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其實不是這樣的。
痛苦凝視著那抹漸行漸遠的黯淡身影,綠川的腳彷彿被定住一般的,怎麼也動不了。
他想開口解釋剛剛的氣話,可是卻都瞬間卡在喉嚨,吐不出任何一字,想起前幾秒基山望著自己時眼底的悲痛,他的心就整個糾結,心底吶喊著心痛,卻怎樣也都傳達不到基山那……
然而,消失了。
基山的身影消逝在轉角處。綠川的腳無力的跪坐下來,兩手支撐地面,忍不住的眼淚頓時塞滿眼框,打落在皮膚,那感覺,好痛……好痛。
心彷彿被撕裂般的……有個大石頭重重壓著自己,使得自己怎麼也喘不過氣。
他不是故意要說那種話來傷基山的心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起因是在前幾分前所發生的事情。
那個時候,在練習場,綠川和砂布沼坐在板凳上聊著天,然後,好死不死的有人推到砂布沼的背。重心一個不穩,砂木沼往綠川那倒去。由於兩人本來就離得很近,於是『啾』的一聲,砂木沼和綠川的唇互相碰在一起。
而這畫面又被正好來找綠川的基山看到,只能說太巧合也太戲劇化。
餘角瞧見基山,兩人趕緊分開,但基山此時的怒火已經到達巔峰, 只是跑過去扣住綠川的手,也不理會不會力道太大弄疼綠川,直接拖到穿堂走廊上來個言行逼問。
「為什麼你和砂木沼會接吻?」基山馬上切入重點,綠川本想解釋,但看到基山那因為憤怒而扭曲的俊臉後,作罷。因為他知道現在多說些什麼只會越抹越黑而已,不如等基山冷靜點在來說。
「為什麼?幹麻不回話?」
「……」
「快說阿!為什麼你會和他接吻?難道你從一開始就和他這麼曖昧了?」基山怒氣沖天,通通把這幾天綠川冷落自己的不滿宣發藉由這句出來。
綠川皺起眉頭,依舊不吭聲。
「我猜對了?你和他從一開始就這麼曖昧?哼,難怪這幾天,你會冷落我,跟他這麼好。」基山冷笑了一番。
……
「基山廣,難道就這麼不相信我?只是看到個畫面,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我拖來這。還說些根本不可能的話。你真的很煩。難道整天這樣疑神疑鬼,是你當男朋友的職位?」綠川捏緊拳頭,瞪著基山,冷不防的大吼。
基山似乎也沒有料到綠川會突然間發這麼大的脾氣,愣住,暫時做出不出任何反應。
「我到底是哪讓你不放心了!行行好,給我一個空間,我要喘不過氣了!」沒理會基山的錯愕,綠川依然自顧的怒聲,不平等的感覺襲上全身。
基山從恍神中回過神來,立即蹙緊了眉,接著他緩緩伸出右手:「龍二……你怎麼了?這麼突然?」放柔聲調,或許是太了解綠川的個性,基山知道現在不能硬碰硬。
然而,正當基山的手要觸碰到綠川的手的瞬間,一陣痛楚突然從手背傳來,啪的好大一聲,基山的手被狠狠甩開。
除了訝異還是訝異,基山望著自己被甩開的手,不敢相信綠川的反應:「龍二……對不起。」腦中慢半拍的分解了綠川前兩句的那氣話,他垂下頭來選擇道歉。
綠川沒有說什麼話,抬起頭來基山看到的是綠川瞪著自己的手、怔住的模樣。
很沉靜,沉重的無法喘氣,氣氛令兩人都非常不好受。
「我先走了……」再也受不了,基山的語氣就如心中的慌忙,狼狽的轉過身,心悶悶的,好酸……想到這,他甩甩頭,快步走開。
腦中是那片段的對話,綠川開始責怪自己,不該冷落基山,甚至這幾天還跟砂木沼顯得這麼要好,所有都是自己的錯啊──
嘴唇被自己咬的泛白,鐘聲赫然響起……
放學的催促。綠川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胡亂用衣袖抹去眼淚,四周走過的人不時投來異樣眼光,但他不管,他只想趕快跟基山解釋清楚自己說的話並非是真心的……
很快的就走到了社辦門前,裡面傳出円堂等人的熱鬧談天聲。確定自己的淚擦乾淨後,綠川拉開門,拉開步伐走了進去。
「請問,廣在嗎?」環視全場,卻找不到那顯眼的紅髮。
「呃?綠川,你找廣啊?他……還沒有來噢。」円堂苦惱的搔了搔頭,然後據實以告。
