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塵與他哥均安在亭子裡頭焚炭煮水泡茶,他看到他哥的頭髮白了不少就直感嘆。
「哥呀,你看你的頭髮又白了不少。」他心疼的摸著他大哥的髮說著。
「有嗎?」他一笑。
「你要煩惱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那你要更懂事一點,這樣我頭上的白髮才不會白的這麼快。」言下之意是煩惱他這個弟弟的事要比衙門之事來的多。
「我聽人家說吃黑芝麻好,我要總管大叔去買一些回來給你,你要天天吃,這樣不知道你的黑髮能不能再黑回來。」
「隨便,我只要你沒事就好。」他將煮滾的水沖入壺中。
均塵知道為了他這事,累的他家人操心,也讓南宮勁調派不少人手出動,只為尋找他一人,這件事情,這個教訓,他一輩子也忘不了了。
「該下決心的時候就千萬不要猶豫,否則日後你又會後悔。」
「這個我知道,等案子了結後,你一定要送我到師父那嗎?那裡很僻遠,什麼都沒有耶。」
「這是爹娘的意思,你去跟師父學學武也好,就當是強身。」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回來?爹要我三四年再回來,有沒有搞錯啊,又不是我做壞事,為什麼要我這樣離開?」
「去避避吧,如果在外有喜歡的姑娘就帶回來。」
「喔,」他想了一會又道,「我捨不得你。」
「三四年很快的。」均安安慰道。
「要是我在師父那待不住了,我就到處跑,去石大哥那,也許去南宮勁家。」
「師父說好那就好,只要你注意自身安全就行了,你出去後我也管不到你了。」均安說的輕鬆,可心底可是極度的不捨。
均塵喝著茶又道,「都是溫良商害的。」
「說到溫良商,那這事你是打算怎麼樣?胡師爺找你去做筆錄你也不去,推什麼身體還沒好不去,愷君在催了,別讓我這個做哥的得拿出捕頭的身份帶你去衙裡。」
「做那筆錄根本是二次傷害,如果我是被人搶了錢,那講講也就沒事了,可是這種事講出去不光采。」
「真的是像南宮兄說的,你不想上堂,也不想告溫良商。」
他見到他哥關懷的眼神,「是不太想。」
「為了這事,我和南宮兄討論過幾次,均塵,你這回真的非告不行,為了你好,也為了溫良商好,如果能讓他在牢裡蹲幾個月,讓他好好想想,這對他沒有壞處,如果你不告他讓他吃上刑罰,他沒幾天便會出來,然後又會回來找你。」他相信以溫良商對均塵的癡狂,他會的。
「讓我再想想吧!」
「要想是嗎?睡前告訴我你的想法。」
「好。」
均塵又喝著茶,對於這件事,他是該好好的想一想。
。。。。。。。。。。。。。。。。。。。。。。。。。。
南宮勁是為了均塵這事住了下來,但他這幾日似乎也忙了起來,有時會出外一兩天才回來,但一定會讓陳聿他們一人留下來保護均塵。
均塵也開始在他家人的陪同下上了衙門。
面對溫良商的不實說詞,什麼一個月的恩愛、你情我願、情投意合等等,均塵除了回答〝沒這回事〞以外,他也得適時的為他自己辯解。
溫良商的說詞,簡文他們三個已經事先說給他聽的,說的比他還要氣憤,在聽聞的當時,均塵已經氣過了,而讓他真正開始想上堂與對溫良商對質,是因為他想透了,不這麼做的話,這件事情會一直下去,有一天終究會閙出性命的。
均塵走出衙門,他看到的是南宮勁,這讓他的心情開心了許多。
「結束了?」他難掩關心的問著。
「嗯,」本來他爹娘都會陪他一同的,可是今天家裡有重要的客人,所以他們兩便沒陪同前來是由均安和簡武陪,可是均安一進衙門後有些事他得處理,所以就不陪均塵回家了,「你怎麼來了?我以為你今天不會回來了,簡武他人呢?」
「不放心你,所以回來一趟,簡武我讓他去辦事了,判刑的結果怎麼樣?」
均塵一想到適才的判刑結果,就讓他的心情有點悶也有點沈重。
「良商被判一年的牢獄,張平和家聲罰了一些錢。」
「喔,判的還真輕,想必姓溫的姐夫從中做梗才會這樣判。」顯然南宮勁對這樣的判刑結果不滿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話落後,兩人便是一陣短暫的沈默,是均塵,看的出他心情很沈重。
「案子結了就重新開始,過去的不愉快就全部忘掉。」
「嗯,」均塵想到當退堂他要離開時,溫良商對著他大喊的話--
〝我愛你沒有錯,為什麼我要被關?均塵,你不要離開我,不要走--〞
〝均塵,我不會放棄你的,死都不會--〞
在堂上的對質告白,就像是將他柳均塵赤裸裸的身體擺出來讓人看過一遍的感覺,那感覺還真不是普通的差。
「在想什麼?」南宮勁拉住他問。
「沒有。」想的太入迷了,連差點撞到人了都無所覺,心情明顯的低落。
既然均塵不說,南宮勁也不多問,兩人又走了一會,均塵才終於說著。
「過幾天我哥要送我去我師父那。」他見路上的人瞧他的眼光還是一樣,指指點點的,反正他是沒差了,名聲本來就不好,也不差這一件。
南宮勁才不理會眼前所看到的指點,「你可以跟我回青雲山莊。」雖然均安不贊成均塵跟他回四川,但他還是會有私心的。
「去吵架?然後又聽你罵我管我?」
「你行的正,我又何需罵人管人。」
「我是多糟?」
