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以為的,沒辦法維持永恆。
所謂的永恆,不過是一種希望。
而希望則是,令人感到痛苦的。
何謂痛苦呢?……我也不清楚。
因為對我而言,最痛苦的事,早就已經被遺忘了。
「咦?」我現在腦袋一片空白。這是哪裡?我不斷張望,這裡看起來是一間房間,不像醫院,因為沒有窗戶。
「怎麼回事?我掛了嗎?」隱約覺得自己好像遭遇了什麼很血腥很暴力的事情,但是想不起來……
「嗚哇啊啊啊啊!」突然冒出悽慘的哭聲害我嚇了一跳,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小雀啊啊啊啊!」……啊,是黃瀨。雖然聽到黃瀨的聲音,但我還是在白色的房間裡,不過眼前的牆壁慢慢出現一片螢幕……如果這是我的腦袋裡的話,從牆壁冒出螢幕啥的也太不科學了。
「吵死了!黃瀨你閉嘴!」螢幕上慢慢出現了影像,感覺很像是監視器的畫面,拍到的是銀桑、黃瀨、黑子、靜雄、土方,還有我的爸媽。
「可是、可是小雀……」黃瀨的眼睛明顯的紅腫,看的出來哭好一陣子了。這傢伙到底有沒有忍耐啊,哭成這樣醜死了。
「雀一定會沒事,一定會的。」黑子的一句話,強而有力,其他人的表情立刻安定了不少。黑子你果然很適合說服人啊。
「話說回來,小雀的身邊明明有平和島跟著,怎麼會這樣……」「是我的錯。」靜雄用力的握緊拳頭,指節泛白,表情異常難受。
話說回來,我又還沒死,幹嘛這樣啊?啊,還是說我其實已經死了?不然我怎麼會用這種視角看他們啊?,還是我現在靈魂出竅?應該是靈魂出竅比較靠譜。
……不對啊,那這樣我還有辦法活嗎?我應該快點回去才對吧?要不然等我屍體火化就來不及啦,要是我沒有回到身體裡……要嘛到屍魂界要嘛被虛吃掉,我兩個都不要。
「啊!」螢幕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黑色的框慢慢浮現出來,大概就跟門一樣的高度,寬度也差不多,然後被框起來的部份慢慢往後退,像是滑頻一樣滑到旁邊去。
門後站著我很熟悉但他應該不認識我的人。
他有一頭白毛,跟紫色的眼睛,嗯……我想應該有人猜到了,白蘭。
靠。
「真討厭,小雀不要露出那種想罵髒話的臉嘛!」……什麼!我睜大眼睛,這傢伙難不成會讀心術?
「我不會讀心術。」超能力!「我也不是超能力者。」……魔法……「也不是魔法師喔。」……變態!
我突然發現一件事,那就是他穿著米爾非歐雷的制服,也就是說……這裡是十年後……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發展啊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能不能跟我說明一下為啥會莫名其妙的就到十年後的世界啊,我現在應該是要躺在醫院等死才對為啥會一臉沒事的在這裡看別人像悲劇男主角一樣而自己就像是吐槽八點檔的國中生一樣如此淡定到底是為什麼啊啊啊!
「……你是誰?」我皺起眉頭問,白蘭依然笑盈盈的,紫色的眼睛幾乎瞇成一條縫的盯著我看,大概經過了五秒,我顫抖起來,他的眼神好冰啊,簡直就像雲雀學長抓遲到的時候沒有揍到人就被訓導主任拖走時的表情一樣。
「白蘭。我叫白蘭喔。」他微微歪頭,這個動作明明很普通,但我卻好像聽到頸椎移位的聲音,害我又抖了一下。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嗯……為什麼呢?」他伸手抵住自己的嘴唇,「妳猜猜看?」……Fuck。
「……綁架?」「對!小雀真聰明!」……到底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這個綁架犯直接承認了啊,不帶這麼蠢的綁架犯吧?要贖金的話,我只是小康家庭出生的能有多少啊,我的命連三百塊都不值吧?我家爸媽連能不能養活自己都是問題更何況拿贖金來救我這個只會飯來張口茶來伸手一事無成的米蟲。
「我不是要贖金啦,只是想要小雀幫我做件事。」……真不愧是變態,馬上看出我心裡在想什麼,是說他是不是故意不講變態這個詞?不想承認?還是其實是默認!
