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才不是!」突然就被人壓住還被說變態,這到底是怎樣啊!變態的到底是誰!莫名奇妙!
「……明明就是個男的,卻穿女人的內衣,外面還只套外套?」「我是女的……」我可以揍他嗎?這拐著彎也能說是性騷擾吧?還有你到底要不要從我身上下來啊渾蛋!我可以感覺到血管正在跳動,要不是這位帥哥是能秒殺我的食屍鬼我還不把你踹下去嗎!
「找到了!」「嘖、起來!」我被他一把拉了起來,他捏住我的脖子一邊往後退,突然轉換視野讓我的腦袋晃了一下,好不容易看清楚站在巷子外的人影,卻發現對方好像想連我一起解決。
我到底該哭還是該笑?
為什麼明明只是和平常一樣放學卻遇到這麼雖小的事啊!我明天還要出國欸!拜托,不要再讓我躺醫院了求你!剛才的迷之發展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說來說去都怪那個白色神經病!
「別過來,除非你們想讓她死。」這位老兄已經戴上了面具,用模糊不清的聲音威脅著快跟背景融為一體的白白搜查官。
「誰知道她是不是同類,我不會被你騙的!」媽媽這裡有智障啊!敢問你是怎麼畢業的啊這位先生!不好意思喔,我是人類!貨真價實的人類!
「她是人類,看她的身體你還不明白的話,那你不過是個三流的。」他邊說邊把手移到我的胸前,媽呀這裡有變態啊!一天中遇到兩個變態是我人生不順!如果我能活下來,之後一定又會發生大事啊!那還不如死了算了省得受苦!
「別碰我……」「妳這平胸也沒什麼好摸的,妳想死就動啊。」靠杯啊啊啊啊!老娘的身體都被你壓被你摸了還抱怨我平!這世界是怎麼了啊?蛤!食屍鬼也受法律制裁的吧?等你被抓到後我能不能告你性騷擾啊?
「臭小子!」白癡啊啊啊!身穿白衣不代表腦子也是白白的,但我眼前這個人真的是連腦子都白啊!搜查官都有專門對付食屍鬼的武器,叫做昆克,現在那個白癡就朝著小巷甩出武器,根本存心破壞附近民宅啊!政府的錢用來修繕被你們破壞的建築就好了齁!
現在說這個有點晚,但我還是要介紹一下,現在抓著我的食屍鬼叫做絢都,是個帥哥,但很中二,年紀應該跟我差不多,當然都是目測,總之,他帶著我往後退,想拐進錯綜複雜的巷子逃走。
「……等等往右後方走。」「為什麼我要聽妳的?」「右後方的巷子可以通到車站、公園,還有住宅區,我不想死,但是也不希望你被抓。」老實說絢都很強,說我多管閒事也好,真打起來的話,不用說那位衣白腦子白的搜查官一定會死,我不希望家附近發生命案好嗎?
「……妳知道我是食屍鬼,為什麼還要幫我?」他的語氣充滿著對人的不信任,想必是曾經被狠狠傷害過吧,也是啦,食屍鬼的命運大多都很坎坷……
「我不希望有人流血,當然,食屍鬼也是。」「……蠢死了。」他的語氣變冷了,但還是照我所說的往右後方走,之後就把我放了,然後自顧自的往其他巷子走。
我終於能把外套的拉鍊拉上,然後檢查剛才被劃傷的手臂,傷口很淺,血已經沒流了,應該是不會留疤,雖然我早就不在乎了。
話說回來,那個神經病也溜得太快了,在絢都攻擊我後,立刻閃人,是有沒有這麼怕死啊?迴避技能點滿只會欺負弱小的傢伙。
踏進家門的那刻,我居然腿軟了,眼淚不斷的從眼眶滑出來,月哥原本在洗衣服,看到我跪坐在地馬上跑過來抱住我。
「小雀,發生了什麼事?」我看著月緊張的表情,然後把臉埋進他的懷抱裡。
「沒事……只是覺得很累……」聲音沙啞的可怕。我都把月身上的襯衫給抓皺了,我能感覺到喬托正摸著我的頭,還有月在背上輕拍的手。
溫柔得令人想哭。
溫柔的像是夢一樣。
感受到安全和溫暖,我的情緒平復,推開了月的身體:「月哥,我沒事了,請你別和我媽說,她會擔心。」「嗯,好。」月笑了笑,臉上的笑容就是一個正常寵溺妹妹的兄長會有的笑容。
我上樓洗澡,之後回到了房間,等著吃晚餐時間的到來,喬托和鯉伴說著沒啥營養的內容,鯉伴聽著聽著,又到外頭遊蕩,喬托靠近我:「小雀,妳真的沒事嗎?」他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咳、這眼神,說他是男的,是想逼死誰?