落寞。
「這樣啊……」
「發生什麼事了嗎?」善於觀察的豪炎寺和鬼道,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同時開口。
綠川下意識頓住,接著微笑的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回話,鬼道似乎放棄般的把頭轉到別邊和自家妹妹春奈繼續剛剛的話題,而豪炎寺則是看出了點端倪,只是輕輕嘆了口氣,然後繼續把注目轉到円堂。
喪氣的坐到角落椅子上,綠川實在很擔心……基山、那傢伙。
「對了,各位,下星期一是中秋節欸。」吵鬧許久後突然間一陣柔柔的嗓音道著,大家有默契的瞥向聲音來源──久遠冬花。
冬花個性本來就比較羞澀,看到大家一同盯著她,心一慌,含羞地低下頭。小秋乾笑,接下冬花的話。
「我們是想,來辦個烤肉如何?這是中秋節的習俗呢。」
一說完,大家的臉色各各都不同,有歡樂、詫異、不高興、煩惱……等等的。
「烤肉阿……」低聲喃喃著,綠川實在是沒有那個興致。
「好!那大家一起來參加烤肉吧!開開心心的!」円堂擺出招牌微笑,一舉跳上桌面。而豪炎寺則是蹙緊了眉頭,警戒盯著円堂的一舉一動,深怕一個不小心,円堂就會摔倒下來。
於是,就這樣。一個繁忙的活動,就在這剩餘的四天中,展開了。
倒數最後一天,中秋節。
綠川坐在板凳上,盯著地上的整片沙粒,煩躁的用力搔頭。
真的要瘋了。
這幾天,基山幾乎都避著和自己見面,練習時不去正瞧過自己,連個互動也沒有,傳球總是傳給別人,死也不肯傳給自己。吃飯時間有計畫的都提早,自己去時他早已吃完飯滾回房間。想和他說話,他卻是沉默然後說聲抱歉就走離開。還有好多好多躲避事件……都讓他的心煩的不得了。
難不成那件事傷害真的那麼大?一個疑問盤旋在心頭,罪惡感又再次包覆自己,抬頭看著球場上認真練習基山,好想……再聽他叫一聲『龍二』阿!
「各位,休息時間到了。」回過神時,小秋已站在最中央微笑宣佈,場上隊員們應了一聲,多數人紛紛停下動作,往休息區走去,而少數人則是繼續站在場上、等人,或是,聊天。
旁邊有好多罐水瓶……當然也包刮基山的。心裡閃過一絲希望,綠川盼望著能見到基山往這走來然後如往常般溫柔笑著和自己打哈哈之後順手拿走水瓶。
只是……希望卻在下一秒破裂。
就在鋼海走過來拿水瓶時,遠處的基山大喊拜託鋼海幫他拿,綠川聽見有止不住的疼痛和失落。
「對了,浩人,明天的烤肉你有要參加嗎?」站在球門前的円堂一面用毛巾擦拭著身體排出來的汗水,一面輕聲問著。
「……看看吧。」基山低頭思索一兩分,微笑回應。
「這樣啊……」
「嗯。」
「那綠川呢?」円堂突然將茅頭轉到綠川,綠川愣了愣,抬頭卻對上基山那哀傷的眼眸。
兩人四目交纏,一會兒基山急忙撇開眼神,円堂歪頭看著兩人,似乎還是不懂他們之間的尷尬氣氛……
「會去。」綠川的臉閃過一絲落寞,他勉強笑答。
或許是基山那可能去又有可能不去的答案影響到自己了吧,雖然他知道不去的機率也有一半……但他就是想試試看。
円堂聽聞,傻氣的笑笑,春奈就在此時站在久遠教練旁宣佈集合。
應該是要說明天的事吧?心猜測著,綠川起身往教練那走去。
「各位,決定在河堤旁那辦烤肉噢!七點半集合。」冬花笑瞇瞇的道著,歡樂的談笑聲漸漸傳開來。
探出頭顱:「欸?等等,那誰來準備食材?」壁山當然關心自己最在意的事情。
站再壁山前的目金勾起笑靨,推了推眼鏡,一副就是精明的樣子:「當然都準備好了。這次理事長贊助了不少的金額呀。」
壁山露出笑顏,大大地鬆了口氣,兩手撫上胸口。「太好了太好了,原本我還很擔心食材會不夠呢。」
全場無言,心底飄過的想法一致:只要你不多吃就會夠。
「嘻嘻嘻,看我到時候我加個辣椒請你吃──」躲在角落的木暮掩住嘴咧著笑,想當然,後面接著的是春奈的責怪。
「……」緊緊抿住嘴,綠川納悶看向右前方的基山和風丸,他們聊的很開心。
一股不平衡的感覺湧上,苦苦的一笑,這就是地球人常說的『忌妒』嗎?
