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想過,兩年後會再看見「我在軍中的故事」一文,誰也捉摸不到未來是什麼形狀,耐心閱覽這三萬字左右的經歷後,思考著逃避的結果,是環境給的?還是人們選的?
在嚴苛的訓練昏厥後,連長的關切,或許是無心,或許是有心,那也不重要,愛的成分就在未來的日子裡,慢慢發酵;作者也漸漸了解到,那不只是長官對下屬的關心,一開始的否認,自我催眠,告訴自己那只是單純的部屬關係,到慢慢瞭解那層關係並不一般。劇情就依循著心理學的愛情三因論走著,從熱情到親密,到最後的承諾。閱讀間,總燃起一種期待,期待喜劇般的結局,我在心中不斷吶喊著,「在一起吧!在一起吧!」,通常事與願違,掙扎的作者,還是搭著飛機離開了宛如作了一場夢幻的離島,澎湖。最終,承諾像曇花,剎那間就消逝,沒有答覆,沒有機會。
茫茫人海中也是有這樣的人,相愛依然選擇分開。一個不敢面對自己的作者,讓我感到詬病,也無奈。作者口口聲聲說了不後悔、不後悔…,誰相信了?真的不去悔恨,怎麼會在退伍的一年後,寫下這些點滴?怎麼會在聽到「黃昏」時,想起他?怎麼會在偶而孤單的日子,想起他?我不能理解有哪個不後悔的人,願意在退伍一年後又花將近一年的時間來寫這段經歷?作者的逃避,逃避他所害怕那只是苦悶或寂寞所投射的感情,但誰又能知道那百分百是只因為寂寞呢?
不去試著愛,怎麼會了解,是真愛或者只是寂寞呢?我相信人總會迷惘,失去人生的方向,徬徨時,最好的方式,就是面對內心真正的需要,當你愛上一個人,那就去愛、當你失去一個人,就放聲大哭;誠實,一直以來不就是兒時,大人們所訴求的嗎?為什麼卻又在成年時遺忘呢?當社會告訴我們,男生只能愛女生、女生只能愛男生時,卻又愛上了同性,你會像作者一樣選擇離開嗎?選擇欺騙自己嗎?選愛同性,你誠實了,卻要被社會所不認同,選擇離開,你欺騙了,卻受到社會認同,道德啊!道德,你不就是個最大的謊言嗎?
人是為自己而活,沒有人能承擔我的人生,爸媽不行、老師不行、社會更不可能,只有自己能承擔自己的人生。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強迫我們選擇說謊或逃避,寂寞不會、道德也不會,因為我們要知道說謊的、逃避的,正是人們自己。
2006/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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