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均塵氣南宮勁,氣他每次講的話就那麼傷人,雖然那些有部份是事實,但是為什麼每次都要那麼直接傷他的自尊!?
他往衙府去,因為他決定他要跟在蘇大人的身旁,也就是說他不想回家了,直到南宮勁他離開為止他才要回去。
這個任性的想法因他的生氣而生。
均塵疑惑的往後一看,他居然見到南宮勁跟著他而來,這讓他加快了腳步的行走著,但南宮勁比他快,且上前擋住他的去路。
「你這樣就走掉實在是很不尊重人,也沒禮貌。」有種在訓話的口氣,而且也不管周遭的人是否有在注意他們。
「哼,你講話的口氣有尊重我?有對我禮貌?沒有!」他生氣的低吼著。
「我只不過講出一個事實。」他講話的習性就是將事情中肯的表達出來,從來就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對。
「你的直接傷害到我了。」南宮勁的直接評斷總讓他很受傷。
『會嗎?』這聲問號突然在南宮勁心中浮現,而且很強烈。
「你認為你所講的每句話都是對的?你錯了,那只不過是因為你自大,你自大到霸道,所以你總認為你永遠是對的,我是錯。」他的怒吼引來多人的好奇,但他不在乎。
南宮勁寒著臉,除了與他為敵的人會這樣罵他外,哪還聽過有誰敢對他說這種話,他是這麼糟的人嗎?
「我不讓你保護了。」
「我不可能放下你不管。」
「得了,你要保護的是你的自尊還是我的性命?我不回家了,直到你離開後我才回去。」
「你,」南宮勁真是心底一桶水被這個柳均塵攪的一團皺,吵架非得這樣吵?拿性命在鬧?「走,我送你回家。」
「我不回去了。」話落時便感覺到肩頭一重,是南宮勁,他即將肩頭向下一壓,偏離那力道後人又跑了。
南宮勁疑惑的看著跑走的柳均塵一會後又跟著上前。
身後,留下一堆人的指指點點……
來到衙門的柳均塵一見那兩個熟的不能再熟的衙門兄弟,連招呼也不打的便進了去,當然一路上是暢行無阻。
「哥,大哥--」柳均塵一見柳均安便大叫著。
「怎麼會過來?發生什麼事?」一見均塵突然的衝進來,這讓裡頭的人是一陣驚訝。
「我不回家啦,蘇大哥呢?從現在起我要跟在蘇大哥的身邊。」他不管裡頭的人是誰有誰,他就這樣任性的說著。
「你別任性,快回家。」柳均安低叫著,他現在可忙著和幾位同袍在討論明天要開庭的重要細節,結果他這個任性小弟卻闖進來跟他說這種話,真是讓他汗顏極了。
「我要找蘇大哥。」柳均塵眼尖,看到鬼似的便往另一個門鑽。
「南宮兄,到底發生什麼事?」柳均安趕緊上前問著。
「他真是個任性的小子。」南宮勁心情很複雜,有生氣有不安和些許的……歉意吧。
柳均安尷尬,看的出南宮勁也被他弟給搞到發脾氣了,「抱歉了,還請南宮兄好好的代為管教,這陣子真虧有你在,否則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忙吧。」柳均安確實忙,這是南宮勁知道的。
在南宮勁離開後,十來名衙役慌張的跑著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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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大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從現在起我要跟在蘇大哥的身邊。」柳均塵發表著。
「你又闖了什麼禍?」蘇愷君手中的卷宗看著不停。
「沒有。」
「喔喔,流言都傳過來了。」蘇愷君損了一句。
「那都是騙人的。」他嗤道。
「柳府被奪?」他試探。
「我大哥在你身邊,你會不知道。」
「哈哈,那溫良商這事你怎麼說?」這件事最讓人好奇。
「沒的事,我會哄姑娘就是不會哄男人。」
「哈哈哈--」蘇愷君大笑著,「可以啊,你要哄什麼人都可以。」
「想不到連蘇大哥你也和其他人一樣不相信我。」
「均塵,這事你可不能怪蘇大哥,都怪大家都在傳。」
「蘇大哥,你不是忙嗎?怎麼還有閒情聽那些八卦呀!?」他的口氣有些埋怨。
「是啊,我是忙。」他又笑了幾聲。
「我要留下來。」
「回家去,蘇大哥正忙著明天開庭的事情,你待下去我什麼都不用做。」這可嚇壞蘇愷君了,所以他連忙的拒絕著。
「我不走,我從現在起都要跟在蘇大哥的身邊。」他搬了張椅子往蘇愷君的身旁一靠。
「走吧,你在這我會分心的。」均塵人是不錯,就是嘴巴愛講話,有他陪很好,可是他現在正忙,沒法分心在他身上,所以他無法答應。
「蘇大哥,我不走。」
「均塵。」只有在均塵遇到麻煩的時候,偶爾會這樣對他耍賴。
「不走,不會吵你的。」他真心的說著,他實在是不想再見到那個南宮勁了,不然也不用如此。
「不行。」蘇愷君還是趕著,他瞭解均塵,他一定會吵。
「蘇大哥,」才又懇求的叫著,竟不再求了,在蘇愷君心感奇怪的當時,有個陌生人卻尋了進來……
「請問你是?」外頭會放行進來的人,大都是經過確認無害。
「在下南宮勁。」見到均塵就在眼前,心也安了不少。
「久揚大名,在下蘇愷君。」聽過南宮勁是因為柳均安提過這個人,這陣子柳家老爺夫人不在,而柳均安又跟他忙著一起兇殺案,所以委託他照顧均塵及家中的一切事故,不過之前都沒聽柳家兄弟提過這個人,非親非故的,會願意幫他們打理一切事物,這可真是奇了,可是柳均安不對他透露太多,所以他知道的也不多就是了。
「蘇大人,打擾了。」年紀輕輕就當上縣太爺,實在是不簡單。