難以言喻的感覺。
「基山,我問你,你是不是跟綠川吵架了?」風丸掃了一眼綠川,笑的卻恐怖,聲音音量調高了些。
看起來好像故意又好像是無意。
「怎麼突然問這?」基山的笑容僵了,他心虛的轉開視線。
「好奇問問的,而且你們這幾天的互動不太對勁。」風丸淡淡的說著,勾了勾手指,示意要綠川過來一下。
遲疑了三秒,綠川扁著嘴決定過去。
「……」基山沒有再說話,胡亂注目著其他地方。
「你們談談吧,我先走了。」丟下這句話,風丸朝綠川一笑,瀟灑退開。
原來這就是風丸叫自己來的原因阿……頓然明瞭。
「……為什麼?」良久後,綠川痛苦的問說,基山愣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來正視綠川:「想給你一個空間罷了。」
的確。
躲避綠川這件事其實他自己本身很痛苦,這幾天,光是看到綠川的神情,他就很責怪自己。
只是,那天綠川都已經說了,他管太緊了、太煩了,他要喘不過氣了。
所以,為了不讓綠川討厭自己,最後基山只能選擇這種方法,盡量疏遠。
這樣,綠川就能自由點了,他就不會討厭自己了。
他的想法是這樣的單純,卻也是這樣的單純。
「……但也沒必要搞到連理都不理我吧?」聲音止不住的顫抖,綠川輕咬下唇。
果然,那句氣話,傷到了自己、也傷到了他。
「我沒有……不理你。」
「騙人。你明明就有,剛剛也是,你叫鋼海幫你拿水瓶。」眼框莫名的紅了,綠川的怒氣居然連自己也要壓抑不住。
「……」基山反駁不出什麼話。
看著基山,綠川好多話想問,但是現在一時卻也不知該說什麼,最後……他也只有哭的份,儘管自己哭得柔腸寸斷也好,因為他只想、奮力哭。
「……別哭。」基山的嗓音沙啞了一半,他伸出手想抹去綠川的眼淚,但觸摸到綠川臉龐的那剎,他退縮了。
「嗚……你笨蛋、笨蛋!」綠川見著了基山的動作,心裡的痛楚更加明顯。
踏出一大步,主動攬住基山的腰際,很緊、很緊:「我那時說的只是氣話,不是真心的。不要疏遠我,好不好?」哽咽。眼淚依然停留於兩頰,微風輕輕拂過兩人,綠川的抹茶色髮絲輕輕飄動,薰衣草香氣衝入基山的鼻間,這是如此他所熟悉的香氣阿……
「我……」
「我愛你,真的、很愛很愛。」綠川依然緊緊抱著,眨了眨眼睛,因害怕基山又再次逃走,所以一口氣的說出心底的話。
基山的身子明顯顫抖了一下,他的眼眸充斥著詫異,這是……第一次綠川這麼坦白對他的心意。
「對不起。」就如那時候的道歉一樣,基山又是垂下頭,沒有掙扎。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明、明明那是我該說的。」綠川的力道加重,淚水不知何時,停住了。
「……」
「不要再疏遠我,好不好?」綠川再次問。
基山沉默了幾分,臉色糾結。
最後,基山的眉頭漸漸鬆開,他也輕輕回抱住綠川,展開許久不見的溫暖微笑:「好。」
終於,心中的大石頭消失了,綠川破涕為笑。
「但是,龍二……」
「嗯?」
「你這還是第一次跟我說你愛我欸。」基山將綠川放開,臉上一副笑臉。
「……」熱感攀上兩頰,嘴角卻不自覺的上揚。
「再說一次好不好?」扮出小狗眼神,口吻渴望著。
綠川沒回應。
「欸,你們,別、在、放、閃、光、了。」円堂站在兩人的另一端,皺起眉,雙手放在嘴旁大喊,想要讓話更清楚。
起碼一半以上的人都愣住了,心裡想法一致。
円堂怎麼會說出這類的詞?