「什麼事?」我握了握自己的手才發現,體溫好低,簡直就像剛從冷凍庫出來一樣……
「……幫我殺掉,十年前的宗像禮司吧?」「……咦?」為什麼!他們兩個有什麼深仇大恨嘛!是說我殺不死他吧?他是腹黑眼鏡欸,我自己都救不了還殺他?是說我也殺不死啊!為什麼你們這些人都要找我這個弱到不能再弱的女生去打架!
「不答應的話……」的話……我等著他的下文,想不到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很像廣播器的雜音。
「先吃飯吧!妳餓了嗎?」「……謝謝。」簡直莫名其妙嘛……我居然要跟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和樂融融的吃飯嗎?
很普通的桌子上面放著滿滿的食物,我還沒拿起餐具,白蘭就開口問:「小雀喜歡家人嗎?」「……喜歡。」「嗯──那很好。」這傢伙想幹嘛?如果是要讓我放鬆的話這完全是反效果啊,像白蘭這種人要跟我聊天,怎麼想都覺得壓力好大。
「不用那麼緊張啦。」你這麼一說我完全無法放鬆!他笑得一副人畜無害,誰知道他肚子裡裝什麼黑水,我早曉得你不只心黑,你是全身上下沒一個地方白!
「……那個啊。」「嗯?」「我該回去了……」我忍住打顫的牙齒,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話,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我想揍死自己,好想當場自掛東南枝啥的……
「什麼?」他是故意的吧?絕對是故意的,絕對!拜託不要用那種眼神瞪我啊,就算把我看出個洞對你也沒好處啊大大。
「你找錯人了啦……我根本就不認識宗像禮司啊。」說完我就後悔了,因為有一把手槍抵著我的額頭。
「不要說謊啊,壞孩子我是不會用糖果哄的喔。」為什麼他講話的方式這麼欠揍啊……是說我這麼淡定真的沒問題嗎?現在有槍抵著我,為什麼我還能這麼冷靜啊?果然我的腦袋已經不正常了吧?跟一堆有病的傢伙相處太久,終於連正常人的世界都已經脫離我了,連思考都完全超越地球人根本火星人了。
如果我真的是火星人的話我真想回去啊,地球好可怕啊媽媽,我想回家!之前聽過電視上的一句:「地球是很危險的!」果然是危險的,好可怕啊……
「我不想對女孩子動粗喔,不過如果稍微威脅妳一下就能殺死小禮司的話,感覺也挺划算的。」你以為你是在超市比較特價商品的太太啊?不要說殺了,我連要壓住他也很難吧?要我去殺人根本天方夜譚啊,我不要被他綁起來打或砍成肉醬就不錯了,我想留全屍啊。
「……我怎麼可能殺得死他。」掰也沒用,所以我老實告知。他是藍之王欸,還是腹黑眼鏡欸,比腦袋比力氣我完全輸一大截,這已經不是雲泥之別了,這根本就是宇宙和阿米巴原蟲的差別啊。
「放心吧,再過不久的妳,一定能殺死他的。」你的自信從哪來的啊,幹嘛這麼麻煩?你自己去殺不就好了?我這麼說會不會被粉絲揍死啊?可是那個腹黑眼鏡感覺也是遲早會把我玩死的樣子啊……
「妳如果不照做的話……」想幹嘛啊……「我就殺到妳願意為止就好了。」他的眼裡沒有笑意。讓我深刻的知道,他是認真的。不過話說回來,到底要待到什麼時候啦……說什麼再不久,每件事都拖了至少一個月,原本還以為鯉伴回來了,前陣子也解開了吠舞羅和黃巾賊之間的紛爭,終於可以好好休息的……
