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堡之離經叛道系列－－一撞情緣 (十五)
「怎麼回事？妳居然跑來騷擾我柳府的客人！」柳均安不悅的道，他就怎覺得奇怪，這裡的家僕怎一個個的立在門外，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這秀蓉表妹真是太丟人了，他沒臉見石寒靖了。
「大表哥，你抓痛我了。」一知道是柳均安，秀蓉姑娘可不依的喊痛了。
「道歉！」他道，杜子亭的模樣讓他感到很抱歉。
「我又沒做錯，道什麼歉。」她甩開柳均安的手，抓的她手都隱隱作痛了。
「沒錯嗎？妳騷擾了我的客人，妳讓我對寒靖怎麼交代？」指責著，但卻得不到對方一絲悔意，這讓他心起薄怒，但心知拿這表妹沒折，「子亭，真是對不起，丟臉了。」
「沒關係。」他尷尬一笑。
「丟什麼臉？若要說丟臉，這杜子亭才是。」她怒著顏的指責，柳均安對她的態度讓人不滿。
「秀蓉表妹！」
「我說錯了嗎？石大哥在想什麼？他怎麼能和杜子亭成親，這根本是個笑話。」
「回房去！」柳均安一怒的道，秀蓉表妹這行為真是太丟人了。
「大表哥，我這樣說沒有錯！」柳均安對她的態度讓她不滿，幾時曾對她兇過。
「妳明明就錯了。」他這小表妹真的是嬌慣被寵壞了，他看向杜子亭，就在不知該如何開口時，杜子亭卻開口了……
「柳大哥，沒關係的，真的，我不覺得我和寒靖哥哥在一起有什麼好丟臉的，秀蓉姑娘也是因為對寒靖哥哥有著一份思慕，不能全怪她。」
「杜子亭，你不知恥！我才不要你不知恥的同情。」秀蓉姑娘氣忿，若不是柳均安突然的拉住她，她這會早過去踹杜子亭幾腳了。
「回房去！」柳均安生氣了，秀蓉表妹的行為讓他丟臉生氣外，杜子亭的回答也讓他心情低落了起來，不能接受這種話是這看似文靜乖巧的書生所言，他無法釋懷，「你們先帶表小姐回房去！」
「我不回房！」她氣的跺腳，連柳均安都不幫她。
「回房！」他眼神一沈的命令道，肅嚴的氣勢讓人看了也不敢再造次。
「大表哥，你太過份了。」柳均安居然這樣的對她，這讓秀蓉姑娘錯愕到幾乎是委屈的含淚離開。
見家僕一個個是隨著秀蓉表妹離去，這才讓他回身看向杜子亭，只見他靜默的看著他，「抱歉了。」他向杜子亭及裴叔雙手一揖的，見杜子亭跟他搖頭，這才讓他離去。
「公子，你去換件衣服吧！」見柳均安也離開，裴叔便關心著。
「裴叔叔……」嘟著嘴，杜子亭是一臉的疑惑不解。
「什麼事？公子。」將門關好，免得那秀蓉姑娘再回來找麻煩。
「為什麼都不幫我？」一次不理他就算了，但這種情形也不是一兩次了。
「有幫了。」
「這哪叫幫啊？幫在哪都看不出來，頂多裴叔叔也是在我差點被打的時候才過來護住我。」
「公子，這樣就行了，裴叔叔不能多幫了。」他隨著杜子亭轉進房內的道。
「為什麼？我不懂。」又擦著頭髮的問。
「在石家照顧少爺的規矩是不多，但在不必要的時候，我們是不能隨便干涉的，裴叔叔照顧你當然是將照顧少爺的那套規矩用在你的身上了。」他重新幫杜子亭拿了一套衣服擱在床上。
「我還是不懂。」什麼規矩？他們家是沒有什麼規矩的。
「這是為了讓少爺早點學會如何自主及處理事情的能力，所以才會有這套的規矩，也是一種教育方式。」
「是這樣嗎？」這樣的教育方式他不太瞭解當然也不懂，「我不太能體會。」
「咦？」裴叔一搖頭，他不就正在體會這規矩及教育方式了嗎？
「嗯，裴叔叔，在我們離開這之前，秀蓉姑娘該不會一直來找我吧？」
「應該不會的，既然柳大少爺知道了，一定會管管秀蓉姑娘的。」
「均塵哥哥也叫我不要擔心，可是沒用。」拿起床上的衣服正換著。
「喔，也是，那少爺怎麼說？」
「寒靖哥哥沒說什麼，只告訴我別被不該困擾的困擾所困擾，他會這麼說也對，可是秀蓉姑娘是均塵哥哥的表妹，這弄的不好看不也不好？」
「公子，你也別擔心太多，既然公子要你別再為這事感到困擾，那何妨放開心呢？別忘了少爺的話，三個困擾，你不突破都不行。」
