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去縣府旁一家小店和人聊天,一家極小的店,讓人忘記所在的沙崙玫瑰。
和人很有話聊常常是因為對方也待過台中,就只能是這個城市。
常常聊得高興就忘了時間,經歷前些天遭受惡意流言波及之後,你今天很謹慎,一定要弄清楚對方是否只是虛應故事。但因你有滿腔熱情,對感情也有點敏感,當察覺被拒絕或試探時,很快會結束關係。
世界之大,不知始自何時,你心裡住了一個他,對他沒有目的地,沒有時間,沒有季節,沒有無疾而終的感覺,害怕跟他說再見,害怕他在你面前演戲。
你一直想嘗試表演,因為你深知只能是你,無法成為他人的載體,你不知如何像遇到的人戴上面具舞著戲,因為現實生活沒那天分。所以你喊了他,一個單名或是日安,那個人偽裝他不曾聽到,怎麼辦,被拒絕了,你不確定該怎麼做,不知道這樣尋找一個人正確與否,你不喜歡玩遊戲,卻陷在如同遊戲的迷蹤中,尋求一種依據,你的喉嚨發不出聲音,想立即關掉對話視窗離線,心力不濟。
上週出遊後,你被拒絕得很徹底,信箱依仍是空的,手機或簡訊也是空的,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或電話號碼,或這個人。日安,晚安,辦公室那一對男女讓你嫉妒,你不太知道嫉妒是什麼,因為你從來沒機會嫉妒,你想走開,這一切,你的手機、簡訊、信箱,來了多通訊息,都不是你要等待的,你最討厭的就是謊言跟等待。你沒辦法了,依仍繼續多案未結,多案不斷湧進,或透過MAIL、透過電話、透過公文、透過長官、透過同事,你無法清點或盤算了,你滿腦公務難題,不知該向誰發問,你已經沒有了約會。
晚上吃飯的人開始約你,說跟你談話分外舒服,異於局內所有談話對象。你的手機簡訊另外有人約下午茶,你除了他誰都不想,你注視著手機,但始終無他的訊息。你不習慣跟人在一塊,除了情人,你開始考慮一個人去看王者之聲跟國際展覽。
雙魚座的時節,春天到了,小心。你閱讀一篇名為再見法蘭克的散文,作者把這篇章演繹成一部長小說,名曰深夜走過藍色的城市,你完全能體會冷淡的禮貌,你在新加坡或花蓮時想買張明信片寄送給他,但想到其他人收件而作罷,你什麼都無法做。
明天你要飾演一個全新的角色,繼續捧著公務難題,因為你不知道誰會給你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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