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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21 12:33:59| 人氣3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韻知長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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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生命中存在的必然。人是個體的,個體與個體之間的關係構成了群體。個體的區別在於個體與個體之間絕對存在著對比,就是差異,而這差異的本身構成了個體與個體的對立。你的兒子是你的兒了,你是你,你的願望是你的願望,你和你的願望也是有間距的。因為你的願望也是個體。願望還沒有產生前屬於你,產生後,如同你蘊育的生命從你的身體中分離,願望產生後就有了獨立。有時,不是願望偏離了你,而是你偏離了願望,這因為行為。
在我眼中,生存是人的全部,生存決不是一種欲望的滿足,而是多種欲望的滿足。欲望與欲望之間,存在著相互的抑制。你是一個欲望強烈的人。我指的是求知欲,你生命的錯位就是你的求知欲的被抑制。而這因為你一個雖給我解釋但我仍不解的理由,你只想要一個家,一個安分、安穩、傳統格式的家。精神格式是傳統且典雅的。而你現在的事實與當初的願望產生了分離,因為你不瞭解你的願望。
你自己都說你荒廢了,這些年前你荒廢了。曾經你寫給我的情書美麗近乎經典。你的文筆讓我驚異與自卑,這是我愛上你的重要原因。你信中的文字構造的氣氛令人婉逸的失魂。信中的你象一個天使飄然,又有著精靈的形與真切。文字的節律象一種從未聽聞的鼓只能從心象中感知這音色。近於琵琶的鼓而它卻實是鼓,或者說是輕巧的編鐘但比編鐘更具力度。而你的才氣現在卻已旁落,曉媛,我愛你。因愛你而對你曾經的男友也就是現在的丈夫存有一份好感,畢竟他保持著你的一種美麗。我相信他具備一定的品格,這是曾經我對他的態度。而從你今天的現狀中,我體會到了我對他的厭惡其實是仇恨,也應驗了我曾經對你做的預言。我曾經對你說過,你是一個精神需要極強烈的女人,你的生命應該是有作為而不平凡的,否則你將會面臨終生的痛苦。而我的預言終可以證實。這證實絲毫不能帶給我驕傲,而只能令我萬分沮喪。我一直視你為命中的一半,你的生命威脅著我的生命。不是會讓我死亡,而是一種衰老。這幾天,我提前進入了一種格式的衰老,我從未有過如此崩潰的殞落感,我看到一種生命中唯一的美麗導致瞬間幻化,我體驗到了宿命中的愁傷。而我從破滅中唯可以稱得上轉化為信念,與我肉體生命齡一樣的高昂的品質,那就是對你愛情。在靈魂的輝光中被照耀,質地如初。這世界上的蒼桑,莫過於純淨的旋律,旋律化時間與事件而無形,卻保持著原本。旋律的柔婉與盤旋對應著生命的硬度與強韌。柔與剛、陰與陽如此背景與突現的存在著。蒼桑是沉靜但又可以收放的,是因為生命的溢美。