「嗯。」他應著，拿起書翻著，心底卻想著石寒靖，這幾天的相處時間好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垂下眼，這手中的書是一頁也翻不開了，只怪這相思擾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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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著細雨的一個午后，石寒靖的來到卻帶來一件不幸的消息。
杜子亭放下手中的書本和石寒靖趕著去探望柳均安的傷勢。
「寒靖哥哥，怎麼會這樣？」昨個一兩天還幫他一把的，怎麼現在卻受傷了呢？
「聽送均安回來的人說是誤中陷阱。」這過程他也不甚清楚。
「啊？陷阱？」這兩字對杜子亭而言太懵懂了，但柳均安給他的印象不壞，挺好的，受傷一事自然讓他擔心在意了，「希望柳大哥平安無事才好。」
「嗯。」能傷柳均安，可見這盜賊真的是不簡單了。
急切的來到柳均安的房中，就見大夫正開著藥單，而那柳均塵也在。
「均安，怎麼傷著了？現在怎麼樣了？」石寒靖關心的問道，就見柳均安的腰上纏著紗布，胸膛也上了不少的藥。
「慚愧，讓你見笑了。」他虛軟的一笑，現在身體可動不太得。
「柳大哥，你不要緊吧？」柳均安的病態讓杜子亭不知該開口問些什麼，因為挺嚴重的樣子。
「子亭，你不用擔心，柳大哥沒事的。」他安慰道，杜子亭瞧他的眼神真的讓他有種不捨他這樣的錯覺，「寒靖，你怎麼也讓子亭來看我這副糟模樣？」
「介意什麼？小子亭每天看你收藏的那些書，他來看你也是應該的。」他轉身欲向大夫請教柳均安的傷勢，誰知大夫這時也拿著藥單要柳均塵派人與他一同回去拿藥，「大夫，這均安的傷勢如何？」
「無妨，這胸前嵌進的毛針已經取出，但就腰際上的傷口深了點，好好休養個把月就可以了，這期間就別出力、別拿重物，能下床走動的時候就多走走，傷口癒合的會更快。」胡大夫交代著，身為府衙的專駐大夫，忙完這還得趕回醫館看別的傷者哩。
「嗯。」看向柳均安，受了傷的朋友真是教人不捨。
「石大哥，你放心，我大哥死不了的，這事沒查清楚他不會甘心的。胡大夫，讓我送你吧！」安慰完石寒靖後又轉向胡大夫，忙的很。
「好。」揹起醫箱，也由柳均塵送著出去。
「均安，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來到柳均安的床前，不忍的輕責著他的不小心。
「馬有失蹄。」腰際上的傷痛的他想移個身都覺的困難。
「萬事還是小心為要。」他上前幫柳均安挪動著身體的半躺著，「怎麼發生的？」
「嗤，想來就氣人！查到了盜賊的落腳處，可是就是有個手下不聽話，耐不住性的想勦了盜賊的藏身之處，這才開了門想衝進去逮人時，無數的毛針就這麼的扎了上來，那不聽話的手下被扎的可慘了，我一腳踢開他，就這樣被扎了幾針，腰也被送出來的利刃劃傷，這回傷的可真窩囊。」他講的可真不甘心又帶著氣憤。
「喔，那盜賊呢？」聽他道來，這回傷的是很窩囊沒錯。
「哪來的賊人？早不見蹤影了，我快被那名手下給氣死了，枉費我那麼辛苦的追查，這下可全成泡影了！」他氣忿的用力的搥著床舖，可這也引來傷口的疼痛，讓他緊皺著臉。
「柳大哥，你別生氣了，等你的傷養好了再去找賊人，相信一定會成功的。」看柳均安講的氣忿又搥床舖的，杜子亭也只能這樣安慰他了。
杜子亭的關心讓他心底一股暖流湧起，他看向杜子亭，那一臉擔憂的神情又讓他移不開視線了，「沒事的，大夫也說了，只要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只是盜賊一事讓我放不下。」
「事出突然，想必你家老爺也沒對策吧！」
「嗯，這幾天老爺正忙著審理一件棄嬰案，再者這今天也聽到了一些原本有盜賊出現的地方，盜賊竟不再出現了，我想這一件事可能也會變成了懸案。」不是他對自己沒信心，而是他人現在受了傷，再者其他地方的盜賊一案也沒一處破案，聽說這事也呈上京城去了。
