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前高中時老師說:"交女朋友要交哪一種?"
答案是:好分手的。
當時聽到覺得又是沙豬一隻﹔哪有人剛交往就想到分手啊?
"有沒有一隻手,可以握住不放手?"Vincent說這是一篇網路文章的標題,然後他寫了篇很溫暖很溫暖的文章,講著他記憶中一雙雙曾牽過的溫暖的手。
然後在幾年之後,知道什麼是難過的感覺之後,我想起那天上課的哄堂大笑,不禁想著:如果有一天終將放手時,我是不是也可以帶著微笑,儘管那滿是遺憾?可以帶著祝福.,儘管那滿是不捨?
然後那苦澀的,都可以變的清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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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照片時翻到畢業典禮那天的照片,我那天只是帶著相機到處跑來跑去,本來只是想要跟所有要畢業的朋友都一起合照,當然這個希望在毫無規組織的規劃下可預期的破滅了,哈哈哈,最後變成隨手拍,尤其是,那些你們不注意的時刻。
看到你們收到我的禮物時的驚訝表情還蠻爽的,哈哈,遺憾的是平常收集的照片不夠多,還要跟朋友借照片。那幾天跑來跑去準備這個禮物的時候,想說一定要好好記起你們的樣子,你們這些還沒離開的人。
那些你們不注意的時刻,那些你們最美麗的時刻,那些我認識你們最動人的時刻。
然後雖然還是很不捨,但是好像就多了一點勇氣放手,就像知道你們始終會一樣認真的生活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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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典禮那段時間還有另外一件事,就是正在計畫去土耳其,後面大概兩個禮拜一個人走的時間想說去別的國家晃晃。要去哪咧?攤開地圖旁邊的國家:馬其頓..克羅埃西亞..阿爾巴尼亞..以色列..蘇俄...埃及...
然後想到了希臘,開始興奮了起來,哈哈~~
但是到了出發前十天發現機票原來還沒完全OK不得不面對事實一下:原來八字都還沒一撇的希臘機票住宿和簽證。去年什麼死聯電工程師出了一本什麼他在愛琴海迷路的書,旅行社的人聽到我想去就笑我,說是被賈斯丁先生影響還是看了特洛伊心癢(喂喂我也叫賈斯丁好嗎先生)。LONELY PLANET今年大改版,李欣頻這兩個月又出了<希臘:一個把全世界藍色都用光的地方>,國內又出了一堆有的沒的一大堆的希臘旅遊書,在誠品的足足是其他國家的兩三倍,像是在迎接今年現代奧運回到雅典。挖哩咧是怎樣,今年全世界的人都會跑到希臘去嗎?!
(突然就覺得好像夢不該作那麼遠,還是先搞定現在的狀況吧……||| )
晚上跟Judy通過電話:
"就在土耳其好好玩也好啊……"
然後突然就被說服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然後安分的看起村上春樹的<雨天炎天>,從大一買到現在都還沒看完的書,想起出去玩的單純初衷是什麼。
雖然分明就是捨不得,已經清楚的用各種客觀因素告訴自己,今年七月底八月初一個人到希臘是多麼的不智,但是看著地圖上愛琴海的Crete, Santorini, Mikonos, Curfu....
(小島們啊 你們要一直美麗到我下次去看你們啊……)
分明就是一個固執的傢伙,有時後卻又放棄的那麼簡單。意外的是,決定了這件事之後意外的變的輕鬆,就像是知道最在乎的那一點是什麼然後可以釋懷,像是終於放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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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六呎風雲>DVD裡的製作幕後花絮,才知道原來短短45秒的片頭有這麼多巧思,每一個分鏡,每一段片刻,每一個動作,簡單卻緊緊扣著這部影集的風格。
"Tales about family life, sex, and love."
片頭一開始是兩隻手分離,製作藝術總監說為了加強分離的張力,他們在兩手分離之後用了慢動作,讓整個畫面像是停在分手的那一刻。
SFU第一季中Nate剛知道自己有AVM後,還是像沒事一樣回家處理工作。葬禮上看不到籌畫整場葬禮的那個神經質姪女。原來她一個人在樓上。Nate上樓去陪她說話。
"…… why do people have to die?"她轉過來問。
Nate想了一下。
"To make life important." Nate, "None of us knows how long we got. So we have to make each day matter."
