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該殺?」女人的話讓他心底有著一把無名火直直冒上。
女人的唇有著殘酷的笑意。
「你們該體諒我的,救了人卻該死,我很無辜。」
「是嗎?但為何我看不到你的無辜?」她悄然握著她的袖裡劍,打算給均塵一擊。
突然的,均塵驟變,毫不憐惜的在對方臉上留下一個印記,「現在,我一點都不怪南宮勁為什麼要打女人。」
女人心驚一愕,但她還是決定提劍反擊,「你無辜?哼!救了南宮勁那種人死有餘辜。」
她刺向均塵的心窩,但是卻不得逞,待她要刺出第二劍時,在她面前的卻已經不是均塵了,是南宮勁,人人都說南宮勁的輕功絕倫,今日她總算是信服了。
「你沒事吧?」南宮勁問道。
「沒。」
「哼,當時被這個男人硬上一定很痛,當時的你的確是很無辜。」她惡意的以言語刺傷均塵,也激怒南宮勁,但是她沒有機會再出口了,因為她死了,人不是南宮勁殺的,也不是均塵,而是被殺,被一箭穿身,然後敵人沒有再對他們發出攻勢。
「女人耍嘴賤的嘴臉真的很可憎。」均塵為這個女人的惡意做了一個註解。
女人突然被滅口沒能引起南宮勁的緊張,如果有的話,也只是遺憾一條難得的線索沒有了,可是現在的他表情冷漠的看著均塵,女人的話讓他想起那一天的清醒之後,柳均塵昏厥不醒,他們兩人的衣褲身上都是血跡,那全是均塵的血,而他第一個念頭竟然是想殺死柳均塵滅口,當然這想法直到現在都不曾跟任何人講,然後是黃金一萬兩……,莫怪均塵會氣他,現在恐怕還在怨他吧!?唉,為什麼他不是女人?是女人的話委身跟著他,就算不能得到他的愛,但是至少會讓他的日子過的舒適無憂。
可是他是男人,能給他什麼?就算要給,他也不會要。
到底還是欠他了。
「沒事吧?」他問。
「沒,她的簫在裡面。」他不將女人的話當一回事。
「嗯。」他們已經不談那一天所發生過的事了,就算現在南宮勁回頭想關心也已經失去了先機。
他們一進入房間即見到在床舖上窗檯的簫。
「我來拿。」均塵爬上床要拿簫,可是手才碰觸到簫時,床鋪的不對勁卻是讓他連出口警告的時間都沒有,他連同簫一同隨著機關床跌入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均塵--」南宮勁大驚,在見到均塵跌入不知名的危險時,他什麼也沒想,義無反顧的跟著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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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會很深,結果沒有,應該是一個樓層高,而且上頭已經是被封鎖住了,這是南宮勁利用輕功發現的事。
「你幹嘛跟著跳下來,都沒考慮到跳下來的後果,要是人家在這地上擺上一些要命的東西,那你不是死的很冤。」均塵在黑漆的地上摸索著,也有點怪南宮勁的盲撞。
「你講完了沒有?你已經講三次了。」
「講三次又怎麼樣?我講三次你才回我這一回,你不回我一次,我怎麼知道我前面講的你有沒有聽進去,走開一點。」他摸到南宮勁的腳了。
「我沒回你,是因為我想試試能不能再從上面出去。」
「結果?」
「不能。」
「你身上真的沒有火種?」
「沒。」
「找到了。」均塵摸黑在地上摸索著竹簫,這會也讓他給找到了,但是他們也不指望這支簫真的有他們要的答案。
周遭全是黑,黑的靜止,黑的讓人產生不安全感,南宮勁帶著均塵走了出去,「這裡。」
「黑漆漆的,你怎麼知道這裡有路可以出去?」他讓南宮勁引上路後好奇的問。
「你在地上找簫的時候,我摸著四周摸到的。」南宮勁隨口應著,南宮勁的功力深厚,運聚目光之下,雖不能視黑暗如白晝,但尚能看清四週景物。
「喔。」看來這個南宮勁是細心沒錯。
從均塵那聲『喔』後,兩人也沒再講過一句話,在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路程後,四周仍是一片漆黑的籠罩,均塵因兩次不知是否踢到什麼障礙物讓他差點跌倒後,才主動的拉住南宮勁的衣服不放,南宮勁發現了這一點,但也沒開口問他現在的感覺是怎樣,雖沒開口問,可是他仍關心著均塵,他想可能是因為他不能適應黑暗所帶來的不方便,他的推測很快的便證實了,在均塵差點又跌倒時,他主動去拉均塵的手,這一點,均塵感激他。
「你不要怕,我會保護你。」如果他不帶著均塵走這一遭,他也不會跟著他受困在這裡了。
均塵對這種未知的地方跟未知的結果有著極度的不安全感,他不喜歡目前的這種狀況,十分的不喜歡,很有壓迫感,南宮勁應該是觀察到了才是,不然他不會說出這種話。
「我才不想要你這種保護,趕快讓我回到以往平靜的生活,我就很感謝了。」
「給我時間。」
南宮勁這話讓均塵訝異,這個自大的人居然也會講這種話出來,是聽錯了還是怎麼搞的?
