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有一半的苦痛就是等候」-亞歷山大.羅斯。
我也曾寫過如【苦楝】,這般的詩心情:
戀,一池天光
嵌入你湛藍的眼眶
淡 不是思念的水色
等待才是
一生的憂傷
記得有一次,忘了要送同學什麼,我隨口說了一句:「得等很久呢!」
沒想到,我那同學竟然回答我說:「我可以等。」
當下,我無言以對,回去再三思索,不禁怦然心動,被人等待是一份怎樣的心情?
回想過去種種,難道我從來沒有等過嗎?一個人、一件事、一個希望?為什麼一句「我可以等」,竟讓我感到一陣暖流從心底流過。
生命中曾有過等雨的經驗,傾盆的大雨,嘩啦嘩啦地從屋簷洶湧而下,雨珠沾濕了臉頰、衣裳;當下,無論如何都得等雨停以後,才能走開,雨困住了人們的腳步,忽然腦筋裡什麼念頭都沒有了,只是一心一意等雨停,結果愈等愈心焦,天色愈加灰黯,雨愈下愈大...。
等待的時間,特別漫長。「雨怕是不會停了」,索興冒雨趕上時間。
「誰說的?驟雨不終朝,及時雨來得急去得也快。」此時心中的希望,是一盞微弱的光。
等雨、聽雨、看雨,一片水溶淋漓,雨勢從風,帶些寒意,似乎心情也逐漸有了淋雨的打算。
最絕望的莫過於雷雨交加,對突然多出來的空白,無以排遣,和雨相遇,除了把自己淋溼,也只好等待雨過天青,或許「守得雲端終見月」,終會等來奇蹟-一道彩虹的出現!
經過了這些年之後,一切都已風停雨止,在寂冷的午后,我忽然想起那句話來-那暖在心頭的話。
2011/3/9 映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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