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人生過了大半,自由意味了該盡的責任己了,沒有後顧之憂,又能夠隨心之所欲,無拘無束的過日子,更不必苦苦追求相知相好,或為生活奔波,不得清閒自由。
不過,無論任何的因素下,使得人必須形單影隻一個人生活,或許人是自由了,心卻孤單寂寞,不自在;當你真的擁有自由以後,會活得更好嗎?正如一個人的旅行,風景再美,沒人分享陪伴的路途,也許更讓人不得悠遊自在。活得不舒坦,不自在,在乎他人的評價,又多所框架,心不由己,無論有沒有伴,都不會是真正的自由。
我喜歡孤獨甚過自由,雖然兩者,未必真正劃上等號,但人若能及早學會獨處,愈能自由地翱翔。而獨自生活是一種能力,可從興趣中培養。
已故音樂家王洛賓在獄中時,看到小窗外,遠方飄著的一片浮雲,都使他欣然雀躍,音樂使他的心靈無比寬闊自在。
蘭亭集序裡也有:「當其欣於所遇,快然自足,暫得於己,不知老之將至。」人在自然裡,最能自由忘我,根本無須刻意放手,自然而然就能敞開胸懷,自得而樂,忘卻人間多少煩愁!
真正理想的自由生活是:有獨處的空間,又有群居的悠游相融。
自由的心是行止自如。
人與人之間,我珍惜的是來去無掛的情誼,「相見亦無事,不來常思君。」這思是不擾人的,是自在悠然的,來或不來,都寂靜歡喜!
不見如見,甚至不必相見,不隔時空。而情深不移;真正的自由,即使身陷囹圄,心仍鳶飛魚躍任其悠然,自在。
2013/11/9 映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