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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21 13:01:42| 人氣6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韻知長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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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問卜(21)
曉媛,我和你的故事,已經寫到了1990年的三、四月。記得我給你講過,遇到你的時候,我才開始真正的信命。你知道,在遇到人之前我遇見了一個占卜先生,很年青,三十歲左右,他預言了你的出現。
現在是2001年3月16日零晨兩點左右,我剛剛寫完上一篇。如我剛剛寫的我和你的故事,已經寫到了1990年的三、四月。也許你會說,我們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相逢、相識、相戀。不,我想,更早更早。你告訴我你記憶中的“天井中的麥穗”發生在你父親的故鄉,江蘇的鄉下,從出生到六歲,你生活在那裏,從六歲到八歲,你去了上海外婆家。曉緩,你知道六歲我從青藏高原青海的省城西寧回到了母親的祖籍,華北平原上的一個村莊,和母親、姐姐、父親在那裏生活了四年的時間。農村與土地對我來說要重要的,對你同樣。你剛離開農村,我就去了農村,這是生命最有趣的機巧。當生命進入了一九九O年的三、四月時,生命的機巧顯示出了生命的機智。生命中你我的相遇,這源於理性,這曾而且將延長你我的思考。相信嗎,這思考始於你我降生之前。
昨天和孔燕通了電話,今天也告訴了你。孔燕告訴我一個讓我震驚的秘密。我對她說我要娶你,她說也瞭解你,說這是不可能的。說十年前我還有希。,她說那時候我應該來南京,如果我在南京待下來,我就有希望……哪怕是待半年。曉緩,我是一個自信的人,我相信我的生命中沒有什麼錯誤,可是,孔燕的話讓我意識到一個無法彌補的錯誤……。曉緩,我真怕有朝一日LL知道了這一切。如果你選擇保全,你會絕對拒絕我的電話……。曉緩,這太可怕了,我企求奇跡出現。如果我近十年的蒼桑與坎坷可以為奇跡的出現做為鋪敍的話,如果我兩個多月的淚水可以積聚為一次洗禮的淨水的話……給我一個奇跡吧。曉緩,我不能沒有你。現在是三月,十年前的問卜與今天的祈禱,會呈現怎樣的合應呢?十年後的此刻,我的心境又回到了過往。回到了二十一歲的1990年。
1990年我二十一歲,二十一歲的我第一次來到南京。“江蘇”兩個字的發音透出朦朧的傷感,象一位有身孕的女人卻使嬰孩兒在產前流失。也許,這只屬於我對字音的錯覺。
南京到了,從南京站走出,走在南京的街上,南京給我強烈的印象是樹和樹蔭。樹蔭很厚,踩上去柔軟而有被輾碎的聲音。踩著樹蔭走路,可以聽到樹枝茂葉間鳥兒的躲閃聲。
春天在南京顯得象個意外,因為從北方來的我無法想像這個實際上處於南北之間的偏南方的冬天。在對於南京的冬天的猜想中,處於南京的春季的我,當進入南方的潮濕後,我發現了自己的孤獨。第一次在南方的氛圍中發現孤獨,此時的孤獨如此偏離背景。我的一舉一動變得輕巧而小心,生怕碰壞什麼。南京的空間中,氣流都有形的呈現給我,我發現,南京的一切對我表現著克制與疏遠。我開始回憶北方,回憶火車經過南京長江大橋時,我抬眼向外張望的長江水。長江水真實的有點殘酷,遠不如想像的具有詩意,只是河面上的光與霧的混合使我感受到了被淒迷所圍繞著的長遠。唯一令我感受到的是江面的行船,行船的觀望令人感受到了征服。人可以駕馭水,這是平凡中的一種偉大。人在水上走路,這是極致的想像力。第一個在水上行船的人,一定具有飛翔的願望。江面上悠長的浮光象對於許願的提示,我總有一個可遇而不可求的想像——如果給河流穿上衣服……。河流的的年齡似乎沒有表像的傳達,而河流遠在嬰兒時代……。也許,河流是迎風漸長的嬰孩兒,瞬間就可成人。而船隻,是河流在息長的奔泳中無意中向人索要的靈感。使河流具有了裝飾與夢征。人是河流的一個遺夢,而河流奔流過的地方,也許正是人類的村莊。船是縮小的村莊。船與水,這漂泊的意象過早的感動了我。曉媛,漂泊象一念可堅持的忘記,如沉船對於水的依戀與投抱。船的樣子,象水中浮現出的元寶。船是水的金子,這輕盈的金子象無由的收買,無論順流與逆流,光陰就這樣被放棄或收回在遠方。
