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盛不需要兩種秩序。」雲雀說著,手中的枴子散著耀眼的銀光。
「呵呵,這裡已經不需要你了。」骸伸手輕觸著右眼說,「我將會取代你,成為這裡的新秩序。」
嗡嗡,指下的紅眸快速的轉動,停留在了「一」。
「那是不可能的。」雲雀冷聲說著,「我將在這裡,把你咬殺!」
喀!枴子上露出了尖利的刺。
而此時的並盛中央醫院──
「哇!這是什麼?」阿綱驚問著望向地板上那截正在晃動的尾巴。
「列恩的尾巴斷掉了。」里包恩拾起了那截尾巴道。
「哇,好噁心。變色龍的尾巴會自己斷掉嗎?」阿綱愣問著。
「這代表即將發生事情……」里包恩面露嚴肅的說,「相當不吉利呢!」
「你打算坐著死嗎?」雲雀手中的枴子不停的舞動著。
「呵呵呵呵……你說話挺有趣的。」骸將手指交叉成了尖塔狀笑道,「因為沒必要站起來,所以就坐著囉。」
「我跟你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雲雀凜然道。
「請便吧。」他的嘴角揚起了笑意,「不過你現在不說,等會可就說不出話了。」
沒什麼好說了嗎……
「……!」雲雀倏地緊咬住了牙。
「嗯?你怎麼了嗎?」骸開口問道,「你在冒汗呢。」
「住口!」雲雀緊握著枴子說。
「我可是好意關心你的呢。」骸一臉無害的笑著,「話說回來,你可得多用點心呢。」
雲雀感到了莫名的暈眩感,步伐也不自覺的凌晃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身體竟似受牽引般地暈晃著……
不,不是對眼前這人的恐懼感……
或許是,對某種事物反射性的抗拒感……
到底是什麼……
「我在這裡呢。」骸的聲音自他的右方傳來。
雲雀驚訝的轉頭一望,他……那隻草食動物不知何時身在了他的右側。
不對,移動的不是草食動物,而是……
他低頭望著自己幾近站立不穩的步伐。
「看來你自己似乎不知道呢。被那三叉戟蚊叮咬,而染病的事情。」骸突然說道。
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天真嗎……
雲雀聞言輕撫向了脖上的紅腫。
是那時候的……
「呵呵,這可是為了你而急急忙忙準備的呢。」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個似控制器的東西,「呵呵……」
他不解的望著他。
這股暈眩感,逐漸加劇……
「櫻花真的很美麗呢。」他按下了控制器說,「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是櫻花。
那如片雪般紛飛飄落的粉色葉片,落在了雲雀那難得驚訝的臉龐上。
櫻花,在空中盤旋……舞動……直至墜落……
他聽見了自己暈眩倒地的聲音。
在那之前腦中突然閃過了的一個想法……
原來……是櫻花。
(此圖為轉貼圖)
「哎呀……」骸一把抓起了他的頭髮,「你的表情似乎是知道為什麼我無法抗拒櫻花呢。」
他輕笑著望著雲雀那驕傲不屈的帶血臉龐。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你有了這樣的神情呢……?
「那麼是為什麼呢?你的眼神……」他突然放開了手,讓他跌坐在了地上。
雲雀沒答話,只是抬頭怒視著他。
「哎呀……你是想說如果沒有櫻花好了,是嗎?」骸站起了身,「那你就錯了。像你這種程度的人我見過好幾個,他們……」
「都在地獄般的地方。」
那在櫻花下的,是一張有著純淨笑容的臉龐。
「風太,你在吧?」骸突然轉向一旁的黑暗處問道。
緩慢的,抱著一本大書的嬌小人影步了出來。
「你先下樓去吧。我跟他……」他低頭看著在地板上拚命想站起身的雲雀,「還得耗上一陣。」
什麼時候你變得如此的倔強了呢……?
「是的,骸大人。」那眼神空洞的孩子,聞言後如沒有靈魂的傀儡般緩慢地步下了樓。
雲雀搖晃著站起了身,「那小孩是……」
排名的……
「哎呀,你很努力的站起來了呢。」骸漾起了笑意說,「躺著休息不就好了嗎?」
睜大了雙眼,雲雀還沒意會他話裡的意思,就倏地被他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你的名字,是雲雀恭彌吧?」他蹲在了他身旁確認似的問道。
真的是你嗎……?
