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載澳門日報
水月
澳門文學頒奬禮,是兩年一度的盛會。與會者都是文學愛好者,老、中、靑濟濟一堂,好不熱鬧。以文學創作不太熱乎的澳門來說,兩年舉辦一次比賽挺合適。
我好像參加過兩屆比賽,沒拿甚麼奬項。然後就把這個比賽給忘掉了,要等到筆會理事給我撥電話,邀請參與頒奬典禮,才恍然又過了兩年時光。
心裡邊是有點兒慚愧的。自問沒給澳門文學界出過甚麼力,籌辦過甚麼活動,連幫些小忙也沒有。所參加的活動,都是文友們在百忙中籌劃好的。而我給他們的微薄支持,就是到場吃喝聊天。想到這兒,覺得受寵若驚,文友都疼我嘛!至於那一點兒慚愧的心,時針一跨步,就轉回肚子裡去,給脂肪團團纏着感覺不到了啦。
頒奬禮完畢,和谷雨意猶未盡,到附近的餐廳繼續聊天。談到不幸福的婚姻該了結還是不了結,若要了結,又該哪時候了結。夫妻倆若在還沒有孩子的時候就離了,跟在孩子長大了之後才離,會有怎樣不同的結局。我們天馬行空地說,可以寫一本小說,給男女主人公兩段不同的人生,兩個不一樣的結局。說着說着,小說的男女主人公的一對孩子,由同父同母變成了異父異母……我們忍不住笑翻了。
有時候談一下創作,會很有趣味。我和谷雨從初相識到現在,興致來時談了不少,可就是光說不做。我們倆的創作熱情,在咖啡涼了喝光了就到點了。我們最會找藉口,說自己忙說自己累,說自己太多嗜好分心。其實說穿了,是對文學創作沒有投入深厚的情懷,缺少了堅持與激情。當一個人對一種愛好非常沉迷,哪怕忙得不可開交,像魯迅先生所說,時間像滲了水的海綿,擠一下還是有的。
今年澳門文學奬已是第七屆,十四年的寒暑,當中有沒有從第一屆就支持至今的呢?相信是有的。得奬者雖然有些是年輕的一輩,但也不乏澳門文學界的中流砥柱。筆耕不輟的筆愚和龔剛,就連續兩屆都拿了奬,還有清水河。
空談理想容易,但必須付諸行動,方可與理想步近。谷雨和我都發覺大家的記憶力日漸衰退,哪天若忘了對方的名字,要大聲地再介紹自己一遍。文學除了比賽,還有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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