「黃雀停鳴時,哀切聲不絕,往事已成空,黯往三途川。」……什麼?……嗚、好痛!頭突然劇烈疼痛起來,這個疼痛感,不久前才體會到……我的眼睛看到紫色的火,那是跟大空之火的顏色完全不一樣,接近深黑的紫──
我知道自己並不特別,我是知道的。
只是人們在我身上安了特別的標籤,逼我不得不去正視我的命運。
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得依然是死白的天花板,但是這次的感覺卻很強烈,陣陣的麻木與刺痛從胸口傳來,但不是心臟疼痛……我嘗試著移動眼睛,眼角看到鯉伴和喬托兩個人半透明的倚靠在椅子上的身影,另一邊則是,正在幫我換點滴的護士。
太好了,回來了。
「妳醒啦,我先叫醫生。」嘴巴乾渴的發不出聲音,我看著那位護士跑出去,然後馬上就聽到鯉伴跟喬托溫暖的聲音。
「太好了!妳終於醒了!」「小雀……」雖然他們早就死了,說這種話很奇怪啦,但他們的表情還真是憔悴。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把我緊緊抱住,我會被粉絲殺死吧……不過現在我也沒什麼地方能動,也不能趕走他們。
「水……」「要水嗎?這裡!」旁邊的櫃子上放著一杯水,雖然不知道放了多久,但總比沒有好。我動了動有點麻木的手臂,但在我碰到水之前,醫生已經來了。
做完一些簡單的檢查之後,黑子像是抓好時機一樣進來了,而且還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太好了……」黑子露出溫柔的笑容,泫然欲泣的看著我,緊緊握著我的手。等等,這什麼情況?我又不是死了!
「水……」「我幫妳。」黑子果然貼心啊,不管是當妻子還是丈夫都很不錯。我用吸管喝了幾口水後,總算可以正常說話了。
「呼──我昏迷了多久?」「快一個禮拜了。」「是嗎?……學校還好嗎?」「很好。」什麼事都沒有啊,太好了。我努力牽起笑容,眼皮又覺得沉重了。
「……太好了,妳沒事。」我感覺到黑子的手握住了我的,微溫的手掌好溫暖……
我大概是黑子第一次揍的人,也是最後一個。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一個人影靠在我的床邊,我試圖扯動嘴角,他卻先開了口:「我是來做什麼,妳知道嗎?聖女大人。」呃、其實我不想知道你想幹嘛也沒興趣,重點是現在已經過了訪客時間,三更半夜的不要跑到別人病房嚇人好嗎?
「不要露出那種嫌棄的表情嘛,我是特意來告訴妳一些事的呢。」他笑了笑,臉上的表情很是欠揍,我要是無視他的話,他可不可以有話快說或是早上再說。
「妳真的太魯莽了。」他的語氣沉重下來,緊抿著嘴唇,是責怪的語氣,但是我心裡想的卻是干你屁事。
拜托,我什麼時候請惡魔當我的保母啦?最後還不是什麼都做不到,我看著他映在牆上的奇怪影子,思索著毫無關聯的事,瑟雷夫怎麼樣了?還有跟我一起的靜雄和臨也有受傷嗎?為什麼我會回到十年後?
「已經有不少『東西』警告過妳,要注意自身的能力了吧。」「滾開,閉嘴,然後去死。」我沒什麼意思,只是聽到他把其他人貶為「東西」聽起來異常刺耳,也讓我覺得火大。
「生氣了?」他不怒反笑,這反應讓我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額角在跳動,他可以再欠扁一點,我就把他的尖牙全部磨平!