他的改變太大,讓他幾乎認不出他了。
從那之後,就一直這樣了嗎……?
雲雀沒答話,緊握著枴子試圖再次爬起……
「呵呵,你真不服輸呢。」骸嘲弄似的望著他的努力說。
「閉嘴,我還沒輸!」他以手中的枴子擊向了他。
啪!骸輕鬆的接了住。「這是你引以為傲的武器?」他揚手一揮,將他手中的枴子甩落了一旁……
「眼神不錯呢。」他望著雲雀那飽含殺意的細長眼眸說,「沒有任何絕望,是因為有人會來救你嗎?」
那個曾經如此純淨的笑容,到哪去了呢……?
骸伸手想輕觸他的臉,卻被他給揮開了……
「只有懦弱的草食動物才需要救援。」雲雀冷聲說著。
「呵呵,草食動物?」骸望著那被他揮開的手輕笑著,「你這隻小雲雀是肉食性的?」
草食動物……果然對當時的事還難以忘懷嗎……?
被他的話給激怒,雲雀咬牙以手中僅剩的一支枴子重擊向了他的胸口……
「呃……」骸撫胸悶哼了聲,「在美麗盛開的櫻花下還能下如此重手,你很強呢。」他讚賞似的笑道。
「這算什麼?」雲雀怒視著他,眸裡近乎炙火焚野。「故意讓我打?」
「呵呵,應該說我沒料到你還有力氣這樣做。」他輕撫著被打痛的胸口說,「對了,你認識澤田綱吉嗎?」
他聞言眼神一凜,「你是為了找那隻草食動物……」
「是啊,為了找他,才會對你們學校的人下手的呢。」骸無害的笑著說。
其實不只是這樣呢……
「為了那隻草食動物,破壞並盛的風紀……」雲雀逕自說著,字句幾乎是從緊咬住的牙關擠併出來的……
「我要將你咬殺!」
無視櫻花帶給他的暈眩……不,是完全無視自身所受的外在束縛,他起身以手中的枴子重擊著眼前的男人……
伴隨枴子劃破了寧靜的聲響,他將骸擊飛在了滿是粉色花瓣的地板上。
「咳呃……」他口中溢出的鮮血將花瓣給染的豔紅,「唉呀,你很生氣呢?」但臉上的笑意卻依然停留。
「我不准你……破壞……並盛……」喃喃的自口中竄出話語,雲雀眼前一黑,失去了重心的跌在了地上……
「唉呀,太逞強了呢。」骸輕笑著站起了身,「並盛對你來說似乎很重要呢。」他邁步走到了雲雀身旁說。
是你現在拚命想保護的東西嗎?
「我還能打……」即使眼前逐漸模糊,他仍伸手抓住了他的腳……
「別說笑了。」骸突然斂去了臉上的笑意說,「暈眩過度會休克的。」他蹲身輕撫著他的頭道。
「別碰我!」雲雀伸手想揮開他,但手卻如鑲上了硬鐵般地沉重難移。
「呵呵,身體是最誠實的了。」他無阻的撫著他柔細的髮絲說,「不論你的意志如何,身體的束縳是你掙脫不了的。」
「閉嘴……」他使勁的和逐漸脫力的身體奮鬥著,「草食動物……把你用來剝樹皮的手拿開!」
笑容因他的話語再度漾起,「呵呵,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一隻無助的小鳥在啾啾的求喊著呢。」他伸手抬起了他的下顎道。
手中的,是張毫不畏懼的倔強俊臉。
真逞強呢……
不過話說回來,他剛才說剝樹皮……
他該不會把他當作是松鼠之類的草食動物吧?