南方象似曾相識的經歷,象往夢的發生卻又可清晰的記憶,一切隱藏著蟬翼般的形隱,一切的朦朧別致的收擾。隱形的塔錯落有致的隱約出沒,這是我從未有過的過於真實的想像。愚妄在這時被假想所引誘。南方的天空象有天鉤鉤住心願,只向上看,我抬眼看著天空,天空的欲望比我更強烈地躲藏著撕裂,南方的天空低而密佈,讓人含有隱憂令人記起遙遠的傳說卻發現此刻正遭傳說遊戲般的戲弄。江南。秦淮。秦淮設身處地的向我表現,使我領略著。突然我被襲擊,一種情緒被秦淮的的氛圍、心靈正在被孤冷傲慢的圍攏。我在南方的潮濕中,我會自然的聯想愛情。相信嗎?在南方,我會更渴望愛情,因為在愛情的嚮往中,南方更有樂圓的傾向。
我偶爾會看到“天井”兩個字,這緊挨著的發音令我不解。“天井”,天的水井,這是我聽到這兩個字之後的理會。以後,我才知道天井就是院落。北方叫院落,南方叫天井。我一直想問“天井”一說的由來,可一直沒有機會提問。不是忘記,就是遇不到提問的人。“天井”這種稱謂象一個童趣一樣守在心裏。曉緩,當你偶爾告訴我說,你的童年的印象被集中在一個意象,那就是你童年最深的記憶是“天井中靜靜的躺著的一棵麥穗”。當時我和你並排走路,我聽到這話時,抬頭看你,你的目光正在凝想,我的心瞬間顫抖了。那刻我想我理解了瞬間的含義。往往一種歷史會被人的直覺捕捉。漫長在捕捉的完成中被近乎無限的提前與凝縮,人的思想體現出比想像更為超越的寬容。我的生命,被你釋放的心念所充實,“天井中的麥穗”這沉靜的近乎葬禮式的莊嚴進入了我的記憶,我感受到了詩意的加冕。我看到了懸滯於你頭頂上的王冠。象未及的寶藏釋放出釋獲。我說過,你象一個公主,曉緩,不僅你的外形象一個公主,你所擁有的樸素,使你象歷史上第一個被封的公主。這個公主來自于民間,因為你的樸素使你高貴。
天井,這神秘的字眼,象無由的被迫,被我記憶。水井對於北方是重要的,水井是土地給予人的泉與生命的究竟。水井具有傳奇。土地在挖掘中可以顯現水,水在地下的潛流令人聯想,水是土地的血液,人在土地的脈搏中打開生命。童年的一種奇想附著于水,也就是附著於河流,與河流盡頭的大海。當大海成為一種心願充實在對於遠方的想像時,怒濤與驚浪在遠方被折回。一簇簇的浪花在北方的田野上化為了播種與植糧。這時水井象一個隱匿的異性。水井是平衡的,水井上的轆轤象一個穩重的賣藝人,水桶經過井繩的吊往而把清涼的水拉到地面,而水井卻永遠是平衡的。有不絕的水源象償付的施捨。兒時總驚異水井的溢滿。對於水井的抒寫,終是抒寫一種也許只佩於水井的格式。如果水井的陰守可以象徵為女人,那麼水井具有處女的格式。如果擬人,水井應是具有濃重的處女人格。水井的平衡象徵堅貞。
天井與水井,被“井”字所聯繫,“天井中的一朵麥穗”,如果這株麥穗隨著一個童年的願望落入水井……。是啊,想像在這時開始哭泣。麥穗多象童女的一個辮子。童年在黃昏時會常常被色彩喻征的傷感所渲染與熏濡。童年在無痕跡的思考中度過了對於生命的全部體驗。我說過,當我從一處願望中走出時,我的生命開始不從容,童年是所有願望中的願望。童年是願望之王皇。童年的願望最真實的莫過於對死亡的直覺。重年具有勇氣,童年敢去面對,因為童年正處於解釋。生命的釋然來自於正念的解脫,童年的純善對於人未知經歷中苦難的渺微之觀,使生命開懷並在經驗之先以直觀而達觀生命。童年象一個無解的髮辮,在水中被緩慢的打開,烏黑的絲縷之牽被均勻的散漫。當天井中的麥穗被趣味與由緣的追問放入水井,安靜的南方在北方被遠淵的深掘所掩飾,一切的追問象水中長出的畫境,靜靜地等候。轆轤偶爾被忽略的風箏放飛,在箏漫之聲中,發灰般的風挾著遙記結扣在南方的河流。入海時,撕扯使海啞聲,只為,伴侶象倒影。象倒影奇跡般的喻示,喻示生命之中的結合。
“天井中靜靜躺著一株安然的麥穗”,曉媛,我愛你。你象田園中的奇跡,第一個由民間長落而成的公主,使冊封有了先驅的仿慕。
