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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1-16 20:23:06| 人氣22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獨特、自我性的動畫電影──透過<秒速五公分>看新海誠營造電影的嶄新手法(第三張 正文+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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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抽離的角色觀,屬於新海誠獨特的詮釋手法

 

  在秒速五公分>中,唯美逼真的背景圖下,會讓觀眾心生疑問的定是角色的構圖與呈現,摸湖的人物邊線、粗糙的輪廓筆觸、扁平的五官設計......,種種的想法大概是第一次看這部片,或是新海誠電影的觀眾所無法接受的。在作工精細的背景圖的襯托下,自然會讓觀眾期待一個完美的角色構圖,然而,在新海誠的作品當中,他角色作工一直以來都有極虛弱、粗糙的問題,這個問題也淪為他的作品被人批評的原因,他的角色不論在身形、體態,及表情的細膩度上,都遠遠不及宮崎駿所描繪的人物,這往往使他的人物像被從2D的平面稿紙上,直接摘至3D的影像畫面中,顯得格外生硬與不適。以宮崎駿的<神隱少女>做例子,影片中小謙眼淚掉落的畫面,那個哭泣的畫面並不是只有淚水從眼眶中流出而已,還伴隨著為了忍住淚水而鼓大的腮幫子,極因為啜泣而不自主抖動的肩膀與胸膛;除此之外,白龍因為誤食了錢婆婆的符咒,而痛苦不堪的扭倒在地,那時在地上抽搐不止的白龍,不只以扭動的身軀表示不適,宮崎駿更精細的描繪出龍因痛苦而以爪勾地拉扯,翻扯自己的身軀。

 

  但在新海誠的電影秒速五公分>中,貴樹與明里因對彼此的思念而產生的痛苦,卻無法僅靠角色表情就做出來,甚至單看角色的表情是無法體會他心中巨大的情緒。這樣的缺陷在新海誠努力繪製的背景圖中,顯得更加突兀,因為即使背景圖再精緻再真實,若是角色的呈現無法使觀眾信服,反而容易使得觀眾在觀看時產生一種不連貫的感覺,彷彿角色並不是存在於故事底下的世界,而是跳脫出來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這的確是新海誠最大的弱點,然而,在這裡我要提出一個反向的思考方式。在秒速五公分>中,描述的是主角因時間、空間的阻隔,使彼此間的思念產生了類似時差般的不對頻,然後在越加延長的時差下,兩人之間的關係便好像真空消失般蕩然全無。這種突然意識到的失去感最後在兩人長大成人後,突然侵襲而至,面對一瞬間的空虛感,使得貴樹與世界的聯繫情感也頓時斷裂不見,就好像被抽離了世界般,獨自一人殘存著。這部電影要傳達的就是這種與世界的隔離感,虛無及寂寞一並包含在內。如果我們把新海誠想呈現的主題帶入他在構圖作畫上的優缺點上,會驚人的發現,故事中想呈現的抽離感與隔閡感,完美的顯現在電影的構圖上:細膩編織成的世界,配上無法融入畫面的不協調角色。

 

  如果以這樣的觀點來看這部電影的話,新海誠在人物作畫上的不足,恰恰好使得故事主旨更加完整的顯現。在新海誠的多部電影中,主題通常圍繞在都市、人心、寂寞,及種種以小人物(主角)為中心的世界觀,且他的角色人物通常為國高中生,這樣的角色在看待世界時多抱有疑問與不解,甚至是唯美且脆落,還未成形的世界就彷彿蛋殼中的世界,只容得下主角自己無邊無盡的夢。要呈現這樣的故事,若是以宮崎駿式的手法及畫作,便不免落的俗套,且無法真切表達出疏離的主旨;而新海誠的畫風及人物塑造,則可以精確地將這種模模糊糊,好像「懂」,又好像「不懂」的青澀世界精確地烙印在觀眾心中。如此,新海誠於作畫上的優點及缺點完美的融於一體,最後更能與電影主題切合,成功打造一部「新」經典電影。

 