「均安，這一切就盡人事了，現在養傷要緊。」石寒靖一笑的提醒，柳均安瞧杜子亭的眼神他豈會錯過。
「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努力了近個月，太不甘心了！」他差點將愛搶功的那手下揍上幾拳，若不是他傷著的話。
「柳大哥……」見到柳均安如此不甘心，杜子亭也不知該再講些什麼話安慰他，他看向石寒靖，也只是見到他無語的看著他。
這時柳均塵回來了，秀蓉姑娘也跟在一旁。
「石大哥……」她垂下臉的輕喚，在經過杜子亭身邊時卻瞪了他一眼，這，以為做的很隱性。「大表哥，聽說你受傷了。」
「均安，你們聊，聊完後可得休息了，我們先出去了。」他執著杜子亭的手道。
「嗯……」他應著，眼神卻在意起石寒靖正執著杜子亭的手，「不送了。」
「石大哥、子亭，少陪了。」柳均塵道，柳均安發生意外一事讓他忙的昏頭轉向。
「嗯，你去忙吧！」輕點著首，與杜子亭執手出了去。
「氣人，我忙的昏頭轉向，石大哥與子亭的好感情真讓人眼紅。」柳均塵道，不知是有意或無意，「大哥，待會該吃藥了，好好休養，這幾天爹娘就會回來了，你就別掛意太多了。」
「嗯。」輕應著，神情有些許的失落。
沒人理秀蓉姑娘，這讓她覺得好無聊及被冷落在一旁，眼神瞟向門口，那早已遠去的人影讓她心底有著不少的相思愁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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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廊裡漫步走著，走了好一會，就只見石寒靖在想事情似的一句話也不說。
「寒靖哥哥，這件事情怎麼樣了呢？聽柳大哥的意思是破不了案了是嗎？」杜子亭道，這事情他知道的不多。
「目前還不能確定。」對這件事他也不能保證什麼，畢竟這幾天他只是幫著注意柳府的一切，在一切無事及對盜賊一事不甚瞭解下，事情就拿捏不準了，「再注意幾天吧！」
「喔……」這事他不懂，也沒他的事，「寒靖哥哥，那秀蓉姑娘為什麼一見到你，臉就低的那麼低，見到我就不一樣？」
「有嗎？沒特別注意。」前些天，柳均安突然找他賠罪喊失禮，當時還以為是為了那件事情，原來還是為了秀蓉姑娘一事在賠罪，這事他全要杜子亭去處理了，再說，這事若由他去說，只怕是女方臉上掛不住，挺難看的。
「有。」放開石寒靖的手不平的應道，秀蓉姑娘的不講理讓他記著，家人給的不平他不能抗拒外，但從他懂事來，就少有人對他如此。
「覺得委屈是嗎？」
「不是，雖然我能諒解秀蓉姑娘會那樣對我的原因，可是我無法完全釋懷，我不喜歡這種不被尊重及對待的感覺。」他道，心底有著悶氣的感覺。
「嗯，」輕點著首，唇也上揚了不少，「要不要寒靖哥哥出面和秀蓉姑娘談談？」
「嗯……那這樣她會更瞧不起我的吧！？」他嘟嘴道，果然就見到石寒靖笑著點頭，「不要，你別去。」
「可是她擾的你很不愉快。」放軟了聲的同時，手也攬上了杜子亭的腰際，就見杜子亭是看了他一眼，腰還扭了幾下，似乎是想要石寒靖放手，可是最後還是放棄了，顯然是對他石寒靖很沒抵抗力的。
「是很不愉快沒錯，可是你若去跟她談，秀蓉姑娘不是很沒面子？照顧我的奶娘說，未出嫁的姑娘名聲是很重要的，你若當面對她說，秀蓉姑娘一定會覺得很羞愧的。」
「那你的意思是要寒靖哥哥別去找她了？可是這樣她若是又來找你，你不是又不愉快了？」這時候竟還想到那單純不相干的問題，真是令人頭昏。
「嗯……我們應該快離開這裡了吧？」他巴著石寒靖問。
「應該快了吧！」沒具體的回應，因為他還沒決定。
「喔……」石寒靖的回答讓他想起受傷在床的柳均安，「我們走後，柳大哥怎麼辦？」
「嗯？」一聽到杜子亭提到柳均安，那一顆心就在意了。
「盜賊會不會再回來找柳家的家丁出氣啊？」他問，單純的他想到的只有單純的想法。
