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為止,我經歷過十四位班主任,其中兩位是幼稚園的,五位是小學的,七位是中學的。
就我個人來說,班主任比起其他老師予我的感覺要來得親切,而且和班主任接觸,相處的時間也較多,所以班主任留給我很深刻的印象,尤其是中學的七位班主任,為什麼中學六年會有七位班主任呢?雖然來訪新聞台的好友都知道原因,但我還是先不說,賣賣關子,留待以後的文章中揭曉。
在這篇文章裡,先對中學前的七位,即人生中的第一至七位班主任作一個簡單的回憶和記錄,畢竟記憶不可以一輩子清晰完整的保存下來,更怕再過數年光景連一絲點滴也記不起來,我定會十分內疚。閒話就說到這兒,好友們一起來認識我的恩師吧~
第一位是一位女老師,莊老師,她是一個比較嚴肅的老師,很少看見她綻開笑臉,她有一股高貴的氣質,也許是因為她個子高高的,且還必定穿著很高的高跟鞋,而且她會彈鋼琴,學校裡的鋼琴幾乎就是她専用的。但我只做了她幾天的學生。當時我遲入學,原想一入學便讀高班的,但學校沒有批准,媽媽也沒辦法,我只好和弟弟做同學兼同桌了,過了幾天,正在上課時,我突然被叫到隔壁的高班上課,突然得一點緩衝都沒有,我便糊里糊塗地”升班”了,一直到五年級那年她教我普通話。我在小學的七年裡她都是幼稚園低班的班主任,小學畢業轉到中學後,也和她碰過幾次面,因為她家就在我讀的中學附近,歲月流逝,但她莊嚴的面容和高貴的氣質反而有增無減。
第二位也是女老師,黃老師,略胖,長頭髮,戴眼鏡,她對學生的耐性很一般,動輒就瘗學生,我記得我也被她瘗過,但我沒有因此而不喜歡她。記得有一次她稱讚班上一位女同學寫字很漂亮,方中帶圓的填滿整個格子,我便也模仿著她所形容的寫字;有一次上課學新字,學到一些水果的名字,她抽問我們最愛吃什麼水果,問到我時,我覺得既高興又緊張,沒有記錯的話那是我第一次在課堂上答問題,我回答說:柑,當然現在己不是最愛吃柑了,但當時那興奮緊張的心情現在還清晰得很。
升讀小學了,還是女班主任,陳老師。我對陳老師的印象不多,只記得她頗疼愛我,委任我做班長,也許是因為這個開始,所以往後五年我都有幸做班長。一次上美術課,當我正埋頭填色時,聽到陳老師對一位男同學說: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轉來轉去了,轉得我頭暈眼花!哈哈,就是很記得這個片段。
第四位是二年級女班主任譚老師,她是一位挺溫柔的老師,高高瘦瘦,樣貌和歌星鄭秀文有點相似。我現在已記不起被她教導時的點滴,只記得我很喜歡她這位老師,她在我三還是四年級時離校了,我知道後有一絲絲的不捨和覺得很可惜。五年級時她回來代某位老師一天課,我看見她覺得特別親切和高興,放學時,她站在校門口看著學生離開,我經過時,跟她說了聲:老師再見。她點頭微笑。很普通的告別,卻意味著什麼似的,從此心裡輕鬆了很多。
三年級還是女班主任,黃老師,這個老師也很溫柔,長長的頭髮,可惜臉上有一塊頗大的紅色的斑,那一年她是新來的老師,沒有氣焰,而且好像是初為人母,所以特別易相處。一次她焦急的問我們,有否在課室地上看見過一顆鑽石,原來她的婚戒上的鑽石掉了,不知道她後來找到了沒有,雖然事隔多年,但我衷心的希望當年她能失而復得,畢竟那顆鑽石不只價格昂貴,而且對她的意義重大;一次她確定學生資料,一個一個學生叫到她跟前核對資料,我的資料都是正確的,只有我的生日我不清楚,她微笑著說:聖誕節出生這麼特別都不知道?!我只好難為情的笑笑。
四年級和五年級是同一位班主任,一位男老師,學生都叫他鍾sir,他很年青,才剛中學畢業踏足社會做事,他是畢業於慈幼中學英文部的,我三年級時他教我文法。不知為何他特別疼愛我,經常和我聊天和說笑,因此我和他亦師亦友,他很喜歡我和他頂嘴,無論我說什麼,即使是貶他的,他都開心的笑著,笑容很燦爛。我和他頗有緣,他是唯一做了我兩年班主任的一位老師。到了四年班,除了教英文外,他還教我們語文,他永遠不給學生100分,最高給99分,說那1分是清潔分,他雖然疼愛我,但分數上不會因此而放寬一些,一铊一點都很認真的去改,只有一次例外,那是五年級的一次期末語文考試,我當時沒有背好課文,有好幾課都是憑印象默下來的,心想這次鐵定沒有高分了,但發試卷時我嚇了一跳,清清楚楚的寫著99分,顯然是老師的慷慨;他是基督徒,經常鼓勵我去教會,偶爾我去一兩次,他就特別的高興,當時每個星期要寫一篇週記交給老師,我寫了一篇關於我去教會並有所收穫的,他給了一個”very good”的評語,我能夠想像他在看那篇週記時的快樂模樣;他很幽默,經常說笑話給我們聽,每次都令我們笑得死去活來,他還經常說:奇怪你們只對低級笑話有興趣,我的高級笑話說出來你們都不笑。就他這句話,又把我們逗樂了;他很”重用”我,幾乎大小事情都吩咐我去做,一次我和他說:這麼多事情,如何做得來?他便說:班長是超人嘛!我說:班長是超人,那班主任就是超超人囉。他又高興的笑了出來,笑得很燦爛,這個笑容也是他給我的最深刻的印象。
第七位是我小學生涯的最後一位班主任,梁老師,一位中年婦人,她原是穎川小學的校長,做我班主任時是剛從穎川轉過來的,和這位老師相處得不錯,但相對來說很平靜,沒有很深刻的經歷。小學畢業的謝師宴上,她買了一套十冊的相簿,送給我班前十名的同學,相簿很雅致,紫色的,透著一股離別淡淡的哀愁;謝師宴後師生都要各奔東西了,因為我的小學就在我畢業那年停辦的,我確實很捨不得,不只同學,不只老師,還有陪伴我成長的小學……回家時我在車上忍不住哭了,梁老師便安慰我: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然後在她送給我的相簿上寫下了她家電話,說可以隨時找她。
以上七位老師我已很多年沒見過他們了,不知他們現在是否都還在小城?還有沒有當老師?生活安穩快樂嗎?衷心的希望他們身體健康!生活和工作愉快!感謝您們以往的教導。期望有天能遇見您們,跟您們打個招呼:老師,您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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