滿滿的都是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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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典禮那段時間,身旁一群一群人的聚會,送舊送行,短短一兩個禮拜BBS上的回憶的文字滿滿,連續幾個晚上就像節慶一樣熱鬧。
然後另一件大事:我的室友J他跟他女朋友分手。
其實他們已經分手過一次了,這一次,卻在他主動提出的隔天後悔不已,然後,就想是想盡辦法抓住任何東西的尾巴一樣(於是我這個室友又被抓下水了,唉,誰叫我在他們眼中是閒閒無事隨call隨到的人)。
他的女朋友今年碩士畢業,他想盡辦法想要挽回……恩,照他的講法是他想要 “讓她知道我真正的想法……”
他因為受不了一個人空蕩蕩的房間而進駐了我的房間,就像之前W和女友分手時也同樣不敢一人睡一樣(唉這些死異男……),開始在我房間打地舖。
我已經忘記了整個時間有多久了,只記得很久,從畢業典禮前兩三個禮拜,一直到畢業典禮後他搬離我房間,一直到學期結束六月三十我要離開高雄時,就算他不承認,不過他或許都還在狀況中吧。
他常常叨敘著他錯失了多少,沒有能好好把握一些對方的用心。他想要送她一個那種可愛的小壁飾,是半成品要DIY,就像她之前送他的一樣只是不同款。我答應幫他一起作。(安慰人我不太行,不過像這種只要動手不用動腦的工作就比較適合我......)
他給我看她那時送的禮物。
“她今年情人節送的,”他說:“她做了很久......你確定我們可以在一個禮拜內做完嗎?”
翻開她也一起送的工作日誌,小小一本,每一頁詳細著記著今天作了哪些小配件,花了多久時間,然後他們晚上去吃了什麼,他說了什麼笑話,他擺了什麼鬼表情,簡簡單單。時間三個禮拜。那個小壁飾,就巴掌大小,是一間教室,上面寫著:“愛情國小”,牆壁上有黑板然後寫著他們名字兩個是值日生,然後上面畫了一個小雨傘,那種我們都開過別人的玩笑。然後前面桌子裡兩本小書,只有拇指大小;打開看裡面寫著:
<第一課>認真。
<第二課>溫柔。
<第三課>體貼。
<第四課>幽默。
<第五課>……
“…..她真的真的,很用心啊…..”我一邊看一邊說。他坐在我門口聽著音樂,然後眼淚就掉下來了。
這是我跟他同班五年當室友四年第一次看他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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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N上碰到D,聊到他的近況,也不是很好,聽起來就快到了盡頭。卻也是,放不了手。
唉。是因為夏天要結束了嗎?
“…..或許是很難想像之後一個人的生活會怎麼樣吧……”
怎麼提建議或是安慰似乎都是stupid idea,只能在螢幕這邊靜靜的聽他們的故事。然後citrus傳來一篇文章,短短的,也是她在網路上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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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捨得走
>
>不過有些事情一定要處理好
>
>你可以把你對這段感情的珍惜
>你對他所作所為的感受
>都跟他說
>
>如果他不夠成熟來保有這段愛...
>你要承擔所有的心理壓力嗎?
>你捨不得的是什麼呢?
>
>你捨不得回憶嗎?
>回憶是不會流失的
>但是不快樂的日子可以一直下去...
>
>你對自己的愛應該要勝過別人對你的愛
>
>所以你不應該沒有別人就過不下去
>
>把愛拿來做依靠,就跟拿零食來當正餐一樣
>
>我們都會...可是卻不應該用這當作理由
>
>------------------------------------------------
轉給D,MSN對話框裡傳來他的答應。
希望他有覺得好過一點,然後有繼續下去的力量,不管怎樣。
然後看著看著,在螢幕這邊的我覺得被輕輕救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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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也是畢業典禮那段時間前後,有一個大男孩。
他的始終不放手和滿滿的善意,讓我開始想起那些我曾擦身而過的幸福。不過,真的很遺憾。
因為就真的不適合吧。
然後回來之後,碰到了另一個男孩。他的味道很舒服,他的笑容很好看。就在我快要陷下去的時後:
不行,不對,不能。
雖然是自己喊停的,不過,還是很難受。很遺憾啊。之後不到48小時又碰到一堆我到現在我還是不願意想起來的事情,躺在床上想起整件事就想掉眼淚。
然後想起我曾經(或是始終)依依不捨的建築和音樂,每一個錯過的機會和依戀,還有那些始終難以忘懷的自責和遺憾。那些關於感情,非關感情的。
沒有人捨得走;或許我們都需要練習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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