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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2-12 22:21:23| 人氣37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返鄉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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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親家短暫的一段午後時光,浮光掠影,
比我們住的地方更為郊區的鄉鎮,
清楚劃分著都市人跟鄉下人,
我們是回家作客的,
由時光縫隙產生的空間,
使致被客客氣氣地熱絡招待著,
鄉間初春的群樹如鏤空的文樣在風中輕搖,
我暌違多年的過去幼時透明時光。



老舊大宅院幾經翻修,
原貌大致維持住,
因為時光不斷往前變遷,
老一輩長者多半凋零,
新生一代孩童滿院嬉鬧譁笑,
一個一個相似的生命在分散各處後,
我少小離家老大回,
這些晚輩相見不相識,
讓人強烈感覺到時間濃度,
自己如同滿佈韶光煙塵出土文物,
兒童笑問我「客從何處來」?
我與老屋似乎有種無法清楚的連結,
關連著我不美滿的母女關係,
老屋永不衰敗地發散頑強生命氣息,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秩序被完美展現。



老屋周圍遲緩的時間之流,
讓離開多年的我時時能感受到它對我的召喚,
不可思議地是我從無在老屋住過,
我在自己家中反倒常感到不自在,
少數幾次回老屋的經驗,
卻充滿熟悉親切感。
老屋散發著一種彷彿是母親護養子女的情操,
跟這裡的人所有不可言傳的心意都可以被包容與無聲交織著,
這是我對母親所缺少的,
母親在這也似回歸大家庭中的幼女,
回歸老屋的她才最像她?
不習慣照顧體貼人的她,
也許一直沒脫離老屋這些長者對她的照拂與體恤,
她享受著而忘了給我。


台長: 愛、自由與單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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