「欸,沒的事。」多瞧了對方幾眼,原來就是這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將才,他能將均塵給逼的向他求救實在是利害。
「柳均塵過來。」那口氣還是命令,還是一樣霸道的不可理喻。
「我不回去了,我要跟在蘇大哥的身邊。」瞪他,瞧那是什麼口氣。
「別說任性話,這裡的人每個都比你忙。」
「我不會吵到他們。」
「這裡發生事情,你要你哥先顧誰?」
「我不需要他先照顧我。」
「耍任性要有個程度,別仗著柳均安的關係,就能隨便跑到這裡來說著不該說的傻話。」
「我會來這裡是因為我和蘇大哥熟識,就因為我們熟,所以我才會說這些話,那和任性是不相干的事情。」他糾正南宮勁的說詞。
「總之一句話,回家。」突然有個衝動想上前拉均塵一把,因為均塵的任性,讓他得追來這種地方,現在居然還得當著縣太爺的面和他討價還價似的要他回家,他南宮勁幾時曾如此過了,此時真的是感到臉上很無光也丟臉。
「我不要。」他就是想賴在這裡就是了。
蘇愷君看著均塵與南宮勁的爭執對談,南宮勁這人的個性可不像均塵的那些朋友會小讓他一些,這也難怪均塵會受不了,蘇愷君心想,也許他該幫柳均塵,可是一想到南宮勁這人是均安特別委託請他留下幫忙的,他實在是不便多插手,再著,明天要開庭的案子大,另一縣的縣老爺也會過來開庭審案,這讓他更沒有幫均塵的理由了,「嗯,均塵,我看你還是先回去了。」
「蘇大哥,連你都不幫我!?」
「明天有個案子要開庭結案,現在我們正在做最後的準備,等案子結束後你再過來,愛待多久都可以。」蘇愷君希望柳均塵能體諒他的不便。
這時均安也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均安一進來便問著均塵。
「大哥,我不回家了啦。」他不敢指望他大哥會幫他,可是他真的對南宮勁這個人有著很大的不認同。
「不回家你要去哪?」自己的親弟弟他還會不瞭解他的個性嗎?「別耍性子了,南宮兄,均塵就麻煩你多關照了。」
「哥。」均塵他抗議。
「柳均塵,你再不過來就是我過去。」對於他的一切行為,均安是全然的不干涉,這是表示對他的信任及放心。
「哥,你知不知道他這個人有多霸道又自大,我受不了他了。」哇,他見到他大哥對他這話的漠視神情,難道真的都沒有人要幫他一把?「哥,我的話你有沒有在聽?我真的受不了他了。」
南宮勁狠狠的瞪他,保護一個任性的小子居然還得被這樣說,那種被嫌惡的感覺還真不是普通的差,「哼,你夠了,」南宮勁上前一把抓了柳均塵的手,隨口與均安、蘇愷君道別後便走了,只是走後還依稀能聽到他難得的抱怨聲:「你想想看,我是為什麼要留在你身邊,別不知好歹了。」
「蘇大哥,我可不可以告他呀,妨礙到我的自由了。」均塵求救聲在另一頭又冒了出來。
蘇愷君失笑幾聲,他笑終於有人能治住柳均塵了,雖然可以感覺出來南宮勁會出現在柳家的原因不單純,雖好奇,但是目前的他沒有心思再去多管。
「均塵他真是被寵壞了。」
「在我的印象中,是你在寵他。」
蘇愷君的話讓均安啞然失笑,不否認,除了他師父外,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寵均塵。
蘇愷君看著均安一眼,他知道,當均安肯告訴他時,他自然就會說出原因來。
看卷宗吧!
蘇愷君為著明天的開庭認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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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柳府的一路上,兩個人什麼話都沒有,柳均塵只知道自己剛在蘇愷君那裡丟臉了,可是最後他還是得跟南宮勁走,因為就如他所說的,他得保護他的安全。
真的不想再跟這個霸道,還總是嫌棄他的人一塊,住也一起,有時睡還得在一起,可以說生活作息都相依著,他這人算好相處~~,他的朋友們說的,可是就算他再如何的好相處,也無法容忍南宮勁對他處處的嫌棄、挑惕。
南宮勁難得在思考均塵對他所說的話,他的話真的已經傷害他這麼深了嗎?他講話一向便如此,真實、一針見血的不留餘地,這有錯嗎?
眼尾瞄了均塵一眼,看的出他心情不好,可是就算如此,他仍不會去開口關心他一聲。
兩人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路,均塵他看向往來的人,這條路他曾走過,和良商他們。
他們四人玩過很多地方,走過很多的路,有時路很長,但四人的心很近,路再長都覺得它好短……
這時微風一吹,吹得他的臉好涼。
他想起他們今年初夏時去湖上渡船,晚風一吹好涼,就像現在的感覺一般。
與他們同在的這幾年是他最快樂的時光,就因為美好,所以他格外的珍惜,雖然外界對他們的行為批評不斷,但是他們又沒妨害到誰,他們只是很努力的過著他們想過的生活,人不瘋狂枉少年,他們四人瘋過,以他們自己認同的方式。
雖然現在已經是不可能再回到以往的時光,但過往的一切仍教他懷念著,甚至不想忘掉。
這段日子他仍時常想溫良商、想張平、想沈家聲,想曾有過的一切,與他們同在的日子是他最不願忘記的記憶。
這時柳均塵的身體卻不自在的停頓了,前面出現的人居然是溫良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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