「不確定。」
「我記的有一年有一個門派和爹鬧的很不愉快，後來雖然是沒事了，但是卻時常聽到一些對天劍門很不好的流言，爹快氣死了。」
「嗯，」聽著杜子亭的顧忌也是很對的，「那你的意思呢？」
「我不知道。」秀蓉姑娘的事讓他不愉快，但柳均安待他客氣，現在人不小心受了傷，沒等人康復了再走，好像於情也說不過去，「寒靖哥哥，我們不是還要去四川？再多待幾天可以嗎？」
「四川的事不急，我們可以再多待幾日。」就算急了他也不會放著柳均安的事不幫的。
「由你決定就行了，我有書看就很高興了。」這種事他不清楚，所以還是由石寒靖自己來決定好了，「秀蓉姑娘如果再來找我，我不理她就好了。」
「說的好委屈。」
「才沒有。」他只是不喜歡秀蓉姑娘對他的態度而已。
來到門口，石寒靖似乎沒有想休息的意思。
「你不進來？」杜子亭嘟起嘴，很想石寒靖陪陪他的。
「你先休息吧！」
「喔……」很失望，但也知道石寒靖是為了柳均安的事在忙，這怎麼能叫他留下來陪他，「那這幾天我能去陪柳大哥嗎？他受了傷，盜賊的事又不能處理，心情很不好呢。」
「嗯……最好是不要。」杜子亭的話讓他皺眉，也決定今天就先陪陪他了。
「為什麼？」
「均安受傷需要休息，你去了他怎麼休息？」他進房了。
「怎麼不能？我只是在一旁看書，再說整天躺在床上很悶的。」他想出柳府去走走，可是裴叔叔好像不希望他出去。
「你又知道均安會悶了。」
「躺在床上什麼事都不能做當然會悶，」往椅上一坐，書看不下去了，因為沒心情，「柳大哥待我很客氣，去陪他幾次應該沒關係的不是嗎？」
石寒靖抿著唇，這杜子亭真是單純到沒去注意到柳均安每次看他的眼神都特別不一樣嗎？以為柳均塵的旁點讓柳均安更明白了，誰知居然沒點開他，與柳均安相識多年，也沒見他曾對誰傾過心，是知道他曾推過幾門親事，這一拖，年紀上也不小了，二十八算是不小不大，與他石寒靖同年，但他石寒靖又與他柳均安不一樣，就算喜歡同性這種事也不會在好友間有所隱瞞，可是柳均安並不是有這種傾向的人，難道會是柳均安掩飾的太好了嗎？所以才讓他人一直不知？
只是為什麼是對小子亭？
心底一嘆，他會找柳均安問明白的。
「不行嗎？我被二哥打的下不了床的時候，很希望爹能陪陪我的。」他看了石寒靖一眼，每當石寒靖回的猶豫慢些時，他就該知道石寒靖是不贊成了。
「如果我不希望你去呢？」還是少讓柳均安與杜子亭有接觸的機會，感情事有時就是複雜兩字。
「那我就不去。」拿起石寒靖送他的水晶佩看著，只是那臉有點悶罷了。
哎，石寒靖心底一嘆，就怕日後杜子亭會埋怨他的不近人情，「我帶你去外頭走走，裴叔說你很想出去逛逛。」
「你不是要忙？」
「我只是不希望這再出事，你均塵哥哥開口拜託幫忙了，不多注意怎行？」
「喔，也對，真的可以帶我出去走走？」他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帶你去個好地方。」他一笑的道，杜子亭心情不好，他看了也難過，「騎馬會不會？」
「不會。」明知故問嘛！
「今天教你了。」
「好。」心情又好了不少，因為石寒靖要陪他。
石寒靖心忖著得找個時間問柳均安一個明白才行，不然因杜子亭而這樣防著一個好友也真說不過去。
看著杜子亭心情又好了不少，這讓他唇一揚，手搭上杜子亭腰際的同時，唇也跟著落下，這讓杜子亭無法抗拒擁著石寒靖的身軀與他－－短暫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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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覺的小子亭越來越有個性了呢^^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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