呵呵,真有趣呢。
「你……很不喜歡被束縳住?」他望著他那灰藍色的眼眸問。
「與你無關。」雲雀的身體激烈的顫動著。
他,仍在努力掙脫身體的束縳。
「唉呀,再讓你逞強下去可不好。」骸伸手制止了他,「如何?跟我訂下契約的話,就能從這束縳中解脫呢。」他以惡魔引誘人心的語氣魅惑著他。
不喜歡被束縛嗎……
是因為那時候的……
雲雀望見了他握在手中的三叉戟槍,「做什麼?」
「呵呵,很簡單的。」骸伸手在他面前比劃著,「只要你讓我劃上一痕,你的身體就會是我的了。」他說著,順帶奉上了無邪的笑容。
「意思是……你要讓我變成草食動物?」雲雀咬牙問道。
「唉呀,你在說什麼呢?」大掌摩蹭著他俊挺的下顎,「落入陷阱而身無乏術的你,不是正符合了草食動物的弱小嗎?」
灰藍色的鳳眼聞言怒睜著,「你……」他張嘴狠咬住了那正輕撫著他臉龐的手指。
「嘶……」骸輕叫了聲,「想把我咬殺掉呢。嗯?」他將臉貼近了他,那映有「一」的紅眸無阻的映入了雲雀眼簾……
「嗚呃……」雲雀伸手緊抓著頭,「你……」他放開了他的手指道。
腦中的暈眩感快速的擴散開來,逐漸的侵蝕著他僅存的意志力……
「呵呵,很難受吧。」骸收回那被他咬出血的手指問,「如何?承認你輸了,然後跟我訂下契約吧。」
雲雀倒臥在了地上,卻仍不忘抬頭怒視著他。
「……這是何苦呢?」骸望著痛苦的他輕問著。
在那之後,你的倔強和執著覺醒了嗎……?
「只有……懦弱的……草食動物……」他勉強的說著,「才會向……求饒……」
「是嗎……」骸輕嘆了一口氣,「你先休息吧。」他走近他身畔,以手刀擊昏了他……
這樣可不行呢……他望著倒臥在地上的他想著。
他伸手輕觸著右眼,眼眸伴著嗡嗡聲響回停在了「六」。
居然能在他的幻術下憑意志撐那麼久呢。
骸突然伸手輕撫著他帶傷的臉……
其實只要他現在拿三叉戟槍往他臉上一劃,雲雀恭彌的這個身體就能任他操控了。
但望著他那昏沉睡去的純和俊臉,他卻下不了手了。
骸不知道,此時他臉上的笑容,也是十分溫和的……
「阿骸老大。」在一陣清脆的保齡球瓶倒落聲中,傳來了一道呼喚。
「對了,那傢伙怎麼樣了呢?」剛擲出了全倒的少年得意的笑著,「那個並盛中學的老大?」
他是個臉上有著一條明顯橫刀痕的刺刺頭少年。
城島犬,是他的名。
「是叫麻雀?還是小鴨子?」犬笑問道。
「你都猜錯了。」骸坐在一旁輕笑著,「我先讓他躺著休息。」
「啊?」犬輕吐著舌,「那傢伙還活著啊?」
「別說這個了,千種呢?」骸開口問道。
「阿柿他去對付第三名了。」他又拿起了球說,「說什麼很麻煩,不知道會不會手下留情。」
「這種心情我懂。」骸輕笑著,「老是沒有與自己實力相當的對手呢。」
所以如果遇到了,就好好把握吧……
「被綠意環繞的並盛~~不大不小剛剛好~~跟往常一樣~~那麼活潑~~啊啊~~大家一起來歌頌吧~~並盛國中~~」
耳畔傳來了再熟悉不過的樂曲,如同早晨的鬧鐘聲般,令雲雀清醒了過來。
「唉呀,你醒啦?」坐在他身旁正把玩著一支黑色手機的骸說道,「這手機鈴聲還真有趣呢。」
雲雀認出了他手中的手機,於是急忙的爬起了身……
「小心!」他見狀趕緊伸手抓住了自床上跌落的他,「你的身體還沒……」
「滾開!」雲雀不知何時取得了他剛才放置在地上的枴子,並以之擊向了他……
但,又被他給接下了。
「你剛才跌下床是為了撿我放在地上的武器?」骸挑眉問道。
「還來。」他死盯著他手中的東西說,「那是我的。」
「你很在意呢。」骸漾起了笑容道,「這是你們並盛的校歌吧?」
「與你無關!」雲雀一把奪過了手機說。
「呵呵,你很愛校呢。」骸望著他說,「話說回來,你昏倒後這首歌一直播個不停呢。」
雲雀聞言低頭看著手機,上面顯示多通未接來電的號碼……是草壁的。
「你的同伴很關心你呢。」骸輕笑道,「看來什麼草食動物的理論,只有你是這樣認為的。」
也對,不管是誰……
都會想保護你的。
「我沒有同伴。」他收起了手機說,「只有懦弱的草食動物才需要群聚。」