「喂,你真的是南宮勁啊?」
「不然我是誰?」口氣變的有些『你再問下去,我生氣了』的意味。
「如果你一開始就對我好一點,我也不會討厭你。」均塵突然的挑明的講,可是他不想讓南宮勁再以他的話討論下去,他純粹也只是想讓他知道這回事,於是又道:「你看著我掉下來,什麼也沒想的就跟著跳,為的難道就是要保護我?」
「我有義務保護你。」他衷心的說著。對於柳均塵這人,他們兩人彼此知道討厭對方什麼。
均塵聽了只是笑了笑,他就說了,他寧願這種的保護不要有,也不要發生在他身上。
這件事與良商的事情幾乎是一同發生的,一些事情就陰錯陽差的相遇,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的一直錯下去了,就像良商誤會他與南宮勁的關係,他應該也不會為這件事情去多做解釋,只是良商那受傷的神情真的很讓他不捨心疼……
如果他與良商不要發生這件事,他們會是一輩子的知心好友,可是現在卻不能夠了。
「這條通道很長,一般的住家不可能挖這麼長的地下通道。」
「可是宅院被佔領了不是嗎?也許對方就是要利用這條通道暗地做什麼壞事,你看,連我大哥都不知道這裡被人佔領還被改造了。」均塵回著。
「嗯,是有可能。」其實,宅內還有很多的地方還來不及去搜查就掉了下來,他相信宅內還有很多的秘密,如果有機會,他應該再回去探查的才是,只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走出這裡,然後送均塵回家,下回再找陳聿他們三人過來一起探查。
他們又走了好一段路,也休息了一下,然後便又開始走了,在一路上,南宮勁也確定了這條通道確實有被經常使用的,因為他在地上發現了米粒,還是新鮮的。
現在最令他好奇的是,對方將食糧給運往哪裡。
好長的一段時間他們都在行走,沒進一滴水也沒進食,均塵不耐餓,他早餓也累了,可是他沒聽南宮勁哼一句什麼勞累或饑渴的話,所以他也一字不敢講,因為他知道若講了,南宮勁一定又要叨罵他沒用之類的話,所以只好忍住不講,也如果不是南宮勁一路上還抓著他的手,恐怕他早被丟在身後不知多遠的地方去了。
「再忍耐一下,聽見沒。」發覺均塵腳步已經沈重的南宮勁突然說著。
均塵已經沒什麼力氣去說什麼了,他很認命的跟著。
不知又過了多久,南宮勁的聲音又再度的響起--
「均塵、均塵。」
「啊?」
「聾了?都沒聽到我叫你。」
「我想事情。」
「前面出口到了。」
「真的。」他瞇起眼,在黑暗中待久了,眼睛也變的有些畏光。
眼前的景物讓他們有些意外,他們來到一處很僻野的地方了,均塵不相信的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這裡很像是五邪山。」
「五邪山。」
「嗯,我和良商他們來過幾次,每次爬到那邊,」他手指下方的一個瀑布說又道,「都會看到這個洞口,」他又指向後頭那已被無數藤蔓類植物覆蓋住的洞口,「原來董家宅院的秘道是通往這裡。」
南宮勁拿過均塵身上的簫仔細看著,什麼字體或紙條都沒留下,甚至將簫給毀去也不見有什麼線索好查。
「看來我們是被騗了。」均塵失望,這時他回頭望著洞口奇怪道,「他們為什麼不在通道對我們下手?」
「不知道,也許他們只是想引我們到這裡,通道狹窄,他們要動手並不是那麼容易。」
「幸好沒放毒,」均塵突然冒了句話出來,不過卻見南宮勁也是一臉幸好的表情看著他,「你們混江湖的手段不是都很低級?殺人放火,什麼毀死屍滅跡的勾當都有。」
南宮勁睨著眼看著他,覺得均塵根本就是在汙辱他。
「幹嘛這樣看著我?我哥就是惹過你們混江湖的,結果對方就跑來我家殺人放火。」
「別老是開口閉口的都是混江湖,你說的那些都是下三濫的低級人物會做的事,拿我和那種人比,簡直是沒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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