你的願望沒有錯,家。家原本也是我的願望,因你而產生與存在的願望。因你的願望中的構成不屬於我,剝奪了我對家的嚮往,這緣自於你對我的預見,我將處於漂泊的動盪。漂泊與動盪是我的註定。你的預見產生後,你的預見使我的漂泊走上極端。我曾與我相愛的每一個女子有婚姻的意向,可我知道這只是一個善美的自欺與謊言。無非是對你的一個紀念,對夭折的結合一個承諾,承諾如承命。
十年後,我們彼此清楚了對方,清楚了這十年的行為。因自于清楚了這十年的驗證。願望與實現,理想與現實。家與婚姻對於人間是一種美好的嚮往、選擇與實現。家的願望沒有錯誤,錯誤的是你的選擇,你對婚侶的選擇。你對於願望的結構的選擇。
也許,而且必定是,我因此也獲得了安慰與平衡——命中的因緣。
你說:“你不結婚是對自己的善待。”你說的很對。因為婚姻使你感受到了負重與負累,我不結婚是對自己的善待,因為我沒有結婚的願望。曉緩,你不瞭解漂泊生命,你不知道漂泊之苦,同樣有負累與負重。但卻是極端的。然而這與願望結合在了一起,而漂泊,我的漂泊就是為了完整的保持願望。所以,漂泊中的負累與負重是我命中的驕傲。但是不可回避的是回憶中的傷痛與創疤,這是極端殘酷的。如果在天涯路上有一個伴侶,至少可以有一半的分擔。而我是獨自走完這個過程的。唯一的伴侶是對你的回憶以及帶著你的印象去找一個載體實現愛情。這不由衷的實現導致了錯位,這是我以後的情愛經歷中痛苦卻又無法擺脫痛苦的原因。這個痛苦的過程中出現了一個意外的現象,在情愛的經歷中,你之後的情愛經歷中,我漸漸忘記了你。在你印象的支配下去實現的愛情中,你的印象潛伏在身體的深處,使我誤認為是我天生所攜帶的印象。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在尋找,並在尋找中獲得恍惑。因為我原本期望並按自己的期望澆鑄了一個理型。一個完美的形象——聰穎、賢淑、知禮、達觀、美麗、古典氣質。碰到你之後,我發現我是幸運的,至今,這種幸運仍伴隨著我,雖然沒能與你結合。這是我終生的遺憾,可我仍然感受到了幸運。
然而,二十一歲我沒有完全珍惜這種幸運。我少年的經歷致使我多血,衝動的性格造成了我的大學失學與你所瞭解的事件。暴力一直在我的身上發生。我原本可以回避這些,給你一個安穩的感覺。讓你從我的身上看到“家”的希望。你所希望的家平實卻快樂,安穩而康定。而我讓你看不到希望,這是我對你唯一的懺悔。也是最深沉、最苦悲的懺悔。年少的輕狂毀了……在一定的機會上毀了你我的愛,無法彌補。而那個年齡,我意識不到這些。如你所言,年齡相同的男女,女人一定比男人成熟。青春期是這樣,二十一歲的我遠不如你多思,可是曉緩,你為什麼不引領我呢?曉緩,你能回答嗎?
你寄相片的掛號信封上,上面寫著這樣的文字和數位。我偶爾看到,當時我不止驚歎,上天如此垂憐你我,給了我們一個提示般的紀念。
“0069.2100”
我們都生於1969年,在21歲時相識,21歲的1990年,是我對你感情的開始。
也許,你會對我說的話質疑。你的兒子是你的兒子,你對他的願望是不會落空的。但願,可是曉媛,我是一個母親的兒子,我瞭解一個兒子和一個母親之間的情感與對情感的違背。我不是在詛咒生命,恰恰相反,生命魅力來自於對自我的珍重,而不是為他體過份寄託。