  談到新海誠電影角色的設定,還有一點值得去研究的,那就是在新海誠的電影中多半都是青少年或成年人,幾乎沒有出現老人,這點在秒速五公分>便可看到。這是個很特別的習慣,因為就以宮崎駿的電影來說,在故事中幾乎一定會有老人出現,像是<風之谷>中的老奶奶、<心之谷>中的西司朗爺爺、<神隱少女>裡的湯婆婆與錢婆婆、<霍爾的移動城堡>中的蘇菲婆婆等,對於宮崎駿來說,老人似乎就像是故事情節必備的工具,經常是故事中重要的關鍵人物,這也是為什麼宮崎駿的作品會充滿了神話性,因為透過老人的出現讓主角成長,這樣的模式正好與神話中英雄歷險的方式雷同。然而,在新海誠的電影中,老人幾乎沒有任何的角色地位,雖然不知道是刻意還是偶然,這種角色人物的選取方式也凸顯出新海誠的特別。在某種意義上,老人代表的是經驗與傳承,更是引領年輕人成長的重要推手,而新海誠的電影,似乎就不重視成長的意義,他的電影注重的是角色的經歷與過程,透過不斷的探討某些較現代性、存在性的議題,來凸顯自身與世界的關係。於是答案便成為枝微末節的事,而成長也就顯得不重要,這也就是為何在新海誠的電影中,經常會讓觀眾感到故事未完,主角所面臨的問題還未解決,所有的省思仍在繼續,我想這才是新海誠真正想表達的。

 

  除了角色外,這部電影有一個很大的特色,那就是電影絕大部分是以主角貴樹的自白來推動情節前進。與一般動畫作品不同的是,一般傳統的動畫電影正如真人電影一樣,是以角色的對話以及畫面來表達故事情節,極少會以角色心聲做主幹(除了少部分搞笑電影之外),用對話不僅可以增加觀眾對整個劇情的了解,也能不間斷的運鏡,將觀眾帶到未來的情節,也正因為如此,鮮少有導演會將大量的人物自白放入作品中。但在秒速五公分>中,大量口白的運用卻造成很好的效果,在第一步《櫻花抄》中,一大部分的劇情都是發生在貴樹搭興幹線去找明里的途中,因為大雪而不斷停駛的新幹線,恰恰給予了充分的時間讓貴樹回憶過去,思考著他和明里的關係。因此,透過貴樹在新幹線上如日記式的回憶口白,電影畫面不時跳回過往的記憶,往復回返,形成了一種意識流般的表演方式,貴樹呢喃的聲音,更推高了故事憂傷沉悶的氣氛。新幹線上焦急等待的心情、窗外大雪不停彷彿世界被純白掩蓋的景象、車廂內暈亮的燈光,所有時間靜止般的畫面搭配上,令人焦躁不安的口白,徹底吸住了觀眾的目光,深陷在裏頭。在這部作品中,這樣自白式的方式,成功的將電影帶離容易掌控的流動式運鏡手法,轉而以閱讀小說般型式,將觀眾的心理帶入故事的氛圍,反而更徹底的讓觀眾與故事產生共鳴。成功運用這樣手法的新海誠,是以寫小說的方式在做動畫,利用迴旋式的文字引領觀眾進入故事核心,以安靜而激烈的節奏,構築出繁複的畫面呈現在觀眾眼前,這樣的新式風格已經跨越了影像動畫的範疇。因此,透過這部電影,我們可以很充分理解新海誠是隱藏在動畫背後的作家,它不只懂得利用畫面來說故事,更大一部份能以文字表演呈現動畫作品的另一面像,打開全新的動畫視野。

 

二、      結論

 

  新海誠曾經說過:「製作動畫的道理,大概就像盡可能將石頭拋得遠遠的,然後觀察它在水面的漣漪。就算無法直接觸摸水面,但仍相信自己依舊可以對這個世界產生些許作用。」在日本動畫電界逐漸發光發熱的新海誠,一直嘗試以自己獨特的世界觀去描述整個宇宙,以角色人物的心理作基調,替世界染上細緻唯美的色彩,即使脆弱易破,應該仍能撼動巨大的現實。在<秒速五公分>中,利用嶄新的構圖手法,巧妙的運用真實世界最重要的光和影,重塑虛擬的電影世界,成功的讓觀眾去認同這個小我的世界。相較於繁多的傳統動畫電影,新海誠所展現的獨特作品風格,雖然吸引不少影評人的目光,但要在大我中建立小我的基石,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就像是大眾文學與私小說的差別吧!傳統的動畫電影就像是大眾文學,受多數群眾接納並習慣,而新海誠的作品就像是私文學,須以緩慢的步調逐步吸引觀眾的目光,才能將作品立在不被淘汰的地位上,新海誠就像是動畫電影界新生的「新」星,正準備發光發熱!

台長: 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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