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說誰沒大腦?」
南宮勁睨著均塵,答案很明顯。」
「你話最好給我說清楚。」均塵覺得自己的脾氣又要發上來了。
南宮勁沒理他的脾氣,只是看看四周,有句話說的也正是:僻野的地方正適合戰事的衍生。
「均塵,我們走。」他感到一股被偷窺的危險,於是催著均塵離開。
「幹什麼?莫名其妙。」南宮勁不是正想惹他生氣嗎?怎麼這會卻在催著他趕快離開了?
「快走。」他拉著均塵走著,並不理會均塵要發的脾氣。
見南宮勁好似不是在跟他玩笑,一臉的嚴肅讓他的氣一下就散了,這會也緊張起來的跟著他乖乖的走著,「下山的路我熟。」
「下山路恐怕不會這麼好走。」
這話均塵應該明白的才對,因為有南宮勁,所以這條山路才會變的這麼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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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看的出南宮勁神態的嚴肅,也許是感受到了那種籠罩全身的壓迫感,所以均塵也不再說話,只是跟著南宮勁快步的行走著,偶爾均塵會告訴著路該如何走會比較快。
兩人行走一段的路程,果真遇到對方狙殺而來,為數不少,二十個左右,看那裝扮氣勢像是職業殺手。
「南宮勁,有人出高價要你的命,乖乖納首,免得等會多受皮肉之痛。」對方一上前便開口說著。
「這種話聽過不少。」他看著對方的衣領各印有〝火〞的圖騰,陰笑道,「敝樓主想必是急需金錢,因為同一樁買賣在南宮勁的身上已經不下三次,這次又收了多少錢兩收下南宮勁這條命?」
「有人出高價,我們燄火樓豈有不買賣的道理?」
「好個〝有人出高價,燄火樓豈有不買賣的道理〞今天我南宮勁就再毀你們買賣契約一樁,只要是不怕死的,我一一接下你們的命一條。」
「誇口,殺!」二十個殺手一擁而上。
南宮勁神情冷凜,眼神帶殺,本欲投身戰圈的身子卻突然的對著均塵問道:
「均塵,你到底有沒有學過武啊?」
柳均安的武功聽說利害,但這均塵在柳川全沒聽聞他也有學武,之前他們的猜測這時讓他直接開口問了。
「有啊,是學過幾招。」他老實講。
「幾招?希望這不是你的謙虛,如果打不過你就跑,我一定會趕去救你,聽懂了沒?」他沒辦法一口氣擋住二十個人的動向,尤其這都還是職業殺手,所以他只能先做這樣的安排。
「我懂。」一次來這麼多人,難怪南宮勁會擔心他。
〝殺!〞
敵人的叫囂突然間又響徹了起來。
「均塵,一定要記住我的話。」
「我懂。」
南宮勁無畏的迎向這批殺手,招起招落不留情,為了能快速解決敵人,此時的他奪了一把刀,大起大落的刀式,就這樣又劃下一章以血鋪設的江湖血路--
投身在戰役中的南宮勁,刀起刀落仍是如同往常一般的辛辣不留情,在經歷過無數戰役後,他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做到事情的最圓滿,戰役中不需要同情,即便是敵人也不會在你垂死求饒後就對你產生同情一樣,戰役的歷練無數,對為何殺人一問早痲痺不問了,身在江湖不是人殺你就是你殺人,這是不變的法則,也是現實的遊戲規則,這就是江湖,殘酷、現實。
今天的他比往常急切了些,因為柳均塵,他不能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所以他駕馭著他本就熟稔的武學擊倒一個又一個的敵人,只有讓眼前的敵人倒下,才能確保柳均塵的安全。
均塵看著南宮勁手中的刀如活靈一般的穿梭在陰陽界之中,他發覺,每一次看南宮勁廝殺敵人時的那股狠勁,真的會讓人不由自主的熱血起來,難怪乎簡文要對他說〝每次只要跟少主一起行動殺敵,體內的熱血就會跟著沸騰熱起來,然後就會受到感染一般的跟著神勇起來。〞現在的他為了活命不談人命該不該濫殺一事,就他看了眼前南宮勁的奮勇殺敵,真的,他體內的熱血也跟著燃燒了起來。
他閃避著眼前的三把利劍。
他又想起那一位偶爾會來他家的老先生,自從上次他大哥被人傷了之後沒多久竟又跑到他家來了,嘮叨不休的對他罵了三天還不罷休,罵他荒廢武學,罵他是混蛋只想玩樂,才會讓他連自己大哥都保護不了,接著他就這樣痛苦了幾個月老先生才肯放過他,結果一送走這位老先生後,他又跑去找良商他們鬼混去了。
呀,一個失神,身上被劃了一道傷口,好痛,果然這種時候是不能分神想事情的。
他往前走著,似走非走似跑非跑。
〝別讓他跑了〞後頭六七個追著。
他突然往後回頭一看,唉呀,原來是跑太遠了,難怪身後的人會這樣喊叫,「別追了,我馬上回來,」他說著還果真回頭,「唔,我看看應該是那裡。」他盯著這些人的身上看,好像是在找什麼。