二十一歲的照片(10)
當曉媛在電話裏告訴我她與男友同居的事實,我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我對她說,此刻生命對我而言毫無意義。放下電話後,我陷入了一種恍惚,像是一種悶哭。無聲的哭。然後我沉沉睡去。惡夢伴隨著我的睡,曉緩在我夢中的形象第一次是個放蕩的女人。我的夢是欲望的夢,我仿佛有生以來第一次認識了女人的欲望。夢中的我仍持有半清醒的理智,我知道我的情感進入了病態。一切夢的現象都是一種病,這病來自絕望。醒來後我回憶良久,我似乎忘記了自己是誰。對自己的不願承認與正視讓我感受到了羞恥的沉淪。從兒童時代開始的一種畏懼從潛意識過渡到明意識。我懷有先天的敏感以及這種敏感帶來的挫折是我對成人世界的恐懼。這個世界是男人的世界,男人的世界的暴力與性欲完美卻極端間離的結合,使我想逃避進母體。
曉媛的形象具不可懷疑感。我愛上她的瞬間,使我深深相信她的完美。她似乎可以獨守這種完美以達一生。而她似乎正在實現著且可以永遠實現這個美麗的印象。幻象感的真實是幻象的誘惑使我無法不相信幻象的存在。我和她只停留在親吻的接觸。性在我和她的接觸中蕩然無存。肉體從未如此潔靜以致於瞬間會對接吻的冷而感到放棄。吻是冰冷的。她的雙目只留一絲縫隙,縫隙中紋現的眼白讓我想像假死。我與她的初吻時,她只穿一條中長裙。她的呼吸完全被收聚,唇微張著,使我的呼吸進入她的體內。對,記憶中總有一段東西丟失,原來是清涼的氣息。
她與男友的同居在我與她的相識前。我從未感受過她男友即現在丈夫的存在是她把這一切巧妙的隱含的讓我無法觸摸。她十年後的吐露讓我感受到了毀滅的力量。她的存在對我而言,始終是兩個人。我感受到了這相合的陰陽之形時,我感受到了壓迫與仇恨。極度報復感隨之欲來,年齡瞬間退回到了童齡。
我象一個幽靈尋找身形一般彷徨。我不願意承認這個世界是因為這個世界上存在著曉媛與我之外的男人的性,儘管我的理由顯得荒唐。我還是認為她對我不忠。她應該知道,在她少女的第一次初潮時就應該直覺我的存在,她應該等候與我的相遇。她應該為我守住貞操,而她把這貞潔給了不是我的一個男人。瞬間我想到了輕生。這念頭暫時抑制住了我無由的荒誕不經。
記得睡著前,我給她打過一次電話。我告訴她,我告訴她,我雖受到了傷害,可我獲得了一種公平。我感謝她現在對我的直面而不再隱瞞。我知道,她不想傷害我,這是她對我第一次的開啟。她接受了我,因為她給予了我一個實情。她說,十年前她只想保護她現在嫁的人不受傷害。曉媛,我問你,難道你情願我受傷害?我知道這構成了你對我十年的槐疚與十年的思念。
曉緩,我能說什麼呢?
十年後,我得到了一個公平。我不得不給這遲來的償付起一個名字——韻知長情書。這給了我一個寫作的動機與目的。然而這動機的參與卻使我中止了寫作的欲望,我想把這已完成的散文改寫為一首長詩。
那個事實象一片銀色的病體進入心中,成為隱痛。這時我收到了遙遠的南京寄來的照片,曉媛的照片。當我打開信封時,我看到了她二十一歲。那件外套我存有記憶,那個冬天,九O年的冬天,她就穿著那件外套最後拒絕了我。我走在雪中,像遺棄的童話一般。而只屬於我一個人的童話。
自從與她通話,她拒絕給我寄照片後,她的拒絕使我感受到她完全佔有了我和她曾擁有的一切。失落感讓我開始了對她的恨,我從未恨過她,或者說是一種責備。然而照片的寄來,使我化解了一切。我重新回到了二十一歲,屬於南方的安徽歙縣,陰雨中九個牌坊的絕美的戀情。低矮的山嶺,小橋與流水。
我拔通了她的電話,我對她說我當我心儀的曉媛、美麗的理型已經死去。她笑了,她五歲的兒子在她身邊。她的聲音與語氣與十年前差異不大,只是多了些母性,她的笑使我安慰。
我又陷入了對於過去的回憶。這次的回憶的清晰象當時的發生。我又想起了寫作。我肉體深處的靈魂有對曉媛無形與無解的牽著。我對她說,她是唯一給我過我純真之愛的女人。我不得不給這個論說作一個解釋。這個解釋被我起了一個名字——韻知長情書。。
曉媛是我第二個戀人,卻是我心願的初戀。
她講述與男友的同居,原自於我在初九生日上的對她的承諾。只要她願意,只要我活在這個世上,我的每一天都屬於她。只要她心願,我等候與她的婚姻。
於是我把她的二十一歲時的照片題了一首詩,名叫《照片》,這張照片將用於這本書的封面上。
二十一歲的照片



叢林是個透明的迷面
自由的呼吸中
白雪的背景映襯著棕黃的迷解
一雙紅手套
撫在樹身上
紅色象剛剛尋找回來的丟失
跳躍著抒情
脖頸處的圍巾結扣著你施與我
善良的圈套
輕托起臉面
你的目光回神
我象躲在你的背後
被你遮住
尋找自己,心願穿過你的肉體
臨界靈魂

回來了,二十一歲的年齡
在你寄來的信封中
我打開封凝



詩寫完後,我心裏對自己說:曉媛復活了。

台長: 郤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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