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8
開幕酒會上,施惠玲打扮得很漂亮,她打扮起來,挺迷人的。我認識她時,她就是美女一枚,我不懂我為何當年不是看上她,而是看上OPS。OPS和施惠玲是高職同學,而且還是隔壁床的室友,但我是先認識OPS才認識施惠玲的。
那時候施惠玲剛剛跟施公在一起,施惠玲帶施公出來跟我們見面,我沒想到她會留在施公身邊那麼久。因為我一直以為施公是個用情不專的男人,當然這是我看走眼,人家施公可是一個新好男人,不但自己事業有成,還鼓勵施惠玲出來創業,而且還大人大量的讓我入股。當然施公除了相信我不會對施惠玲怎樣之外,也是想借重我的行銷能力及廣大人脈。
我想施公已經給了施惠玲他所有的一切,他跟施惠玲真是天生的一對。
施惠玲從施公手上拿到很多女人拿不到的東西,幸福及信任。
黃登祿也來了。
我的正職是在經營手機、Pad、Pod及無線AP、Watch的販賣。
黃登祿與我一起經營這家店;我是大股東,他是小股東;我叫他總經理,他叫我董事長。我們的店開在烘焙屋附近的百貨公司正對面,旁邊正好是賣咖啡的,我們進一些熱賣暢銷機子及一些適合老人及窮學生用的機子來賣,生意很是不錯的。
除了施惠玲,黃登祿他可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黃登祿曾有個要好的女朋友,她的名字是周鳳玲,是在亞歷山大健身中心擔任董座特助。他們的感情一向很好,但是他們最終並沒有在一起,黃登祿另行結婚生子,而周鳳玲至今仍小姑獨處。分手的原因,黃登祿一直守口如瓶,每當我想從他口中探聽,他總是說:「她很好,但逝去的,再談論也沒意思,愛人不難,難的是不愛。」
他一向是個開朗的人,唯獨分手這件事,他顯得很神秘。
這一次分手也許是他一個永不癒合的傷口。
「你的新頭巾很好看。」黃登祿說。
「謝謝你,你是第一個稱讚我的人。」
他摸摸自己的額頭,然後問我:「這頭巾怎麼看起來很像彈力繃帶」
我說:「好朋友,你就一定要那壺不開提那壺嗎?」。
離開烘焙屋之後,我在附近的萬岳運動時裝店買了一頂帽子。
真貴的帽子。不過,我的頭果然和暖了很多,也許是這樣,頭不再抽痛。
然一回到家裏,身體突然發冷,我打開電暖爐。
跟著我的頭又開始抽痛,而且好像愈來愈厲害。
因頭痛,所以沒怎麼睡,
隔早是週六,此時頭痛好像好了一點。
今天手機店的早班不是我
所以我決定去烘焙屋看看,反正坐在家裏也很無聊
出門的時候,忽然下起微雨,
我本來想不去了,
但是開張第二天,就丟下施惠玲一個人,好像說不過去
我雖有帶雨傘,卻沒有打開來。
※1-009
「你不知道有一個古老方法治感冒很有效的嗎?」施惠玲在店裡這樣跟我說。
「什麼方法?」
「把你冰冷的額頭貼在女人的雙峰間,直至全身暖和,此時感冒就好了。」
「妳試過嗎?」我罵她胡扯。
「施公的身體很好。」
「那妳怎知道有效?」
「我以前試過。」她自豪地說。
那似乎是一個很美好的經驗。
在我跟施惠玲瞎扯的時候,妳來了
沒想到這一天會見到OPS你,我以為妳今天回妳爸媽家了。
在玻璃門外,我看見妳本想退走,但三秒後妳還是轉身進來。
妳帶口罩且面帶倦容,妳似乎感冒了。
「歡迎光臨。」我跟妳說。「妳感冒了,妳這個樣子,根本不應該到街上,把病菌傳染給別人。」
妳抬頭望著我,一言不發。我們自上次桃園吃麵線之後就沒再碰面,昨天開幕也不見妳來,我知道妳是在躲我。
妳一定想說,我昨天一定有來,所以今天應該不會來,我應該在顧自己的店。因此妳排今天來給妳同學捧場,這樣妳就不會遇到我了。
妳應該萬萬沒料到我今天又來了吧。
我真的不甘心,但我又能怎樣。(我心想著一句 是你蒼白了我的等待,諷刺了我的執著)
「有沒有帶暖暖包在身上?」我問妳。
「嗯?我自從自加拿大回來之後就不覺得台灣冷了」。妳硬掰一個答案。「所以不需要暖暖包了。」妳繼續說著。
「我們昨天開幕,妳知道嗎。」我故意給她台階下
「這裏以前是一間義大利麵餐廳,你知道嗎?」妳問我。
「妳以前來過嗎?」我問
妳點點頭。「聽說二個女老闆理想輸給現實,撐不下去,只好關門結業,這裏也空了大半年。」妳說。
妳的鼻子紅通通的,是感冒的緣故吧?
好久沒這麼近看妳了,你自然捲的頭髮因燙髮而變得平整,妳這平整的頭髮,說實在的,我還沒習慣。
施惠玲靠來說:「你讓她先點杯咖啡,要聊等下再聊」
施惠玲不知我們去年10月見過二次面,還以為我們是近30年不見,才這樣急著聊天敘舊。
「我怎麼不知你跟OPS這麼熟。」施惠玲問我
「我跟妳們班那一個不熟。」我反問施惠玲
妳拿了一袋藥丸,放在臺上。
「要熱水嗎?」我問妳。
「不用了。」
妳用咖啡來送藥。我跟施惠玲都看的目瞪口呆。
「醫生沒告訴妳,不該用咖啡來送藥嗎?」我問。
「我沒有用咖啡來送藥,我是用藥來送咖啡呢。」妳帶著微笑狡辯。
為了避免尷尬,我跟施惠玲說我要去看醫生,因為頭跟眼睛都好痛,我把妳留給施惠玲招待。然到了醫院,發現人是這麼的多,而我又掛記著妳,想折回去找妳,所以我跟護士講說我沒辦法在此候診,請就照上次的藥配給我。
拿到藥之後,我回到烘焙屋,妳果然已經離開,我知道這藥苦,所以我也照著你那樣,用咖啡來送藥。
妳知道的,我的心很苦且這藥也太苦,不用咖啡來送,根本不想吞也吞不下。而藥,好像跟上次的不一樣,但我還是把藥吞下去,不久,坐在吧台席的我,視線愈來愈模糊,人好像要沉下去,只聽到似乎是施惠玲問我:「你怎麼啦?」
「我很想睡覺。」我依稀記得我這樣回答施惠玲。
「叫救護車吧。」我依稀記得施惠玲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