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格子圓舞曲 此地為創始台 但目前主要做備份之用 並留做少數仍習慣來此探望之友留言 凝視與描寫 (圖:布赫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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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畢加島，我在酒店的陽臺邂逅了
安塞司卡來的一位政治流亡者；溫和的種族主義
激烈的愛國者。 「為了
祖國與和平……」他向我舉杯
「為了愛……」我囁嚅地──
回答，感覺自己有如一名昏庸懦弱的越戰逃兵

──楊澤，＜在畢加島＞


中國人總說萬惡淫為首，反應在文學裡，情欲總是不斷被壓抑，看看《白蛇傳》裡的法海，硬把有情人壓在雷峰塔下。要不就像是《紅樓夢》裡的賈寶玉，一生周旋在女人之間，最後結局也是出家。
女人少有莎樂美，男人滿街陳世美。

反觀西方文學，卻是情欲開花的園地。從《哈姆雷特》、《羅密歐與茱麗葉》、《少年維特的煩惱》、《包法利夫人》…到《愛在瘟疫蔓延時》。
誠然《包法利夫人》裡充斥的是對情慾肉體的過度耽溺，乃至沉淪，但讀完總讓人有幾分同情。

過於專制的愛情，社會新聞裡我們看得很多。得不到愛人的自溺與嫉妒，也教人膽戰心驚。愛情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自殺的、殺人的。然而這些或許全因我們的傳統過度壓抑情愛，以至無法輕鬆看待。忘了愛情常常只是時間的命題，堂皇迷戀往往只在瞬間，得到之後便是愛情的盡頭。然而愛情的根苗卻是無盡……

「愛情是性欲最終的隱喻。它的基石就是自由。」我喜歡帕茲這麼說。能不能我們給所愛的人自由，更重要的是讓自己自由。「如果我們連自己的主人都不是，那還怎麼能選擇？」至於那些懂愛的人呢？「愛情的考驗，讓大家都變得高尚。」帕茲這麼說。若非他屍骨已寒，真忍不住遙遙地獻上我的愛慕。

色慾或者是一種原罪。但應當還稱不上是萬惡之首。

突然想到一事，前不久在電視上看到大小S主持節目。小S說到自己苦練社交舞，本想在節目中完整播出，可是攝影師卻在重要的關頭（她說的）漏了兩個八拍，拍得是親友團拍手叫好叫加油的畫面。「觀眾到底有什麼好拍？我那整整兩個八拍耶！」姐妹兩人聯手互鬨，又說到她們以前在華崗讀書時，排了一齣短劇，大S是導演、小S負責音樂。「一切都完美極了！可是那個放音樂的慢了拍子，整齣戲都毀了。我們氣得半死走到後台正要興師問罪，只見到那個放音樂低頭哭泣，說自己努力了但沒做好而出了錯，大家都圍著她拼命地安慰。我們那生氣的臉彷彿變成了壞人。」
「我最恨那些說：『我已經很努力！』結果卻把事情給搞砸的人。」兩姐妹用誇張的表情說著，為沒有播出小S社交舞表演完整版這段做了個Ending。我本來想笑，笑容卻僵在那裡。

似乎離題了？但我想說的是：什麼理由可以鑄成她們如此的傲慢？不就是我們這些觀眾。但「觀眾有什麼好拍的？」，反身卻又聽到她們說：「我愛你們！」，當我們把鈔票從口袋裡掏出來。

傲慢恐怕才是最大的惡，並且以愛之名。納粹主義是將這種傲慢發揮到極致的實踐，看看那些血流成河，不值得愛的猶太人。

有時真慶幸這些傲慢的人是娛樂圈的人，於是我們也可以「傲慢地」笑一笑她（他）們。文人裡更多，看看那些自稱大師的。而傲慢放到政治圈，那就是災難了。

傲慢者無愛，看到的總是自己，卻把愛掛在嘴邊。

「愛是什麼？」當我這樣提問，不禁思念起詩人和他寫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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