「梅菲斯特先生,拜托你長話短說。」我再也受不了,半起身的瞪著他,胸口感到一陣刺痛,但還不影響我說話。
「妳確定妳要冒著傷口裂開的風險起身?人類的身體比妳所想的還脆弱許多,更何況是妳……」「廢話說夠了就給我滾。」他沉默,我依然瞪著他。
最後,他嘆了口氣,優雅的向我行禮:「恕我冒昧,聖母。」
「……等等,為什麼稱呼改變了?」他在進來的時候的確是說「聖女」,怎麼現在又變「聖母」啊?瞬間感覺老了好幾歲啊……
「……其實啊,我也不知道。」他笑著聳肩,無視我臉上冒出的青筋,戴好帽子。這個騙子到底想幹嘛啊?完全把人蒙在鼓裡,完全把人當白痴耍。
嘖、難道非人類的生物都這麼難以相處嗎?不會啊,我覺得修兵很好相處啊!死神真的很好相處啊!至少比起那個彆扭的戴斯樂或是那個想吃我的月山學長還有不按牌理出牌整我個死去活來的火黑要好太多了!我他媽的都要把死神當天使了!
「簡直莫名其妙。」我忍不住抱怨,他走近我,用指甲抵著我的胸口,些微刺痛讓我有點抗拒,但他不以為意,依舊滿臉笑容。
「我可以告你性騷擾嗎?」「放心放心,不會做什麼奇怪的事。」梅菲斯特先生,你不知道每個壞人在拐騙笨蛋或小孩的時候最常說的就是這句台詞嗎?
「不要輕易相信別人的話,因為妳很容易深信不疑。」他轉了轉手腕,在我眼前變出一副牌,他隨手抽了張紅心,貼近我的臉。
他現在是在幫我收驚還是怎樣?催眠?詛咒?不要輕易相信別人……那惡魔的話就能隨便相信嗎?從他嘴裡吐出來的話只有一半可信。
他收回手,把紅心變不見,又重複一樣的動作,這次抽出來的是鬼牌。
「不要以為世界不會因為妳改變,蝴蝶效應不是說假的。」他直接燒了那張鬼牌,比起魔術表演,比較讓我驚訝的是原來惡魔相信蝴蝶效應啊……是說,惡魔感覺好像是最方便的種族欸,如果每個都像賽巴斯欽那樣的話,世界完美過頭也是挺恐怖的。
「世界正在改變,妳所以為的,以及……其他生物所以為的。」他轉過身,輕聲笑了。
「不久的將來,妳一定能夠切身體會。」他說完,一眨眼就消失了。
「……我他媽的一點都不想體會這該死的事。」我喃喃唸著,躺下。
「雀,我來看妳了。」「黑子!我好無聊!」一整天都待在病床上,我都快受不了了,看見黑子就像看到天使,恨不得爬下床趴在他身上。
「我知道,我帶了妳可能會喜歡的小說來。」黑子像是在哄三歲小孩一樣,從書包裡拿出幾本小說,全部都是短篇故事集,我看了看黑子,又看向那些書。
「黑子你把我當三歲小孩。」「會在災害發生時不乖乖避難的妳不是小孩嗎?」我無話反駁啊!好,沒關係,我發誓下次絕對不幹蠢事,誰要找死我都不救!
「還有,要叫『哲也』。」「……還沒習慣嘛。」黑子昨天有稍微跟我抗議,我一直改稱呼的事情,所以最後就變成這樣了。
「今天學校有發生什麼事嗎?」我昏迷了六天左右,嚴格來說是六天半,我超級擔心問題兒童會惹麻煩,雖然在醫院待著我樂的開心,可是想念學校的日子也是事實。
「沒什麼,很和平。」黑子淡淡的笑著,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黑子的笑容變多了。
「那靜雄跟折原呢?」我突然想起那兩個跟著我在霧茫茫之中亂跑的人影,黑子的表情開始變得很難解釋:「……他們……」
「哲也?他們受傷了嗎!還是又在學校惹麻煩!」「不是,其實是……」黑子你不要講話講一半快說!不要給我搞下回待續或廣告後揭曉這套!
