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大哥。」溫良商被柳均安的駭人氣勢嚇住了,他不停的往後退著,從不曾見過如此忿怒的柳均安,他真怕會被眼前這人給殺了。
「畜牲。」南宮勁根本不屑跟他講話,他狠狠的看了溫良商一眼後便進屋去了。
這時的溫良商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的發抖,他看著眼前南宮勁的三個手下正怒著他看,且一臉的殺氣,他此時只能抖著,然後一切會怎麼發展他也已經知道了……
柳均安一看到在床上的均塵,心疼的立刻衝了過去,但叫了幾聲怎麼也叫不醒他這個弟弟。
南宮勁也跟著叫著,可是均塵仍是沈睡著,這時他走出門外,一把抓起溫良商的衣襟質問,「你對他做了什麼,說。」
「我給他喝了一碗安神湯。」面對如突其來的威脅動作及質問,他恐懼的只能據實以告。
這時的柳均安忿怒的衝了出來,他一把將人從南宮勁的手上搶了過來,「你為什麼鍊住他?你憑什麼?」
柳均安氣瘋了,他狠狠的將溫良商給摔在地上,他忿恨不已的過去又踢了他兩腳還不甘心,可是突然五六個衙門弟兄紛紛上前圍住他,深怕他將人打死。
「老大,你不能這樣,會出事的。」
五六個弟兄勸著不停。
另一頭的陳聿三人同樣在勸。
「少主,你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簡武三人抓著南宮勁喊著,他家少主力量大,溫良商哪勘挨上兩拳,再挨會鬧人命的。
「溫良商,混蛋,我不會放過你,我要你付出代價。」
溫良商倒地不起,耳邊呼來柳均安的忿恨警告,「我愛均塵,我真的很愛他的……」
他的低語沒人聽得到,也沒有人願意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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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人圍在均塵的房間看著他,可是他還在沈睡中,柳夫人第一個被請出去,因為她心疼兒子的遭遇,在兒子面前又哭又摸他那略顯消瘦憔悴的臉,他哭的不夠還怒罵溫良商是禽獸,連他兒子都侵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柳均安怕他娘昏厥過去,連忙叫小翠帶他娘回房去休息。
柳老爺表情扭曲,他也是忿忿不平,他決定告溫良商到底。
『女人有名節,難道男人就沒有?』他這樣回給溫家來的說客及溫家兩老。
「均安,跟我走一趟蘇大人那,我決不會放過溫良商那個畜牲。」柳老爺下令著。
「好,南宮兄,均塵就請你先看著,我陪我爹去一趟愷君那。」
「好。」
柳老爺對南宮勁的印象還是很好,上次的管理柳家一事,早在他又回來幫他救出小兒子前早不在意了。
待均安陪同他爹出去後,那簡文三人立刻圍了過來關心。
「少主,把他帶回山莊算了,才兩個月沒見就變成這樣。」簡文發火的講著。
「那個溫良商真是該殺,如果是走跳武林的江湖客,我一定殺了他。」簡武也恨聲道,他與均塵的感情算是最好的,如今均塵發生這種不幸,他是比誰都還要來的憤怒。
「他這樣我們還真是亂心疼一把的。」陳聿一想到大夫來驗傷所寫的驗傷單,雖沒有很嚴重可言,但是內容也不是好看,如果不是因為要告溫良商,實在是沒必要寫那種什麼驗傷單。
「看他家人怎麼說,他的家人都還在,別當他是一名孤兒了。」南宮勁冷靜的說著。
這時他們三人交換了一個臉色,南宮勁講的有什麼不對嗎?沒有。
均塵不是什麼可憐的孤兒,他有一對算愛他的爹娘,還有一個疼愛他,疼到他們都覺的不可思議的哥哥,而且他們家還非常的有錢,這樣的人隨便說要帶走是不帶容易的就是,況且,現在他的家人還為了他的事告人哩。
「少主,你想想辦法嘛,我們捨不得均塵受罪,也不想他離開我們。」簡文笑嘻嘻的說著。
「等他醒來後,我會問一問,可是你們可別太期待了。」南宮勁看著均塵,他想,均塵的答案他應該知道的。
每個人都是每個人的生命過客,他與均塵或均塵與他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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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沈睡中醒來的均塵沒料到他竟會在自己的房間。
〝哥真的找到我了〞
這個想法直接在均塵的腦海中浮現。
張眼看著他的房間,他不想起來,怕這只是一場夢,儘管躺在床上的觸感讓他感到這是真實的,但他就是害怕一起來就什麼都沒有了。
「一碗安神藥能讓你睡上兩天,你是在幹什麼?」
不期盼會出現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直到他那張剛毅的臉孔佔據了他整個視線,他才能完全的相信這是他的房間,而那人是南宮勁。