「沒事啦沒事!……你不會跟他說吧?」「嗯,不會。」喬托也不想讓鯉伴擔無謂的心,在這點上,我們是有共識的。
就算我有危險,他們基本上只能查覺,沒有辦法真的救我,希望義大利旅行不會發生什麼意外才好,以防萬一,我把十字項鍊收到隨身包中。
如果什麼都沒有,那才是最好的。
我站在家門口等著迪諾來接我,今天要去義大利比賽,早上四點就被挖起來,坐飛機至少要十二小時,所以我的娛樂準備非常充分!
說實話,我有點怕坐迪諾的車,因為他是個從各種方面都讓人擔心的人,實在很難安心啊,更何況他又如此引人注目呢……
「上車吧,雀。」「迪諾老師,怎麼改稱呼了?」突來的改變讓我覺得一陣噁心,他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這樣比較親近的感覺嘛!要一起度過三天呢,雀可以叫我迪諾先生,不過回來後要改喔。」放心吧,我完全不想這麼叫你。
是說迪諾原來每天都開法拉利上班嗎?阿銀一定非常羨慕忌妒恨,雖然都是老師但薪水也有差別,況且迪諾的本質是黑手黨,不用說,貿易啥的一定也很擅長吧?
我第一次坐法拉利,讓迪諾開車不會有事吧?要是路上出了意外……不不不,這是講了就會實現的旗幟,我要相信他!他好歹也是成年人!還是老師!但我還是會怕啊!
他是迪諾啊!走平地都會跌倒的迪諾啊!讓他開車還不如我開!至少駕駛座有安全氣囊!比較不會死的那麼難看……我默默的把隨身包放在肚子上,拜托,一定要平安無事的到達啊!
經歷過差點發生車禍、剎車不及、轉彎有困難、輪胎滑走等等不可思議的雖事之後,總算是到了機場,我必須老實說,原本還昏昏欲睡的我,已經被嚇的完全清醒了,坐迪諾的車,感覺一閉上眼睛就再也醒不過來,至少我也想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啊……我覺得我的心臟已經不能再承受更多折磨了,繼續這樣下去我會得憂鬱症的。
穿著西裝的梅菲斯特不知道等了多久,旁邊還站著水紀,看到我們,不疾不徐的站起身來。
「費雷斯先生、水紀同學,讓你們久等了。」迪諾先客套的打了招呼,然後拿著我的行李,先去辦其他手續,我沒搭過飛機所以不知道該幹嘛。
「你們可以先聊聊,我去找機長。」梅菲斯特你好樣的!別這樣啊!雖然我是水紀學長的模特兒,但我完全沒有想跟他培養感情的意思,雖然他是真的長得很帥啦。
之前就說過了,水紀是DMMD遊戲的角色之一,也因為實在太過悲劇,而且還不是可攻略角色,被我稱做「最慘醬油哥」,枉費那張臉皮啊……
「小雀,請多指教,我是水紀。」這個傢伙的髮型跟韓國藝人好像,溫柔瞇起淺綠眼眸,一副人畜無害,就是個帥哥臉跟我打招呼。
「請多指教,水紀學長。」我領首,在機場中,帥哥水紀和我站在一起引來不少人側目,感覺機場就我們周圍人特多的感覺?
