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蔓延 沒出過書 沒得文學獎 沒代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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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只是沈默著。

 

 

 

 

 

 

 

 

 

場景是一個空曠的沙灘，在一個著名電影場景的海邊。

 

 

 

 

 

 

 

我坐在那裡很久了，當風吹起的時候，才會略略的稍微動作，也只是縮縮肩膀，打個哆嗦，繼續拿起百威往口裡送。 

 
旅行回來後，我的心情就一直停留在一種不可喻的平靜裡。

 

 

 

 

 

 

 

 

 

親愛的曼曼：

 

 

 

把一段快三年的工作告一段落後。

 

 

 

 

我任職多久，我們就認識多長。

 

 

 

 

和往常一樣，妳總是沈默著聽著我說話，即使沒說上什麼重點，妳也一樣的微笑，做表情，試著表達妳總是找不到正確詞彙的看法。

 

 

 

 

只是這一次，當真的無話可說後，我不再去尋找話題，那樣的局面，維持了許久，心底有些顧忌時，卻因一陣風而忘卻了那樣的猶豫。

 

任風吹著，靜默。

 

眼前一片深黑，近日的天氣把一切都吹的乾乾淨淨，我喜歡這樣的氛圍，這樣的調調很適合讓人談關於分開一陣子的話題，雖然，我和妳的狀況根本提不上分開，但，確有這樣的衝動，像是，電影裡為了造一場轟轟烈烈的劇情，跑來這裡搭配這樣的好場景。

 

 




 

 

 

 

想到一說就得解釋的更多，於是我就沈默了。

 

認識這麼久了，好像也漸漸習慣了，即使自己曾經是多麼排斥，但習慣就是這樣，久而久之，因為與妳的默契，讓好多不能說清楚的，轉變成一種相對的平衡。

 

 

因為太瞭解妳，所以就那樣子的，不急著解釋，不急著說明，很多時候，就讓錯過了的什麼乾脆錯過，而我彷彿也習慣了妳的行為，再也不會因為妳的錯過而爭取什麼。

 

 

 

 

和妳之間一直沒有個真正的開始。

 

 

 

 

「什麼開始？」妳問我。

 

 

『儀式吧！』我說。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即使感覺不到那濃烈，我卻依然喜歡和妳之間這樣的默契。

 

 

 

這大概是為什麼我還是能很自然的跟妳一如往常的散步，並對著妳微笑著說話。

 

 

因為也彼此都懂對方，那些沒有說出口的話，都能在各自的語言裡，明白兩個人的理解。

 

 

 

 

 

 

「可能連開始都沒有，就準備要結束了吧。」妳不閃躲的說。

 

 

 

 

 

 

當妳只是開口回答這一句，我就在腦海裡迴盪了這段時間裡所有與妳相處的每個片段，每個味道，每個記憶，每個釐不清的不需答案的問題。

 

 

 

 

靜默的時候，我試著感受著妳的心跳和自己的呼吸。

 

 

 

 

 

「有誰能這樣與自己安靜的坐上一段長時間呢？還有誰能這樣忍受我無可救藥的衝突與矛盾呢？還有誰可以配合著我的臨時和不可預期呢？」我開了另一瓶百威的想著。

 

 

 

 

 

我不知道是不是能夠誠實的將心情表述而不讓妳感覺誤會及疑惑。

 

 

 

於是，我說：「安靜的聽我說完以下的話，因為我不知道我是不能夠真的說清楚。」

「我以為這段時間的空格和空間的拉距，都已經讓我在與妳之間的調整找到了一種非常美的平衡，而我想就讓自己將妳以一種獨一無二的位置擺在我心上一個特別的角落。」

 

「這都是我和妳這一路來想說過並且不斷溝通的想法，只是，我還是會在當自己意識到妳可能就要躲避或不想在那樣的情緒裡時，心中莫名的浮起一股我說不上的情緒，很濃，濃得在周圍的朋友散盡後，轉成一股很沈的憂傷，無法說出口，也不盡然能表達完全。」

 

 

 

 

 

 

從什麼時候，都要這樣認真的為每一字每一句好好的解釋哪！我們！

 

 

 

 

 

 

「妳是我很在意並很喜歡的人，這點即使是在目前這比較美麗的距離裡，一樣存在。」我話題一轉將所有心情表現在這句話裡。

 

 

 

 

 

「能說出來很好。」這應該是妳其實唯一能想也想說的。

 

 

 

 

 

 

 

 

 

 

 

 

 

 

 

很當然的，我搞砸我旅行後預約的兩場面試。

 

 

 

 

 

 

 

回程的車窗玻璃外，來往的車子和過客，往我這裡頭看時，我和他們四目交接，他們看出了我的悲傷了嗎？我那不輕易說的心底話和複雜，那一串繞得我無法沈下心來的綿密思緒，是不是也都引得他們得將腳步停駐，才能看得更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