怒視目光紛紛往豪炎寺那兒射去,豪炎寺滿堆無言,攤攤手示意不知道為什麼。
「好了好了,回家時間已經到了,你們不打算回家了嗎?」小秋趕緊跑到中間打圓場,學校鐘聲配合打響起來。
「是阿,不打算回家了嗎?」鬼道走到基山他們的旁邊,有意指的輕笑著。
綠川的紅霞卻更加明顯。
「好啦好啦,回家了回家了。」基山見到綠川的窘迫樣,笑的更加甜蜜,手不知何時牽上綠川的小手,變成十指交扣著。
眾人默默拿起口袋中的太陽眼鏡戴上,保護自己的眼睛,卻也暗自替他們的和好感到高興。
除了円堂本人,他還傻愣愣的凝望基山他們。見此,豪炎寺無奈的長嘆一口氣,轉頭看了看四周,爾後卻懊惱的瞇起眼,最後索性拿自己的外套往円堂的頭蓋上。
這也是為了保護円堂。豪炎寺心想。
「這就是正宗的『蓋布袋』嗎?」風丸藉著墨鏡的掩護,小聲的細語著。
當然,這句話只有風丸一個人聽得到而已。
這一天,就這樣曖昧的過去了。
中秋節當天,大家都抱著相當期待的心情,咬牙認真撐過了每節痛苦課程,開心玩過了熱鬧的足球練習,終於等到了回家時刻。
「大家不要忘記喔,七點半,河堤旁那集合。」春奈微笑的提醒著。大家喔的一聲,成群的一一散去……
晚上七點半,大家都準時到齊。藉由炭和火互相摩擦所形成的煙霧,緩緩飄上暗黑的天空,絢麗的煙火,瞬間一個接一個的綻放。吸引人的滋滋聲,都令聽到的人胃口大開、口水流滿地。熱鬧的談笑聲不曾停斷,大家臉上都有著燦爛笑靨。
「啊啊──壁山,你不要全部吃完啦!」
「我哪有全部吃完,大家都沒吃那盤肉……我就幫忙解決阿。」
面對栗松的怒氣,壁山只有玩著手指,怯怯的道著。
「這哪叫幫……唔唔唔。」說到一半,坐在栗松旁的影野受不了了,直接快速拿起放在盤子裡的米血往栗松嘴裡塞。
栗松難受的慘白了臉,猛捶著自己的中間胸口,好不容易將米血吞進去,他這才惡狠狠瞪向影野。但影野卻聳聳肩,彷彿都沒有他的事般的。
於是,三人的戰爭宣佈正式開戰。
坐在草皮上的綠川打趣的觀賞著三人的戰爭,細細吃著剛剛基山幫自己拿的玉米。
「吶,這裡還有噢!」一會兒,基山笑著走過來自己身旁,端著一個盤子,那盤子上面有好多食物,熱騰騰,代表的白煙裊裊往上環繞。
「還真多呢。」綠川把籤子放到旁邊,乾笑著。
「嗯,吶,給你。」基山隨意的從盤子拿起三個串成一枝的星星腸,遞到綠川的眼前。
綠川看了眼基山,扯出一抹溫和的笑容,伸手接過。
微微開啟唇,咬下了最頂端的星星腸,熱感在嘴中蔓延,香氣十足。
「很好吃。」綠川笑著,基山回以一笑,趁綠川不注意,搶過剩兩個星星腸的棒子。
「嘻,我餵你吃。」惡作劇的笑顏,綠川突然感覺後背襲上冷感……
「不要。」他一口回絕,撇過頭。
「唔……人家想餵龍二啦!好不好?」又露出小狗眼神,基山還不時輕拉綠川的手。
拗不過基山,綠川只好點頭答應。
「來──」基山開心把星星腸湊上綠川的嘴邊,嘆了口氣,綠川狠狠的咬下第二個星星腸。