「雖然說是比賽,但妳別緊張喔?」」「水紀學長才更緊張吧。」「妳很氣定神閒啊,不是第一次比賽嗎?」「是第一次啊。」誰氣定神閒啊?我緊張到胃都要抽筋了好嗎?光是在升旗時,站上前去領獎我都會結巴發抖,更何況是國際比賽,還要被人評頭論足。
「從外表看不出妳的傷痕在哪裡呢,傷口很大嗎?」「應該很大吧,從左肩後到右腰的樣子。」我各種句點水紀啊,他一定覺得我聊不起來,可是我也沒辦法啊,跟一個剛見面不久的人是要怎樣才能聊得很愉快?
「小時候的傷嗎?」「嗯。」「妳不太愛說話呢。」我倒覺得是你們這些男人話都太多了,雖然我心裡的廢話也不少。
「水紀學長,為什麼找不到模特兒呢?」他愣了一下:「因為『傷痕之美』……題目本身就有限制,再說,很少會有女生,會願意把自己的傷疤露給別人看。」也是啦……
「所以找到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水紀露出標準的帥死人不償命笑容,再一次的證明顏的力量有多強大,人帥真好。
「小雀和我想像中一樣,是個嬌小純真的女孩子呢。」「謝謝。」別以為你換個詞我就聽不出來你在說我矮,長得又像小朋友。
幸好飛機上有電影可以看,我就在看了睡,醒了繼續看這樣度過了,不過我要講一下,同樣是吐槽學校真的不知道有多有錢,居然有專機?專機欸!又不是什麼跨國企業搞毛專機啊!你們為什麼都要把錢花在這麼沒有意義的地方!
其實仔細想想,我的生活周遭有超多不合理的事,不過說了我也不能怎樣,也不會改變事實,喬托跟著我出門,而鯉伴表示不想離開日本,所以留在家裡了。
喬托非常興奮,因為他終於能回到家鄉的土地了,也讓我知道了,他的故事。
喬托是土生土長的義大利人,有個自小就認識的好友,叫做G,來過日本留學,之後回到義大利,就開始幫助那附近的村莊,嘗試著復興那裡的小村落。
但那個時候國家很混亂,義大利被人入侵,連帶的人民跟著受苦,經常被破壞作物、毀壞家園,為了保護這些人民,喬托便組成警備隊,但僅僅是這樣還不夠。
他建立起家族,將西西里島那裡,所能保護的地方都守好,僅憑喬托一人是不可能的,於是,他的家族在他的經營以及好友的幫助下,逐漸壯大。
與其他家族結盟,招攬強大的同伴,主要的幹部幾乎都是喬托一個個去求來的,在長年的經營下,彭哥列成了義大利最有名的黑手黨家族。
某天,發生了一場衝突,以宴會廳被攻擊的事件為開端,當時的彭哥列與另一個黑手黨家族爆發了死戰,最終是彭哥列的勝利,但代價卻是讓西蒙家族從歷史中被抹去。
不過直到今天,彭哥列的同盟家族之中依然有著西蒙的名字。
喬托在義大利活了快半輩子,一生所待的國家,就是家鄉義大利和日本,喬托在五十幾歲的時候,開始尋找彭哥列的下任繼承人,但是,在舉行接任典禮的時候,其中一位候選人,早已計畫造反多年,在那場典禮中,迫使喬托交出首領的位置。
當然,喬托很強,他把造反的主謀者給打倒了,但也領悟到了,彭哥列已經扭曲,以前的初衷早已消失,成立了沒多久,家族規模就如此之大,擁有超直覺的他,又怎麼會不曉得,有多少人是抱著其他目的而接近彭哥列的呢?
就連眼前這個人,也都同樣,是為了追求力量,僅僅是為了變強,而不再是為了保護什麼而戰鬥,喬托放下了首領的位置,期待著哪一天,再回到義大利時,能夠看到完整、符合理想的彭哥列。
他在日本落足,在那裏成家,往後一生,都沒有再回到義大利的土地,雖然一開始到日本時,也被追擊而來的殺手攻擊過,但多虧了其他同伴的幫助,讓他得已在日本隱性埋名的活下去。
彭哥列傳承至今,到了澤田也第十代了,還真是久啊。
時隔了不知道幾年,死了之後,才再次回到家鄉的喬托,心情想必很複雜吧?至少,也過了快兩世紀……當時被下屬所背叛的痛楚,依然清晰得讓他落淚。
我真不該說是他活該啊,嘴賤不改,真是的。
但想維持理想,是件多麼困難的事啊,人想不改變,才是最困難的。
好不容易終於到了義大利,到達機場的第一件事是嘆息,我的天啊,這裡超大……雖然日本的機場也很大啦,可是這裡也不惶多讓,為什麼機場的天花板都要蓋這麼高?又不會有人在這裡打排球,真的有必要蓋這麼高以彰顯建築的巨大存在感嗎?