均塵跑的很快,快到不可思議的快,快到他可以偷摸對方一把對方都渾然不知,所以就算有人死的莫名其妙,他們也都弄不清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待他又再次的回過頭時,後頭的地上躺了四個人,還有三人又殺了上來。
「這穴道這麼難點,這三個一定是點偏了,試試黑甜穴好了。」明顯的是將這幾個人當做是他練習的對象了。
他又跑了過去,腳步看起來有點亂,但是卻有它一定的規則。
〝他又回來了,小心。〞
均塵加快了腳步,此時的他一點都不敢大意,也在此刻他才真的明白,原來老先生的每一句話都是教悔啊,只是這明白來的會不會太遲?因為他還不想死,不想死在這裡,現在他唯一想的就是--回家。
他眼神透著認真,他知道只有擊倒眼前這些人才能完成他的信念。
他與三俱身體錯身而過--
他的呼吸還在,思想還在運作,他知道他還活著,回過身看看那三個倒地的人,真的讓他點對地方了,看來他那幾個月的苦是沒白過,那幾個月裡,老先生就像是要把他那八十年的歲月經歷都塞給他似的,這想法及做法讓均塵吃足了苦頭,老先生對待他很嚴格,跟對待均安一點都不一樣,這讓他心怨,所以他沒喊過他一聲師父。
「傷口痛不痛,我看看。」
「有點。」
過來與他會合的南宮勁抓著他的身體看,在幫他看過傷口表示沒什麼大礙後,均塵便在地上的敵人身上東摸西找的不知在找什麼。
「你在做什麼?」
「找看看有沒有我們能用到的東西。」他想,如果敵人真的想追殺他們的話,就真的是回家的路太難,所以他想在敵人的身上找看看有沒有他們用的著的東西。
他找到三個火熠子,幾個碎銀,還有幾個金創藥,還有幾樣吃的乾糧,他只找他撂倒的另一邊,因為南宮勁在催他了。
「你沒殺了他們?」南宮勁問。
「沒有,我沒殺過人。」殺人是犯法的觀念深植在他的心中。
南宮勁搖頭,當然他知道不能要求均塵殺人,其實他能一次擊七個也算是利害了,「你師父是誰?」
他在這七人的身上點著獨門穴道,為的是讓他們醒來後無法再找他們的麻煩。
「我沒拜師,你在做什麼?」拜師的是均安,當年他是捨不得離開均安,所以想陪在他身邊,誰知道他竟會被逼著一起學,因為不甘願,所以對方教十分他學四分,後來被逼的更緊,他跑了,然後……有些事他也忘了。
「這是我莊內的獨門點穴,能封住他們的經脈,這樣就算他們醒來後,對我們也不會構成第二次的傷害,你是跟誰學的?」他沒瞧見均塵的招數來路,如果讓他仔細看了一定會知道。
「一位老先生。」
「名字?」
「忘了。」老先生不希望他提他的名號,因為氣均塵不好學只想玩樂,當然均塵知道老先生對他也很好,只是用另一種關心的方式,不像對均安那樣表現的直接,因為均安什麼都好,被誇也是應該的。
「這麼不乾脆。」覺得均塵是在賣弄關子。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又沒磕頭行拜師禮,再說,我學的這麼差,他怕我說出他的名號讓他丟臉。」
「你一次能擊倒七個也不算差了,何況這些人都還是職業級的殺手。」
「那是他們不強。」覺得他們不強的均塵哪知道是因為他變的更強了,所以才會覺得是對方太弱,如果他知道是他那位老先生教他的都是些強招中的強招,他就該知道原來他是一個多麼幸運的人了。
「職業殺手哪個沒有職業的水準?你師父知道後一定會很高興的。」他說的是真的,這些人的功夫算的上是一流了,如果天資努力夠,下一個武道知名強者一定有他們的名份,可惜現在與南宮勁為敵,所以下場不好,但話又說回來,教均塵武功的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輩,南宮勁希望能一見他的風采。
「希望是這樣。」南宮勁在誇他嗎?這點的新發現並沒有讓他有絲毫的開心,「幹嘛一直看著我?」
「既然你不殺人,那我這招獨門點穴法你學起來。」
「好啊。」
南宮勁只是希望敵人別永遠打不完似的一直跑出來,那他們不被殺死也會被累死。
「你為什麼隱藏你會武功?」
「沒有啊,你們又沒問,我炫耀啊,再說,我根本就不想學。」最後一句似在抱怨的嘀咕著。
「是因為學武很累?」
「是我沒有興趣。」
「沒興趣還能練成這樣,很不可思議了。」幸好均塵學得快,本來還以為要教他幾次的,可是他只講過一遍他就懂,地上七個人也當他練習用的對象。
「是嗎?」他想起那幾個月,幾乎都是在認命中度過。
南宮勁看看天色昏暗了許多,他想,他該找個地方跟均塵躲起來,好度過這一個夜晚,山路不熟,如果摸黑下山,誤跌什麼暗溝之類的那不是要糟了,明知天亮後敵人也很容易掌控到他們的行蹤,但怎麼說,他還是要將身邊這個均塵給照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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