他看著南宮勁,想到不久前還和溫良商在一塊的那一個月的時間,他是怎麼過的,他都恍神了。
「發什麼呆?」
均塵還是看著南宮勁,怎麼覺得這個人現在講什麼話都覺得好聽好懷念。
「傻了?」兩個月沒見到這個均塵,這會就見他一醒來就盯著他看,表情就是傻一字。
「沒有,」他的思想停在與溫良商的相處,及再見到南宮勁上,有種好像恍如隔世般的重生感,「我只是還不相信我真的回到家了。」
「真的是傻了,你現在不是在家,那你現在哪?我又是誰?」他在床沿坐了下來。
「做什麼一見面就說我傻?我只是……我怕這是我在做夢。」他訥訥的說著,眼神一直看著南宮勁。
南宮勁突然的往均塵的腦袋拍去,口中還不忘罵了句笨蛋。
「你幹什麼打人?」均塵坐了起來瞪著他。
「這是作夢嗎?要不要我再打你一拳?」
「你這人怎麼一見面就罵我又打我?」他不高興的質問,要不是見到南宮勁讓他高興的想哭,他早生氣的打回去了。
「我離開前是怎麼跟你交代的?你做到了嗎?」
均塵委屈的蹙起眉來。
「你不笨的話就該聽我的話,可是你沒聽,如果我不知道,那我在這裡做什麼?是陳聿找到你的下落。」南宮勁生氣,他知道不該責怪均塵的,可是他心疼他的不小心。
均塵垂下眼,一臉的懊悔,原來是南宮勁救了他,面對他的指責,均塵啞口無言,他早該聽南宮勁的勸,是他的心軟害了自己,如果事情再重來,他一定不會讓自己走過這一遭。
看著均塵一臉的懊惱與自責,南宮勁真的也不想再多責罵他什麼,可是對他有著很多的心疼不捨卻湧上他的心中,在離開的兩個月,他知道他在想均塵,為什麼會想他不願多做聯想。
「我哥他們呢?」也許是氣氛僵了,均塵他找個話來問。
「他陪你爹去衙門。」
「那良商他怎麼了?」他會問只是想要知道溫良商會怎麼樣而已。
「關起來了。」
均塵一陣沈默後又問道:「蘇大哥會怎麼判他?」
「不知道。」
均塵又是一陣沈默,沈默到南宮勁在瞪他。
「你真是一點都不聰明,我問你,上次的傷都好了?」他不想講有關那個姓溫的事情,一聽到那名字就讓他生氣。
「還會痛,你給的藥不見了。」他乖乖的回答,只是思緒好像有種飄浮的感覺,腦中漸漸回憶起與溫良商在一起的種種。
他注意到了自己雙手醜陋的疤,他開始又回想著手上這兩道疤是怎麼來的,他慢慢的想起來了,看著手上的疤,覺得它就是一種印記,提醒著他曾有過一段不好的回憶,他拉著衣袖想去遮掩它,只是他沒注意到,這動作讓南宮勁臉上閃過一絲的不悅及忿怒。
「沒關係,我再給你。」他的身子突然的靠向均塵。
「!?」南宮勁的突然靠近讓均塵心臟猛然一跳,身體也僵硬了,以為南宮勁想對他做什麼,結果只是幫他將滑落的衣衫拉正又綁上帶子,他眼神不自然的看著南宮勁,心底竟害怕眼前這個人會突然對他做出如溫良商一般的事來。
「你在害怕?」他極盡壓抑自己心中的怒濤,他被帶走的那一個月裡,姓溫的對他做了些什麼事他都知道,如此的對待他,無怪乎均塵會害怕。
「沒有,我怎麼會怕你。」他不敢看南宮勁,此時的他心跳的利害,剛剛他以為南宮勁也會對他做出什麼不軌的事來,所以他害怕。
每次溫良商一靠向他,要的無非是他的身體,雖然溫良商一直說愛他,但是面對他索求的方式真的就跟強姦沒兩樣,再加上溫良商曾對他做出以愛為由的性虐待,一次,一次就足以讓他嚇壞了,他真的不相信溫良商會對他做出那種傷害的事,當時跟他鬧脾氣不想跟他講話,溫良商求過他幾次要他別生氣開個口,跟他講講話,而他以為溫良商最後就算不妥協讓他回家,頂多也是再多哄他幾次,可是他怎麼會知道溫良商居然對他做了傷害。
「有沒有你知道。」南宮勁只是不想讓等會進來的人看到他衣服內那一處處的紫色斑點,所以才會想幫他整理衣服,但卻沒想到均塵的反應竟是讓他如此的痛心,他相信均塵的內心一定受了不少的創傷,這時他的眼神落在他的頸子,那裡是遮掩不到的地方,更是他的心疼。
均塵只能沈默,現在他是在害怕沒錯,他曾有一瞬間的時間以為南宮勁會對他做出跟溫良商一樣的事來。
這時他注意到南宮勁的眼神,這讓他不自覺的伸手遮了過去,看著南宮勁,害怕在南宮勁的眼神中看到一絲對他的鄙視。
「只有那姓溫的畜牲才會對你做出這種事。」他怒道,恨不得能宰了溫良商以後快,他關心均塵,不管發生什麼事,他對均塵的關心依舊。
均塵恍神,他意識到溫良商對他所做的事情一定也不是秘密了,他…應該不只是南宮勁,爹娘和大哥他們一定也全都知道了,這時有一些他被溫良商硬上的畫面一直像走馬燈在他眼前播放,很強烈。
「你出去,我想要一個人。」他突然轉過身不想看南宮勁,在一瞬間,他的情緒完全崩潰了。
南宮勁看著他沒走開。
「你出去。」
「不可能。」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現在的他只想要躲進屬於自己的角落好好的舔傷口,因為傷口刺痛又不堪。
「我不會放你一個人。」
均塵知道南宮勁說到做到,他不會出去的,只是為什麼和他在一起,就連獨自傷悲的權利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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