
信被拱出來,飄過我的頭,「咻」地射入另外一個守門者的手裏。
那個一臉蠢相的傢伙忙著移動,「暗器──」
器你個頭,我真有一股衝動把這小老鼠剁掉。【正亂集】的素質也沒什麼好。
「不是啦~這人要找十七師兄。」
蠢蛋這才尷尬的立直身體,一臉窘相,傻傻地衝著我笑。
「勞駕等等。」
我希望,最好別太久。我怕克制不了。衝動。



005
李小小飛長得跟刀疤──一點都不像。既高又俊。看來英氣勃勃。有點樣子。難以置信會是同一個種。莫非這之間還有曲折?不曉得這小小飛有沒有意思雇我調查他的血脈──呃,當然這種惡意,我還是自己心照不宣罷。
李小小飛:「爺爺吩咐,讓我盡量配合你的調查。」
「那他信裏有沒有說千萬要小心,別惹毛這個煞星啊?」
李小小飛漲紅了臉,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我哈哈一笑,「李小兄弟,我這人最愛鬧著玩哪…得罪了,請!」
死老頭,給我記住。他一定寫得更狠。比方說牛鬼蛇神之類的。火大。
刀老頭的孫子帶我到一個布置得還算蠻好的廳,嗯,什麼時候我還是個鑑賞家?不就是桌、椅、几、窗、花、茶──不就總是這麼回事。我不過是個老粗。耳裏爬進姓李的聲音:「不知道閣下這回來是要?」
對喔,正事正事,我把刀疤牽扯的一堆話從腦袋翻箱倒櫃,挖了出來。
他恍然:「原來是要找厲三師傅。」
【正亂集】是怎樣?動不動就幾師兄、幾師傅的?陣容鼎盛喔~
他開始穿房過屋的領著我。走馬看花。格局頗大。但我完全是門外漢,就算進了金碧輝煌,我還是當它一顆石。如果這傢伙捻的是想讓我驚嘆於【正亂集】這等建築的宏偉的心思,我還真想代時光之神扔個巴掌──讓他醒醒。
彎了九回、拐了十八次,總算終於已經可喜慶幸的,李小小飛停了下來。
他相當正經而嚴肅的叩了叩門。
裏頭有一陣模模糊糊的什麼在迴響。
姓李的居然聽懂了,「是,弟子李小小飛,隸屬陳十師傅門下。」
窸窸索索的,又是鼠語,從耳邊溜過去。
怪了,偏李小小飛又聽懂了。這如何可能?我的聽覺會比他差?莫非是暗語?
「是,是,是。」
我的臉八成皺成了問號,是什麼是?到底說些什麼?就這樣,我莫名其妙莫可名狀莫衷一是楞在那兒。聽那在曖昧語音之間的莫測高深。然後,小小飛回頭同我說:「厲三師傅請你進去。」
很好。我總算不用在傻耳了。我推開就要走──突然,我想起一件事。
我回頭問:「你爺爺的名字是中飛?還是大飛?」
李小小飛愕然半晌,有些不情願地回答:「都不是。我家族的習慣都以小、小小為名。家父和我都是飛字。我的爺爺和家父的爺爺則是鳥字輩。」嗯~鳥字──輩?呃,我沒聽錯吧?這如何可能?!
但小小飛的表情──所以真的是李小小鳥?很絕,絕死了。
肚子讓憋住的狂笑擂得差點破了。頂住。「這樣哪,你們李家的,還真有趣。」
看得出來這小小飛的眼正「嘿嘿」地乾笑著。
「在下還有事。閣下請。」
請,我當然請,請──無聲的大笑:哈哈哈…刀老頭啊~這次看你還怎麼玩?
不曉得刀疤有沒有警告過別說出他的名字?八成有哪。呵呵。



台長: 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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