「他們被停學了,一個禮拜。」咦?怎麼會?他們明明什麼也沒做……
「聽說會發生那件事,原因好像是氣爆,然後那天文化祭,剛好又有校外人士搗亂,石矢魔校舍被毀了一部分。」氣爆?……也是啦,仔細想想好像也對,畢竟瑟雷夫是失控才會造成那次事件,而普通人好像也不知道魔法跟超能力這類的事。
「雀會受傷,說是意外……妳的住院費用,好像是由學校出的。」聽到這句沒有感激的心情,反而還有一種學校成為債主了這種複雜情感我該怎麼形容?
「……當時在場的平和島君和折原君,不管警察怎麼詢問,都不願意詳細說明。」也是啦,畢竟看見人被鐵條插進胸口啥的,那怎麼想都覺得會留下不小的心靈創傷啊。
「他們沒有錯,錯的是我。」我摸了摸自己被繃帶纏了好幾圈的胸口,手抓緊被單。
「他們有叫我去避難,但是我……」我說不出口,任性的結果是,我害自己差點死掉,每次都學不會教訓,而這次的切身之痛,我除了胸口的些微疼痛外,也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雀,不是妳的錯,我相信平和島君會這麼說。」「哲也……謝謝。」雖然聽了也沒好過一點,但有總比沒有好,黑子輕笑,摸了摸我的頭之後,就離開了。
「小麻雀……」「小雀……」「煩不煩啊你們?」我看著幽靈二人組充滿擔憂的神色,無奈的說。
「說過的吧,我要聽你們好好解釋。」他們互相對看一眼,然後喬托先開了口:「我先說吧,是好消息。」
「我找到科札特的後代了。」太好了!這樣喬托的煩惱就解決一個了,不過我比較擔心的是王權者那邊,雖然早點找到也好啦,這樣以後需要就不用找那麼辛苦了。
「那很好啊。」「但我找不到白銀之王的!真的很奇怪……」喬托露出苦惱的樣子,眉頭緊皺著:「連一點點痕跡都沒有,甚至連氣息都找不到。」「那會不會是在天上。」我看不下去,主要是因為他的樣子讓我覺得有點煩,白銀之王在二次大戰結束之後就一直在天空當他的自由旅人啊,雖然我不知道現在K的劇情到底進行到哪裡。
「如果真的像小麻雀說的那樣,那人就找不到了。」「奴良前輩,你的語氣聽起來根本是幸災樂禍。」反正鯉伴這傢伙從來沒說過好話啊,不過反正喬托你都死了,時間什麼的才不是問題吧。
「我消失的那幾天都是去調查,讓妳擔心了,小雀。」「我才沒有擔心你,笨蛋。」喬托摸了摸我的頭,溫柔的笑著。雖然我不知道喬托為什麼要找白銀之王,不過至少他還願意告訴我。
「那你呢。」「咦?」沒想到我會突然叫他,鯉伴歪了歪頭裝傻,不要以為你裝可愛我就會放過你!這只會讓我更火大好嗎!
「不是什麼有趣的事……只是稍微去查了一下,所謂的『聖女』。」……咦?我怎麼不記得我有跟鯉伴說過這個?鯉伴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眼睛瞇了起來:「小喬托,你可以迴避一下嗎?」「欸、好吧。」喬托從窗戶飄出去,這畫面真夠詭異的……不過我沒心情吐槽,鯉伴還特意支開喬托,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我不記得我有跟你說過聖女的事。」「……昨天晚上,那個惡魔來的時候,我醒著。」裝傻啊?意外發生前的態度那麼奇怪,可見是之前就知道的。
「不要把我當笨蛋。」「……小麻雀不好騙,真是的。」鯉伴盤腿飄在我床邊,拿出了菸斗吸了一口。
「在妳說看的到別人記憶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妳的確是『聖女』,無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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