我一直是跟著迪諾後面走,還沒到門口,一群穿西裝的人立馬包圍迪諾:「老大!歡迎回來!」「你們這樣會嚇到一般民眾……」至少你知道會嚇到人。我默默的想。
迪諾雖然語氣無奈,但臉上的笑容騙不了人,他很開心啊,雖然跟著去日本的手下肯定不少,但不可能全部都去,這次來的目的,應該也是為了他們才對。
「好了,先到飯店去吧。」梅非斯特高調的說,一把勾住我和水紀的脖子:「迪諾先生可以繼續敘舊,但別忘了要回飯店集合喔。」「謝謝你,費雷斯先生。」迪諾還沒說完,我已經先被塞進禮車裡面,連同行李一起被擠到最裡面。
「司機,開車。」明明後坐和前坐之間隔著玻璃,也不知道司機是怎麼聽到的,車子開始行駛,我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水紀,唉呀呀,看樣子我的神經已經對這種超快速發展麻痺了。
我不是不想知道為何梅菲斯特在義大利有專車可以坐,而是答案我用膝蓋想就知道了,人家是惡魔啊,惡魔要啥有啥更何況貴族惡魔?再說他有錢啊!他土豪啊!一台車還不簡單!
「好懷念喔!街道雖然沒什麼變,但是房舍跟大樓卻多了很多。」喬托興奮的像第一次出來散步的狗一樣,不停的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看他這麼開心,也讓我心情好多了,這趟來應該會很值得。
要是能讓喬托回到彭哥列看看就好了,可惜黑手黨的據點不可能開放,至少我也想找到一些有關於白銀之王的線索。
「這層除了我們之外沒有其他人了,妳可以放心。」梅菲斯特邊把房間鑰匙給我邊說著。老實講就算只有你們我也會擔心的好嗎?誰知道我這種到哪都會惹來奇怪生物的體質是不是到國外就沒事啊?就算這幾天真的沒事好了,那也只是證明日本真的有很多奇怪的生物,從各方面來說都不是好事啊。
「要觀光的話記得說一聲,有導遊能帶妳參觀。」「好,謝謝費雷斯先生。」嘛,雖然我很討厭他,但他好歹也是學校董事之一,我只是個平凡的學生,就不惹麻煩了。
「水紀同學,你的房間在對面。」「好,我知道了。」行李已經送到房間裡了,雖然在飛機上睡了很久,但時差還沒適應,我看我還是照著這裡的時間先休息一下好了,才剛轉身,水紀就出聲叫我。
「小雀,我整理一下用具,一個小時過後,洗完澡到我房裡來好嗎?,我想先練習。」「嗯。」這對話聽在不知道的人耳裡大概很奇怪吧,不過這層樓只有我們的話應該是不用擔心,不對啊,義大利人應該聽不懂日文……咦?等等,迪諾是義大利人,但他會說日文,史庫瓦羅也是義大利人,為什麼也會說日文呢?雖然他們是老師,但是這世界不能用常理來想啊,就二次元的觀點來說,日文才是真正的世界通用語言啊!因為不管是動物、外星人還是神都說日文啊!
