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香江 歌唱著，是一種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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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涼又是好個秋，我有柿和你说

＠秦    島

    時序已是深秋，想起故鄉的柿子該紅了吧，可我在疫下三年多未能回去老家。於是給鄉人傳了一張紅柿圖，他回覆說，村子青壯年多入城去了，留守老人又怕吃甜，沒多少人摘柿子，留給山鳥做美食。心，隱隱矣戚戚然，彷彿母親還等我在門口。但那情景只能在腦海，不會出現於眼前。

    柿子紅了，天也就又涼了，有著甜甜的味道，不論是新鮮的，還是製成的各種食品，都受廣大民眾的喜愛。秋天吃柿子雖然有好處，但傳說中的禁忌也不少。在泉州開廠的堂侄曬出幾個醜柿圖，調侃說，知道柿子不可與蟹同吃，會中毒，但今日心情不好，家裡有青柿啦，誰有螃蟹送來呀，我想吃。我說，柿子也別和鵝肉同食。鵝肉是全價蛋白質，優質蛋白質。蛋白質與柿中鞣酸相遇，易凝結鹹鞣酸蛋白，聚於腸胃中，嚴重者會導致死亡。大吉利是，我記得泉州安溪的柿餅非常出名。

    柿子成熟的季節是在中秋過後，從中秋到霜降這段時間都是新鮮柿子集中上市的時間。霜降過後，由於天氣變冷。柿子樹開始落葉，而還沒有成熟的柿子也停止了生長。就是不能再紅，變成了帶青澀，還沒有完全熟透了，有的採下來進行保溫過幾天就可以成熟，有的就可以直接做成好吃的柿餅。

    有很多第一次吃柿餅的人都被它那層表皮上的那層白霜給蒙蔽了，認為那是石灰或者是化學原料，其實不是的，那柿餅表面上的那層白霜是曬制過程中多散發出來的葡萄糖粉末，叫做柿霜，這柿霜可有著不小的作用，能起到潤燥、化痰、止咳的作用，能治肺熱燥咳，當然現在市場上很多人用石灰來假冒柿霜，買的時候要小心，一抖就掉粉的不能買。

    福州一位女同學瑪雅平時愛拍花草，昨天也不是甚麼特別日子，冷不防在朋友圈晒了一張柿樹圖，結滿了青柿，還留了一長段話，照引可也，圖也拿來配。多謝她，福州柿子30多年前吃過，那時我也算是福州央。

    記起周五上午涉大樹下巷口杮子樹事宜一樁。

    那天（哎，好像就是昨天），離開醫院回辦公室，必經之路在眼前。巷口的杮子已經沒有那麼青了，我當然有點小驚喜。掏出微型數碼相機左拍右拍，居然吸引了不止一位行人。挺有意思的有兩位。一位是老太太，猜測過去這應該是周邊居民，她對我說，哎呀，我都沒有發現這裡還長了棵杮子樹，還能結果。一位是約摸35周歲左右的帥哥，推測過去也是愛拍照的，因為他第一關注是我的相機，然後才是關於杮子的。他與老太太一個態度——之前怎麼沒有發現。還對是不是杮子糾結了一小會兒，說是與印象中與超市裡賣的杮子不一樣。最後得出自己的看法，可能品種不一樣吧。對話至少持續了三分鐘，然後友好道別。聽口吻也是常路過此巷，非常自來熟的性格，時下已不常見。

    倒要看看這一棵杮子樹結的果子能紅到甚麼程度。

    原產於中國，已有一千多年的栽培歷史，在唐朝已傳至日本，為杮科植物柿的成熟果實，現種植於中國南北各地。此外，印度、菲律賓、意大利、英國、法國、加拿大和美國南部也有少量栽培。中國、日本、韓國和巴西是世界的主要產地。有多種類型，除了最常見的林柿之外，亦有異色柿、德州柿、黑色柿、印度柿、豆柿及美洲柿等，在野外偶有時可發現野生未馴化的毛柿（毛桃亦同）。 

    24年前爹娘在香港時是夏天，來照顧出生不久的最小孙子，柿子還結在樹上叱呢。家山上有一棵屬於我的野柿樹，果子长不大，但成熟了也一样好吃。其實香港全年都有供應鮮柿，最合適為9至12月。賣柿者說，以果實重，果形整齊飽滿，果色均勻，果皮光滑無褐斑，且沒有無裂萼及果底分裂者為佳；果肉質地細緻、甜脆新鮮、食用時無澀味為佳。中醫朋友則說，適宜患高血壓、痔瘡、反胃、呃逆、噯氣、便血人士食用。不過外感風寒、咳嗽、體弱多病、婦人產後、女性月經期間忌食。 

    那年我一個人去台北旅行，像歌兒唱的一樣想在台北看看雨。正是七月下旬，天氣很热，四天三夜一滴雨也不下，在喜来登吃超大芒果，香蕉，朋友说柿子还末长熟，下次選秋天来正好，不仅仅是甜，台灣的秋天不同大陸。隔海和阿娘說話，娘說等你從台灣回香港，再回來時，我們家的柿子就紅了。據知台灣柿子栽種集中在嘉義、台中、苗栗等地。北埔是新竹地區柿樹栽種面積最大的鄉鎮，但製作柿餅的原料主要來自嘉義縣番路鄉所種植的柿子，而番路鄉除了將柿子外銷之外，本身亦產柿餅；苗栗及新竹以石柿為代表，適合製成柿餅，台中的四周柿普遍處理成「紅柿」（軟柿）食用，嘉義番路鄉的牛心柿又名「水柿、浸柿、脆柿」（硬柿），糖度約11～14度，果實大，產量大。 

    甜柿在台灣的主要產區為台中和平、新竹五峰、尖石，主要栽培品種為富有甜柿、次郎甜柿，還有少量的花御所甜柿，富有甜柿為目前台灣甜柿栽培的主要品種，果皮橙紅色，色澤鮮豔均勻，果肉粉質，肉質稍緻密，汁多，糖度14~16度，食味中上。成熟期略晚，屬於中晚生的完全甜柿。 

    眼下天已經涼了，閩南故鄉的柿子紅了嗎？我不是貪吃，而是記憶大山里，母親還在柿子樹下張望。 

                     2022.1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