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知道眼淚是什麼做成的嗎?是記憶。不帶著後悔的那部分。
這幾天都是瑣碎的莫名的一些文字,不稱之為語言的,像歌也像詩,像寫給妳的情話也像夢囈。
有些好像是哭的對妳說著我的不如意,有些純粹只是思維的片段,無法被拼湊的那些,而我,還試圖記憶。
大概是自己真的太古怪了吧?
如果這樣子走在街上被妳遇著了,我會嚇一跳,在妳能會意過來之前先跑開,躲起來。
這是妳以前遇到我的時候的反應,我問妳為什麼會這樣子呢?
妳回答我說:「因為我也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啊,所以好像得必須先躲到一旁,接著看著你走遠後,再來讓自己的心情好好的平息下來。
因為知道絕對的沉默,好像可以抗拒了一些事情的必然狀況似的,這樣一來我會安心的這樣度過。
那是一種類似放鬆的感覺,讓我可以找到一個比較放心說話的情境,當然很多東西我都忘了,因為在某方面來說,我在適應著一種生活,好像重新確認著自己的存在似的,每天我都看見自己在呼吸著。 」
但是,我只是靜靜地走過,看不見妳,也察覺不了自己的存在。
我的意思也是說,我聯絡不上妳,完完全全的無法聯絡,而常常的我會問著路過的那些人們「有沒有看見妳?」
他們都對我搖搖頭說沒有,但是卻常常有人告訴我,對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那般熟悉,一開始我是相信這樣的話的,但是久而久之,我覺得每個路過的人都像放羊的小孩一樣,祇是以這樣的起頭當藉口而已,所以後來我就不相信了,不過,是的,在某些潛意識裡我還是會以為可能會再度遇見妳。
笑著不等於笑著,某些笑容裡該含有的幸福是整個地被拔除了,只是應付世界而已,沒有人察覺妳的笑容隱含悲哀,我卻不小心看見了,於是心痛。
有時候自己是這麼存在的,但是妳知道嗎?
有時候我是一片空白,不帶任何記憶的那種,對是非之類的定義非常模糊。
因為這幾天我能說話的方式就只有類似這樣而已,除了睡眠之外的清醒的說話方式。
只能這樣。
擦身而過究竟是好還是不好,我似乎無法找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好的是,交錯即逝的美感雖然短暫,卻能永留心頭;不好的是,我得到的只有美感,隱藏在美感背後的那什麼卻短暫到幾乎無法觸及。
這樣的說法或許還算是客氣的呢!
我與那什麼之間的距離,大概有從地球到月球來回三百趟地那麼多吧。
很片段,其實,那些不連續的記憶已經像一格一格跳躍式縮焦的底片,無法拼湊了。
其實關於後面片段式的記憶,我該是記得的,至少當時的空氣和溫度還有心情之類的,我全都記得。
那時天使是怎麼出現的?我也記不大起來了。
逝去的記憶,把很多東西都關起來了。
他們以時間製成一道又一道的鎖,我站在好幾重鎖之外向裡望。
每隔一陣子,就會有新的、痛苦的,或值得珍惜的東西,再度這樣的被封閉起來。
我的房間凌亂、我的思緒更是凌亂。
我喜歡同時做好幾件事情,看好幾本書,每件事物都這樣交雜、散亂。
到後來他們就像聖堂裡被拼湊的彩繪玻璃一樣,鮮亮鮮亮的在陽光下炫耀著他們的顏色。
我為什麼說到這裡來呢?
噢!我本來是要說說關於那個天使的事情的,
但是我努力的想,目前還是想不起來。
有時候我會真的希望自己在世界裡面,是被包容的那些隱形在其中的一分子,而不會常被說:「啊,你真奇特。」
也就是說,我希望呢,我還是我,但是是處在人海中被淹沒的那個我。
雖然我對人群懷著一種莫名的恐懼,也對別人的善意懷著一些些疑懼,但是,我會想著自己很自然的融入一切之中,不過卻往往辦不到,越希望的事情越難達成,因為這世界並不是照著自己的定義去存在的。
文字是否也有稱之為完整的抽象畫呢?
這裡就有現成的一幅,請把一切的句子扯裂了看吧!
如果你要一直持續的閱讀下去的話。
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即使你問了我也不會老實告訴你。
如果這些字寫了下來,可能的話,我會寄給妳,毫不猶豫。
但是這也得確定妳在那頭收的到才行,或許我該把這信放在妳會經過的路上?
或者我得擠出幾滴含著思念的眼淚才行。
或許妳不在那裡,那一切就白搭了。
當然,如果妳看到這裡,以為妳真的存在或者是我也存在的話,那麼可能會讓妳失望了,妳不存在的道理和我是一樣的,理解嗎?
如果到別處以後,這些話也有可能就不會出現了,就是這樣。
我是不能去想起妳的,因為那會引發一些尚未燃燒殆盡的妒火,那些沒有任何有力基礎的忌妒,是不能存在的。
所以我必須遠離一切的燃點,只求保持一些些的安靜和平穩即可,雖然此刻端承在心頭的那些透明液體,可能是易燃的酒精,不過如果沒狀況的話,能讓他們保持安靜多久就多久吧!
希望總有一天他們會全部揮發到空氣裡,不會燃燒。
當然我的樂觀態度只能持有一半,因為我沒那麼大的把握,至少目前還沒有。
我會繼續安靜地睡著,如果時間不能帶走什麼,那麼睡眠或許可以淡化掉一些物質,或者說,至少我把會想起妳的那段時間,用睡眠打發掉了,這樣一切會很好。
其實在光的折射之後,從某個角度來看是不錯的,我的氣色極佳,精神狀況也很良好,如果能夠稍微掩飾一切對世界的不耐煩以後就會更好了,那我會稱職的扮演好外在的「我」的這個角色,雖然這個我只是四分之一而已,但是在某一天它會完整的取代掉另外的四分之三,把那些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引起的那些分裂全部清除乾淨,重新Format。
持續的以這種方式說話其實是沒有任何涵義的。
也沒有任何可供搜尋妳的線索,不過……正確說來到目前為止我想妳或許已經對搜尋「我的」未知的那部分已經沒什麼興趣了吧?
我們各自在忙碌的時間裡被限定也似的生活著。
這些日子我發現我一直在培養一些溫柔,當然不是給妳用的。
簡單說來應該叫做「前人種樹,後人乘涼」吧!
也就是說,我因為思念著妳所產生的那些溫柔呀……,最後都會心甘情願地給了一個完全不是妳的人。
還是會想和妳說話的,有時候。
但是黏著妳的我就無法走遠,之於如此妳選擇沉默吧?
我會覺得「可惜呀,讓妳看不見我成長之後的樣子」。
老實說我不確定我是在對著妳一個人說話,還是誰。
因為說著說著我會剛好想起什麼,然後思緒就跳到那邊了,而這一整篇不知所云的字,看起來很像抽象畫吧?
「我在這裡。」
「我知道,可是我看不見妳。」
沒有任何東西的存在是必然的,無法接受。看見妳,不存在。
於是我懷疑自己的存在,莫名的生氣起來,我推測,退潮以後大概只剩一件擱淺的衣服。
我愛妳噢,不管妳相不相信,不管最後如何,我愛妳。
只要妳沉睡的四分之一聽見我的四分之一正在說話即可。
最後會只剩下「我愛妳」這三個字飄散在空中。
不是很清楚自己要什麼,總是好像握住了什麼,然後又不巧地掉了,走了許久以後我才發現那東西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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