……算了算了,別去思考這種麻煩的事了,滑手機睡我的覺吧。進了房間,我立刻撲上床舖,聞著飯店特有的綿被味道,知道自己身在義大利,還是感覺很不真實。
我跳了起來,拉開窗簾,就看到一整片城市,天空的顏色是一樣的呢……拍了張照片,傳給了哲也。
接著,我開始整理行李,畢竟接下來要在這裡待上三天,想不到第一次出國居然是因為比賽而不是跟家人出遊啊,懷抱著奇妙的心情,整理好之後我就先去洗了澡,沖去一身疲憊。
我敲了敲水紀房間的門,我洗完還特地滑手機滑一小時才過來,不曉得他好了沒。
「來了。」他模糊的聲音從門後傳來,這隔音感覺不太好啊,當我這麼想,下一秒水紀就開門讓我進房了。
「妳怎麼沒吹頭髮?」「沒這個習慣。」「這樣會感冒啦,我幫妳吹乾,坐這裡。」人真是太好了,如果是普通的女生早就臉紅害羞到心臟亂跳了吧?可惜在我心中的水紀,只是個最慘醬油哥,除了皮相之外其他都很慘。
啊,水紀的粉絲請不要發火,因為我其實也算是水紀的粉絲,雖說講了那麼多嘲諷他的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就是了。
吹風機的聲音好吵啊……其實大部分的女生都有過不想吹頭髮的時候,不過我是那種頭髮放到自然乾的那種,因為不喜歡吹風機的聲音,剪短的話也不會乾比較快,不吹頭髮的話有時候吹風就會頭疼,真麻煩啊,當女生真麻煩。
「小雀的髮質很好呢。」「蛤?」我聽不太清楚水紀說了什麼,吹風機的聲音讓我腦袋嗡嗡作響,熱風讓我昏昏欲睡,眼睛幾乎是半瞇著的。
「對於身體彩繪,有什麼想法嗎?」水紀把吹風機轉小,他拿出梳子,我轉身問他,他的手指在梳理我的頭髮,接著再用梳子梳過。
「原本只是很模糊的印象啦,看到小雀後,確實了不少。」水紀從隨身包包拿出一本黑色的筆記本,翻動了幾頁後湊到我眼前。
傷痕就像是樹的主幹,往四周伸張細小的枝枒,還未開苞的花與凋落的花各別分佈在上下不同的地方,飛舞的蝴蝶和妖火,讓畫面添了一絲詭譎,雖然還只是線搞而已,但已經能夠讓我感受到了。
如此華美的彩繪,從圖畫就能知道水紀是個多纖細的人,他一直在關心我,試圖讓我信賴他,現在也是一樣,帶著溫柔的笑容將自己的作品展現出來。
另外一頁也畫著許多圖案,不過附加了很多密密麻麻的筆記和小色塊,我不禁喃喃唸道:「真認真啊,水紀學長。」
「嗯?因為是喜歡的事物啊,其實我是想做刺青的呢……」「很棒呢。」有夢想是件很幸福的事。我知道那種感受,所以非常清楚,水紀現在眼神閃閃發亮。
「有夢想很棒啊,水紀學長一定可以。」我是打從心裡這麼認為的,雖然不是去做就必定能成功,但如果有夢想,不去追逐的話,那不是很可惜嘛。
「……謝謝妳,小雀。」水紀的眼神突然陰沉了下來,接著摸了摸我的頭,又勾起溫柔的笑容,這舉動還真是刻意啊,不過沒關係,反正接下來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別在意別在意。
雖然已經先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感覺還是很怪。
我趴在撲好毛巾的床上,聽到水紀在擰乾水的聲音,溫熱的柔軟貼上了我的背,在經過幾次細心的擦拭之後,畫筆開始在身上滑動,好癢……我的天啊,這算什麼?新型的慢式拷問嗎?
「好癢……」「欸?那、那就看電視轉移一下吧?」水紀對不起,看樣子當初沒人告訴你我是怕癢體質啊……其實我覺得比起看電視,還不如看看旅遊導覽書,說不定能知道義大利有哪裡可能是喬托想去的地方。
「水紀學長有來過義大利嗎?」「不,沒有……不過之前有去一趟紐約,也是參加比賽,只是那時沒有模特兒。」不曉得要花多久的時間,我開始隨便轉台,有啥看啥。
自從穿越來之後,我還是維持著自己御宅的興趣,但是……我怎樣都沒想到這話題沒辦法跟人聊起來啊!我最震驚的其實就是這件事,除此之外的日本文化,我很努力的依靠哲也和赤司幫我了解,因為大部份的日本人在禮儀方面可以說是從小到大都在聽啊,每次我問的時候他們都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我啊!
