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塵的短髮讓他直瞧著。
「看來我真的忘了很多事。」一下知道了許多事,這倒讓他不知該如何消化了,就見南宮勁探手摸上他的髮,嘴上還叨著好短,「出門在外,頭髮留那麼長很麻煩,我說溫良商的事我都知道了。」
「知道就好,現在你怎麼想?」
「怎麼想?什麼意思?」他一臉不解。
「我一直擔心哪天你恢復記憶後是不是會每天哭,然後就像那時一樣,整天像個死人。」講的好刻薄,但卻是實話。
「你在說什麼?喔我知道了,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師父和我大哥,還有你們會對我失憶一事表現的無所謂了,那個溫良商一定對我做了什麼才會讓我變成那樣,真該死,我知道了,溫良商一定上過我,然後我崩潰了,對不對?」他很直接的想到這方面的事情。
南宮勁聽他這麼一說倒是嘖嘖笑個幾聲,「你這種個性會讓誰死?傻瓜。」
「喂,別罵人。」
「笨蛋。」南宮勁又罵了句。
南宮勁真差勁,「事情過去那麼久了,哪天就算我記憶恢復,我也不會像你所說的那樣了。」
「最好是這樣。」
「也因為這件事,所以我爹才要我過幾年才回家的是吧。」
「沒錯。」
他對溫良商的印象早已模糊了,大約只記得他喜歡找一堆人去玩樂,然後大方的付錢。
「你爹也是為你好,」見均塵不說話,南宮勁安慰著。
「喂,隆吉他們被你嚇壞了你知不知道?而且那天我走的太快,都沒有向他們說一聲謝。」不想再談溫良商,所以轉了話題。
「只要有人對你好,你就當他是朋友,就是這個性害慘你,跟著我後事情多學些。」
「學什麼?學你江湖那套?得了,我的事你別管那麼多,你的事我也不管。」他知道南宮勁說的沒錯,但他就是學不會防人之心,再說他也沒想要在江湖打滾。
「不想被管就收起愛玩的個性。」
「我才幾歲,不愛玩才奇怪,去去去,找個會聽你指令的人,我一點都不適合你,這不是早知道的事嘛。」棚內鋪了層棉襖,躺起來算舒服了。
「我就是要你。」柳均塵,從不是他所喜歡的類型,不管他是女人或男人,可是他的關愛卻落在他身上。
「你這不是找罪受嘛。」他的手摸上一旁的木製盒,是他的人參。
「是你欠我的就該還。」
「誰欠誰我不知道,如果你不喜歡我這樣,你可以放手,我落得輕鬆。」人參的味道算濃郁,人參雖貴,但在金錢足夠下,也不是吃不起的補品,聖福道人想對董老先生報點恩惠是他的事,可是為什麼是累他奔波?
他看了均塵全身一遍,手從他的肩膀上摸下,「那你只好繼續被我管。」
「管得太多我會跑掉,幹什麼?手拿開。」那天應了南宮勁後,凡是有入住客棧的機會,他都沒被放過。
「告訴你,不論你跑到哪我都會找到你,然後緊緊的綁住你。」
「綁我的時候別太緊,我會不舒服。」他抓住南宮勁的手,南宮勁的手掌很厚實,掌上還有一些厚繭。
隻手撫上均塵的臉,有過幾次肌膚之親後,均塵已經接受了他們的關係,不再像剛相遇時排斥拒絕他的碰觸,「當年帶你走,我也沒把握能治好你心中的創傷,現在的你什麼都忘了,連我都忘了,老實講我真的很生氣,等待兩年的結果竟然是被遺忘,當時我真想掐死你。」
「嘿嘿~~你終於知道自個個性實在糟,以現在的我絕不可能會愛上你,所以你也沒把握讓我再一次愛上你?」他看過南宮勁身上的傷疤,只能說這人還活著真是奇蹟跟命大了。
「對你,我怎麼會沒有把握。」忍不住輕捏他的臉頰,這應該是從朱老前輩那學來的。
「哪來的自信?」均塵吻住南宮勁的唇,這麼利害又霸道的一個男人怎麼會短命?在知道這個男人很『乖』的等了他兩年後,也有點將他視為是自己的男人了,只對自己忠誠的那一種。
「簡武說你身受重傷差點死去,我聽了很害怕,尤其在看過你身上的疤之後。」他在南宮勁的唇邊低呢著。
「沒事。」對於這種事,他總是不想再提起。
「一定要混江湖是嗎?」他注視著南宮勁的雙眼問著。
「傻瓜。」他生在一個武林世家,青雲山莊南宮勁是他拋棄不開的責任,這點他比任何人都懂。
南宮勁的吻充滿侵略,他挑起均塵的熱情也讓自己迷失。
然,馬車的停頓讓南宮勁停下短暫的迷情。
「勁爺,前面有些狀況,陳聿已經過去查看了。」簡武報告著。
南宮勁神情一變,心情迅速的平復起來。
「簡武前面怎麼了?」均塵好奇探頭去問簡武。
南宮勁嘴角上揚,因為均塵那身已凌亂的衣服。
「還不清楚,陳聿過去查看了。」
「喔。」簡武的眼神揪著他看,這讓他匆匆丟下:有事記的說一聲。便鑽回棚內。
「會不會有事?」他背著南宮勁整理衣物,臉上的燥熱是怎麼搞的?這種程度的親嘴對他根本是家常便飯,吻過那麼多人,從來只有別人臉紅的事,怎麼遇到南宮勁就變了樣?
「等,有事他們會回報,你還要背對我多久。」
「我還沒整理好。」為什麼他那麼容易就被這個男人挑起那種心跳加速,臉上發熱的窘困狀?
「你這模樣實在容易勾起我對你的慾望,像個小媳婦似。」南宮勁取笑道。
均塵不知所云,他也不想這樣,可是南宮勁偏能讓他發窘。
「勁爺,追過去時和對方對上幾招,沒攔住。」棚外的陳聿報告著。
「有人等不及想跟我鬥,怎能讓他們失望,走了。」馬車又走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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