笑個幾聲沒回答,「沒事了,我也該離開了。」
哎,連南宮勁都要離開他了,這點的認知讓均塵又悶了幾分也不捨,他喜歡南宮勁,以一個受到大哥的關照小弟角度來看的喜歡,但是卻又滲雜了一些奇妙的感情。
「欸,你可不可以再多住幾天陪陪我?你知道我哥沒空陪我,我爹娘又忙,我在這裡已經沒朋友了,」他已經能接受目前現在的自己,現在的他除了家人及愷君支持他外,他是一個朋友都沒有了,他見到南宮勁的點頭應允,「我有點餓了,去吃麵。」
南宮勁看他失神的嚴重,於是決定再留下來陪他。
南宮勁陪著他上麵館,他們選擇角落的地方坐了下來,館內有些人認出了均塵,那譏笑聲是傳來了幾聲,但在南宮勁那冷酷的眼神一照之下,館內居然又靜悄悄了起來。
「他們的話雖然很難聽,但我已經沒有關係了,只是你跟我在一起,連你都連累了,很不好意思,如果你覺得跟我在一起不好,你可以不用陪我。」均塵說著。
「這種話我在意嗎?我是什麼人?會在意?」他本來就不該在意,因為有些話還是他自個刻意表現出來的,在上次為了讓溫良商以為均塵愛的是他的刻意,現在還有人在傳,現在溫良商入獄了,他與均塵的事剛好又可以再被傳說一次,而且更勝以往的交往版本,如:這回他勝了,成功救回他的愛人,如果日後他回四川,均塵去他師父那,一定也會被傳成他們一起離開的,而不是各自離開。
看著南宮勁,均塵真是感謝他,幫他幫到這種程度。
「這幾天我要將這裡好吃的東西通通吃一遍。」均塵說著,十足他愛吃的個性。
均塵今天在衙門與溫良商他們對質時,那過程雖然很令他痛心,但他不想再為了溫良商、張平、沈家聲留戀與他們這幾年的感情,在堂上蘇愷君一句〝也許你們也留戀這幾年的感情,但做法錯了就是錯了〞,讓他更加的明白他跳出留戀過往的情感是對的,溫良商跳不出來,張平、沈家聲在堂上雖然聲聲道歉,對均塵,可是傷害畢竟已造成,這不是道個歉,一切的傷害就能歸零且再重頭來過的,也又如南宮勁曾對他說過〝人總會變,不是你變就是別人在變〞,沒錯,每個人都會變,他接受了,可是溫良商他們卻不能接受他的變,所以他們希望用錯的方式留住他。
人哪,誰不需要朋友?但是朋友走到對簿公堂這步,也該覺醒了。
兩人的麵上桌,但均塵卻見南宮勁從麵碗的底部拿出一張小紙條--
「哪個姑娘約了你?」他隨口問著。
「哪來的姑娘?」南宮勁瞧了他一眼,似在猶豫什麼,「想看?」
在印象中,南宮勁似乎不曾的問過他這種話,很多事對他小氣的很,問了不講的事多,不跟他商量的事更多,這會是怎麼了?轉性了是嗎?
他手一伸的拿走紙條看著--
「這什麼意思啊?」他指著紙條上〝鐵板橋人已到柳川,近日會有所行動〞問著。
「訊息。」他拿過紙條收了起來。
「喔。」原來是他不感興趣的武林事,他住口不問了。
「你不問?」故意說的。
「不要。」這根本是自討沒趣嘛!
「沒興趣問,那前陣子是誰一直吵著問東問西?不講還對我發脾氣。」
「有嗎?那陣子的情況不同啊。」均塵尷尬的笑了幾聲。
「真是。」南宮勁搖頭。
「那次的情況不同,你知道的,我也是受害人,關心是正常的。」
南宮勁不理他,自顧吃著麵,其實他也知道均塵對武林事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
「這幾天你都要陪我。」他規定,他知道他捨不得南宮勁走。
「陪你吃對吧。」
「對啊,陳聿他們最好也一起來。」
南宮勁喝著湯,這個均塵壓根就不知道他現在還在處理一件要命事,不過不跟他講也好,反正他是沒興趣知道的,他想著字條上所留的訊息,一時之間,他也不知對方會有什麼行動,一切只好等手下們再稍來消息了,這幾天他小心一點便是。
。。。。。。。。。。。。。。。。。。。。。。。。。。
一連吃了幾天,南宮勁那眉頭難得的皺了起來,若照均塵這種吃法,任誰也會吃不消。
均塵才要轉進一家餐館,可是身子卻被南宮勁拉了出來。
「這家還沒吃啊。」
「豬啊,還吃,帶我去走走逛逛。」南宮勁拉著均塵走著。
南宮勁嘴上說是要均塵帶他走走,可是一路上卻是他帶著均塵在走。
「要去哪?」均塵問著。
「麻煩來了。」南宮勁說的很輕,可是均塵還是聽的清楚。
「什麼麻煩啊?」他沒忘南宮勁是跑江湖的,會惹來麻煩事也是常有的,可是他沒想到怎又會讓他給碰到了。
「不要緊張,你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他也沒料到是他與均塵外出時,敵人就這樣來了。
「我才不緊張,」南宮勁帶著他走向郊外,「有多少人?」
「不知道。」
均塵不再說話的跟著南宮勁走,走了不算短的路程,在四下無人的情況下,南宮勁拉著均塵展著輕功,身體一閃的便失去了身形。
。。。。。。。。。。。。。。。。。。。。。。。。。。
快貼完了,倒數吧,哈哈,開心。
貼完後魚魚又要回黑湖再做夢啦~~
很幸運自己會利用文字來舒解心中所想,想說但卻不能說出口的話。
寫文在我的人生中佔了不小的地位,它真的陪我走過了不少的低潮期。
網路上認識的朋友已經不多了,但我很珍惜你們,也很想你們,真的^_____^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