回到正題,為什麼御宅無法開啟大家的話匣子呢?原因我非常清楚,第一點就是我太深信日本大多數人都喜歡動漫的偏見了,第一次問哲也喜歡看的動畫的時候聽到的都是些很懷念的名字啊!所以之後我就完全不期待能和哲也聊些新番啊、初回特裝、BD啊、藍光啊之類的東西,他無法理解我這種狂熱者的心思,雖然如果要說他還是會聽,但我還是希望哲也能陪我一起討論。
要讓哲也這個文學籃球少年看一些比較萌系的動畫很困難,那熱血類的?黑暗系的?前者是我覺得他會吐槽多過欣賞,後者則是我不希望哲也跟我一起聊著聊著就開始過起悲觀人生,再說哲也有時間就看書跟打籃球提升自己,哪像我這個不愛運動的基本上都是在家看動畫,我這話不是說看動畫不能提升自己,有些人生道理我也是看動畫才學來的。
作為一個把動畫當作精神糧食的宅宅來說,我可以跟你保證,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變成壞人的就是宅宅們了,因為進監獄就沒辦法追漫畫、新番的進度了,也買不到限量的商品、抱枕、公仔這些能夠撫慰我們心靈的事物,誰願意放棄自己的摯愛們呢?對吧!
話題抓回來,至於靜雄……嗯……我怕他太投入會把電視或電腦砸了,之前去過靜雄家所以我知道,靜雄家基本上電子產品非常之少,該有的都有但是!電腦是靜雄他弟在用,電視是他父母在看,而他本人是完全不碰這些的,不管是電影、電視、漫畫、動畫、遊戲都一樣,他全都沒有碰過,所有的資訊來源都來自於晚餐的家庭閒談還有學校同學們的聊天內容。
黃瀨平常只會看偶像劇跟電影、紀田平常也不怎麼接觸這一塊,雖然他有在看漫畫但是喜歡的領域不同,志村是偶像宅不看動畫,土方平常也沒看,他喜歡的是時代劇,其他人更不用說了,平常有在聊天的幾乎都沒有追動畫的習慣,沒在聊天的則幾乎沒聽過他們有這方面的興趣。
勉強要說的話,能跟我聊漫畫的只有阿良了,但我喜歡的是少年漫畫和恐怖慢畫,他則是少女漫畫,完全八竿子打不著!完全聊不起來,各自喜歡的作家都是「有聽過這個人但沒有特別找過作品有哪些」這樣,那到底要怎麼聊啊?
就在我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時,水紀學長已經完成了一半:「接下來只差上顏色了……小雀想不想觀光?吃過晚餐之後再繼續?」水紀學長邊問邊把用具拿進浴室洗。
「嗯……可以穿上衣服了嗎?」「可以,已經乾的差不多了,應該是不會弄髒衣服。」我將衣服穿好之後,先回一趟房間整理一下,帶著隨身包包出來,水紀換了一套像是模特兒雜誌裡面才會有的衣服……水紀,我們是去觀光,不是走台步,你不用穿成這樣,隨便一件襯衫牛仔褲,憑你的顏值就夠帥死一堆人了好嗎?
我抱著會被街上眾多女性眼刀殺死的覺悟,和水紀一起去飯店大廳找觀光導遊,剛才水紀打電話問了梅菲斯特得知導遊在飯店的酒吧喝酒,是說導遊喝酒沒問題嗎?不會找個喝茫的大叔來帶路吧?
我萬萬沒想到,在我被飯店人員擋下,只能等水紀學長帶導遊出來,看到的人居然會是這個腹黑的傢伙!等等等等,給我等一下!完全沒有前兆啊!又要有新作品要加入這篇已經亂的不堪入目的文章裡了嗎?
「費雷斯先生有跟我說導遊是日本人,所以馬上就找到了。」水紀你還這麼開心!你知道我們的導遊是有問題的嗎?
想必你是不知道,不然也不會笑得這麼開心了……現在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果然雖運這種東西是不會因為地點而有所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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