三月,三月的南京象遲到中的問候,回聲的巡疊與鳴響讓人傾向於虛覺,三月的南京象偶然降臨的拘束,令人迷思。我想,對於季節深鞠的禮貌,如翼般舒展,這是南方的魅力。南京使我的寂寞可以坦然的安置。南方存在古郁的寧靜,象未然的潛流恍惚的知覺圍繞著思念,以為是鄉愁或情愁。不,在思索中的線索被命痕所牽記,過往的悲哀如浮景一般欲墜卻紛然的招搖。南方的陰濕浸入我的呼吸,使我感受到了微妙的恐懼,我發現記憶開始變形,對於北方的記憶在南方開如被重新均衡。我開始了一次直覺:北方的經歷也許對於南方並不重要。這時,我發現我已經進入了南方,因為我已經開始感悟南方。
在我的生命中,動盪的生活恰恰是我的所需。曉媛,我常處於陌生人的包圍中,對於人的陌生其實是對自我的保護。當我的經歷只被我一個人記憶時,我才發現自己是獨立與自由的。人對另外的人的經歷的記憶,構成了偏見,其實是對自己構成的偏見。穩定的群落與格局的環境成就了偏見。南方初次的感受象踐約的理性,理性在生命中與我充滿了約定。南方會在令人不覺察的感動中令人達樸。我想,我可以重新開始。我又回到了童齡,一切開始被我忘記。在南京的霧冷與濕寒中,我開始厭棄曾經,曾經的一切象一種回執,所謂堅強也只是自套的枷索。二十一年的邏輯開始渙散,失落之余蘊含著巨大的欣喜。南方的氣候與氛圍使情緒的起落落差縮減,一切象弧形的律動或圓的靜止。
南京,使我回避了思索,進入了冥覺,冥覺象童思的重複,象重複的願望被回歸。我開始了夢幻,開始了放棄。我是一個戲子,在新的時代被稱謂為演員。而在我曾認為偉大的藝術或職業的表演的學習中,我感到的是壓抑與奴役。我只能說我只是一個戲子,一個學徒初期的戲子,一個因熱愛表演而在為戲子的學徒在學徒之初感受到了絕望的青年。在戲班式的陳規陋習中,我的彷徨是我日漸失去的自由意志。曉媛,也許,我不該寫這些,不,不是,這是有聯繫的,這是我的生命,我是在這個困惑與迷茫的生命段落愛上你的。
南京的三月是陌生與新鮮的,然後因此而隔絕,遺忘是對過去的審視。我開始了一種幻覺,我的生命剛剛開始。我忽然感受到過往的失去,我愈顯孤單,我開始下意識的尋找,尋找一個新的支撐。幻覺具有傾斜的幾何。我象書法中的人字的一邊,落單的我在彷徨中仍未放棄思辨。嬰兒對於母親的依戀在成人後轉化為對於戀人的尋求,女性對於男性總是安全並可避難的。三月,1990年的三月,南京象陷落後的幽獨,新奇的感受讓我產生了回避的念頭,我第一次有了放棄感,我想換一個名字,編織一個不屬於我的經歷,潛于南京這個南方的城市……,然而我清醒的知道,南京只是一個客途。只是一個驛站。我是來考學的,近一年在學院對於表演的學習已經讓我感到極端的彷徨,表演為了表現意志而表演實際上抑制了意志,這是因為人際。人群相互抑制著對方而顯示意志者的強度,這人性的弱點卻使人相互的損傷了對方。我所剩下的只有堅持,因為我不能退卻,我不能失敗,而我的叛逆卻招致了南京考學的失敗。我知道命運開始對我做出了提問,我該怎樣回答呢?每一次遭遇挫折後,我都會在黑暗陪伴的失落與恐慌中睡去。睡眠淡化了經歷,當第二天早晨醒來後,一切似乎還未發生,而我卻預知了一切的發生。信念在錯覺中又一次開始成立而當我從半夢的暈眩中回到清醒的現實,發現一切已經發生。蒼老是在人的無奈時尋找著機會附著於人,象繭一樣的束搏卻不是蛻變。我的前途變得模糊,我的聽覺開始恍然。那幾天,天空變得陰晦,我在徘徊中乞求著靈符與預示。企獲感昭的我在一無所獲時開始問卜,占卜先生真誠的訴於我一個等候,我將有考運與一個美少女的愛情。我記著,我凝視了占卜先生很長一段時間,我感受到了他對我的真誠與關注,我感受到了他的話語不是妄言,我感受到了他對我懷有一種感動。也許是我命運的東西使他感受到了曠藏般的秘解。他給我一個回答,同時給了我一個注解,與一個祝福。我將信將疑,等待著這個預言。幾天後,我見到了我的戀人。然後是上海戲劇學院的專業課考試的通過和上海戲劇學院教師于德先和餘忠對我的關懷。
曉媛,從1990三月的問卜之後,我開始信命,而你在以後的歲月中對我強調過命運。再談到你離開我的事實時,前幾天你仍說:“命運把我推到了這一步,我沒得選擇。”。現在我選擇長書一封向你長抒,悠長的抒發我的愛情。

台長: 郤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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