「呵呵,你真倔強呢。」骸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不會暈眩了吧?」
經他這麼一提,雲雀才發現到那些使他暈眩的櫻花消失了。
消失到連一片花瓣也不剩。
「快吃吧。」骸的手裡拿了個東西說。
他聞言愣望著他手中那有著速食店包裝的漢堡……
他怎麼知道……
「嗯?不吃嗎?」見他遲遲沒動作的骸開口問道,「請風太幫你做的排名裡,這東西在前十名,才特地去買來的呢。」他面露失望的說。
原來是那個小孩……
「只有懦弱的草食動物,才……」
「才會接受別人遞上前的食物。你想這樣說吧?」骸先他一步說道,「你的動物理論說服不了我的,因為在我的眼裡你就是隻弱小的草食動物。」他笑看著他說。
是那個需要我保護的人吶……
雲雀聞言揚起了枴子,「你……」
「吃吧。」他硬將漢堡塞到了他的手中,「要咬殺我也得有力氣。」
他沒答話,只是冷冷的望著手中的漢堡。
「怎麼了?」骸打開包裝咬上了一口,「沒下毒,你安心吃吧。」他將漢堡遞向了他的嘴說。
雲雀望了望他,然後微微輕啟了脣……
他咬上了他的手。
「你……」骸趕緊伸出另一隻手接過了漢堡,「比起這個,你更喜歡吃我的手嗎?」他笑問道。
又被你咬了呢……
「別把我當草食動物。」他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漢堡說,「我有手。」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骸伸回了再度出血的手道,「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正咬著漢堡的雲雀不解的抬眸望著他。
「就是因為和眾多的弱者在一起,才能凸顯出強者的悍厲。」
「……」他聞言停下了咀嚼的動作。
「沒有草食動物喜歡群聚的天性,肉食動物是不會輕易捕捉到獵物的。」骸繼續說道。
「……」他放下手中那咬了幾口的漢堡,「這是在為與你同類的草食動物的弱小找理由?」
「呵呵,或許吧。」骸聳肩輕笑著,「或許也是在為你的孤傲呢。」
他沒回答他,只是繼續的吃著手中的食物。
「對了,既然你會來這找我……」骸突然問道,「就表示那個澤田綱吉已經知道我們的身分了?」
總不可能,是因為認出了我吧……
「你們……只是穿著黑中制服的草食動物。」
「喔?」骸挑眉笑著,「所以你不知道我們的底細就直接殺來了?」
果然不是呢……
「……你是誰?」雲雀反問道。
其實對他來說,誰是誰根本就不重要。
都只是要被他咬殺掉的獵物罷了。
但眼前這個男人……
「呵呵,我的名字是六道骸。」骸笑著說道,「聽過六道輪迴吧?」他比了比自己那有著「六」字的紅眸說。
雲雀點了點頭。
六道輪迴,分別是:地獄道、餓鬼道、畜牲道、修羅道、人間道、天界道。
「那就是我名字的源由。」他略過了細節說,「這樣可不行呢。我可是仔細調查過你了呢。」
我對你可是十分的了解呢……
「是嗎。」雲雀冷笑道,「那又如何?」
「真是的……不知該說你是勇敢還是魯莽呢。」骸失笑道。
「勇敢只是偽善的魯莽。」雲雀冷聲說著。
「我想也是。」骸輕笑著說,「我很好奇呢,到底什麼樣的人才會讓你有好感呢?」
「……我不喜歡弱小的草食動物。」他揉捏著手中的包裝紙說。
「意思是只要比你強就行了?」他揚起了笑意,「呵呵,那我符合了呢。」
雲雀聞言拿起了一旁的枴子,「我還沒跟你打完。」
「呵呵,好吧。」骸聳肩道,「看看沒有櫻花迷眩的你,能否打贏我。」話才剛說完,他便伸手撫向了右眼……
「彭哥列的事就交給你了。」骸不知正在對誰說著,「……放心吧,以他們的能力是識破不了的。」
雲雀抬眸望著他。
他……在跟誰說話?
「……是我呢。」骸突然轉頭對他笑道,「我在跟另一個我講話呢。」
另一個他……?