「剩最後一個了……」基山低頭看著最後一個星星腸:「龍二,我們一人吃一半好不好?」
三條線浮在綠川的額頭:「不、要。」他說得咬牙切齒。
「為什麼?這可以增進感情欸。」噘起嘴,基山漲紅了臉。
「沒有為什麼。除了這個,我什麼都可以答應。」綠川還是堅持的說著,但當他看見基山那詭異的臉色時,他後悔了……
「什麼都可以?」
「呃……我、我的意思是……」
「嗯?什麼意思呢?」
「是、是……」眼看基山越來越逼近自己,緊張的綠川只能盡量往後退,期待會有阿門、耶穌、地藏王菩薩……不管是什麼神都好,只要能救自己的就行了!
「嗯哼?」
還來不及反應,綠川便感覺自己的嘴唇多了冰涼的觸覺,放大版的基山臉龐……
「唔唔。」綠川蹙起眉頭,想用雙手推拒卻被基山早一步料中,手被基山的雙手握住。
基山享受地闔上眼,靈活的舌頭撬開了綠川的貝齒,輕鬆進到了口腔內,找到了綠川猛躲避的舌頭,基山揚起完美的弧度,舔舐、吸取著綠川的舌根,將口中甜蜜一一奪取。溫柔的探索著,綠川幾乎沒有了力氣,只能任由基山吻著自己。
迷茫的眼神,直到要沒氣,基山才鬆了口,放開綠川。綠川無力趴在基山的胸膛,大力吸著得來不易的空氣,臉紅得能媲美蘋果。
「龍二,好甜呢。」基山滿足的舔了舔嘴角,換來的卻是綠川的大白眼。
「龍二,我阿,只在乎你噢。因為我是屬於你的,你也是屬於我的。」彎下腰身,基山惡魔的在綠川耳邊低語著。綠川原先消紅的臉在漲起紅霞,他靦腆的不去正視基山:「知、知道啦!」
「嗯,那你呢?」
「……」
「龍二?」
「我、我也是啦!就只在乎你。」綠川大聲回覆著並從基山懷中探出頭來,卻感覺到一道又一道的灼熱眼光,他四處的看了看。該死!大家的注意力為什麼都在他們身上?
「啊……結束了。」鋼海渾厚的嗓音充滿在這寂靜氣氛中,坐在旁邊的立向居紅著臉,急忙吃著食物。
「……你們要不要,回去再繼續呢?」風丸建議著。
「……」咬緊下唇,綠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閃光放真大。」站在円堂旁的豪炎寺輕輕一笑,綠川更是無法自容的低下頭。
尷尬的場面,鬼道突然走上前,手攬上基山的肩膀:「廣,以後要做那種事拜託看看場面吧。」
「好好好,我以後要做會看的。」基山沒有任何害羞的反應,反而搔了搔頭,點頭笑著。
綠川愣了愣,抬起頭瞪著基山。
「基、山、廣。」
「啊?怎麼了?」
「一個月內,你休想再碰我!」冷著臉,綠川下了逐客令。
「蛤──」
這晚,很熱鬧。
也聽說,基山真的一個月因綠川的加倍警告而不能沒碰。
至於那個加倍警告是什麼呢……
『你只要敢碰的話,就變成一年不准碰我,不信你能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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