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農夫的田 2629321@pchome.com.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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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零時，開著車，手機鈴聲響起。

那時的你能言卻口拙，雖然你沒說什麼話，但彼此的天線似乎就可以調在相同的頻率上，於是轉了方向盤，朝著你的方向而去。

『能言卻口拙』聽來似乎有點奇怪，邏輯上應該可解釋的，我要說的是，能言並不代表一定話多或者是用嘴說話，透過文字在螢幕上說話，呈現出來的你就是能言。你的字句堆積的結果，總是引人眼光但卻也壓迫，沒有重量的文字總是感覺有如千斤要負載，需要也值得反芻再反芻吸收消化。　

一個小時後到達約定的地方，那是第一次見你，你上了車，微弱的光線裡沒能看清楚你，反倒是你剛洗完澡，那沐浴乳還是香皂的味道成了見你的第一個感覺。隨後，我們一同去找沒有事先告知的她，一處一直出現在螢幕上用文字描述的神秘地方，一個多鐘頭前的我還在電腦上呢，我就從螢幕上跳了出來，直接出現在她的窗台前，驚嚇到的人不知是我？是她？還是你？她也剛洗好澡，穿著朋友說像是囚服的睡衣，不知所措？故坐鎮定？充滿驚奇？對於半夜裡突然出現這樣的場面，應該是夢裡才有吧，當下在場的每個人不都也是各有幾分不知所措、故坐鎮定與驚奇嗎！

真情總是讓第一次的尷尬時間不會太久。一陣的宵夜過後，讓大家很快的從不安中拉回虛擬中的熟悉，吃喝果然是最能化解距離的特效藥。然後，在夜深人靜沒什麼風的燥熱夏夜，幾個人就這麼地漫步踩踏在新竹的街道，行經的花草樹木，石磚屋瓦，鋁窗木門....等等，都曾是她在鍵盤的敲打下送上螢幕的主角，那時接連一一出現在眼前，這真是有趣極了。接著我們一同坐在城門的階梯上等待夏天亮得很快的早晨，這是我的第一次，第一次看天亮的新竹。

今年田裡的夏天似乎來得特別早，早在三月而農曆節氣還是春分的時刻，就已經是野薑花盛開木棉奔放的模樣了，你們聊得起勁，我可也回的汗流浹背，那是當時田裡今年早到的夏日氛圍。也因你們，新竹不再只是印象中的科學園區，除了科學園區，除了清大、交大之外，還有舊城門、城隍廟、西濱海岸、南寮漁港、荷花向日葵田，還有影子的舞蹈，也還有北埔老街與內灣山城，甚至於還有更往山裡走的尖石正在招晃著手。

今年田裡的夏天似乎來得特別早，但是早到的夏天並沒有早退。雖然夏天就要走了，走了不是離開，而是出發。出發往哪裡去？那麼就往花蓮去吧。

今年的夏天因為有你們，一畝喧嘩鬧熱的小田，繪上顏色豐富艷亮的背景，即將封印的2003年的夏天，該是一幅不易退色的記憶。

僅此謝你們映我一季芬芳！


真實與虛幻之間。


2003-08-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