他打開了放置在桌上的電視。
電視上所播放的,是正在樹林中和阿綱對話的骸。
雲雀轉頭望了望他,「兩個……」
「這只是我的其中一項能力呢。」他對他笑道。
「幻術……」雲雀像意會到了什麼似的睜大了眼,「櫻花……!」
「呵呵,沒錯。」他依然帶著笑意說,「那些櫻花也是我用幻術讓你看到的。」
雲雀聞言緊握著枴子怒視著他。
「唉呀,看來你己經迫不及待的想咬殺掉我了呢。」骸燦笑道,「輸家就得聽贏家的話,如何?」
他揚起了枴子,「來吧!」
「在那之前,我們還是先換個地方吧。」
唰--鏘!武器相互撞擊的聲音在整個房間裡迴盪著。
「這樣不行呢。」他以手中的三叉戟槍擋住了他襲來的枴子,「不能只是盲目的攻擊我呢。」
「少囉嗦!」他仍猛烈的以枴子揮擊著他……
「你的傷還沒好呢。」他旋舞著手中的三叉戟槍說,「被劃到的話你的身體就是我的了呢。」
雲雀聞言迅速的向後一閃,使他襲來的戟槍僅只劃破了衣物……
「反應真快呢。」骸讚賞道,「不過再這樣下去可會沒完沒了的。」他說著,伸手撫向了右眼……
「就用這淤腐世間的能力,來讓你臣服於我!」指下的紅眸快速的嗡轉到了「五」。
而與此同時,雲雀望見了他全身散發出的渾黑鬥氣……
「咳呃……」枴子伴隨著血液落在了地面上……
「呵呵,真的很佩服你呢。」骸望著跪坐在地上的他說,「居然能和使用人間道的我纏鬥到現在呢。」
而他還是一邊用枴子猛擊,一邊閃過他戟槍攻擊的呢。
真是個可怕的男人呢。
你會變成這樣,真的讓我很驚訝呢……
「……」雲雀再度拾起了枴子,「再來!」
骸輕皺了下眉,一個躍身倏地來到了他的身後……
「別再逞強了,你的身體受不住的。」他抓住了他的雙手說。
雖說他躲過了戟槍,但相對的他緊接而來的拳腳攻擊可是都不偏倚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放開!」雲雀使勁的甩開他說。
「這怎麼行呢?」他反而更將他緊抓了住,「不能再讓你逞強下去了。」
「我叫你放開!」他轉頭怒視著他道。
「……沒辦法了。」骸皺眉說著,「希望美麗的櫻花能讓你聽話一點。」語落,紅眸再度嗡轉著。
他伸手抬起了他的下顎,讓他那銳殺的眸子與他的紅眸對望著……
「唔呃!」雲雀緊閉上了眼,「你……」朵朵的櫻花在他腦中盛放了開來……
「即使閉眼也是沒用的。」骸輕嘆道,「如何?如果你肯聽話,我就解除幻術?」
他瞇眸怒視著他,「休想……」逞強的話語自牙關擠了出來。
「呵呵,果然呢。」他輕笑著,「我也在想,乖乖聽話可就不像你了。」他說著,突然伸手將他從地上橫抱了起……
「做什麼……」
「當然是帶你回房休息囉。」他理所當然的給了他道自認為是迷人的笑容說。
那笑容在雲雀的眼中是如此的欠打……
「很痛吧?」他面露心疼的望著他身上多處被他打出的瘀傷問。
為了知道他到底改變了多少,不小心下手太重了呢……
雲雀別過了臉,似乎是打算無視他。
「呵呵,生悶氣對身體不好呢。」沾有藥膏的手指在他光裸的上身遊移著。
他以斜眼冷視著他,「閉嘴。」
「呵呵,在打之前有說過輸家要聽贏家的話,你沒忘吧?」他笑問道。
「……說吧,要做什麼?」
「呵呵,你很守約定嘛。」骸將臉湊近了他說,「我現在要你做的事就是……」
「好好休息吧,我的小雲雀。」他在他的臉龐親吻了下,「或許我們能在夢中相遇呢。」
雲雀因他的舉動而睜大了眼,「你……」
「乖,快睡吧。」他輕撫著他的臉道,「我可愛的小雲雀……」
於是,在勉強的起身給予骸一陣猛烈的痛擊咬殺後,雲雀昏沉的睡了過去。
好痛……骸撫著被打痛的臉苦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