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我昏昏沉沉的換好衣服,然後提著書包去學校,好累……「咻──」一陣風從我身旁吹過,那是……腳踏車?
「早安!」我一如往常的無視黃瀨精神到讓人想揍的招呼,今天要好好問問鯉伴,不曉得為什麼那兩個傢伙在我回家之後又不見蹤影,早上也沒看到他們,不曉得到底是怎樣……
「赤司,謝謝你的外套。」「不會。」我畢恭畢敬的獻上赤司的運動外套,沒有啦,就拿塑膠袋裝著給他而已。
「黑子,也謝謝你的手帕。」「不客氣。」黑子接過我使勁搓白的手帕回答,不枉費我搓到手快破皮,黑子的態度真是不卑不吭。
我往接待室走去,話說回來……有些滿腹的疑問還沒得到解答,要不再去問問臨也?……他應該沒這麼好心吧?還是要直接去問銀桑?可是老師有老師的立場,不可能把所有事都告訴我,而且銀桑的年紀應該也沒那麼大,那要問誰……傑克?金?
「可惡,教務處在哪啊……」突然一句話打斷我的沉思,喂喂喂,這裡是三樓啊,辦公室全部不管哪一部不都統一在一樓嗎?就連我這個笨蛋都知道這個全校人幾乎都曉得的潛規則。
那個人走過我旁邊的時候,我忍不住盯著那顆綠藻頭般的髮色看,綠藻頭……索隆!
「那個!」「嗯?」他聽到我的聲音回過頭來,真的是索隆!穿著高中部的制服……等一下,國中部跟高中部雖然操場只有圍牆隔著但實際上要從高中部走到國中部要花大概三十分鐘的時間欸……為什麼找個地方會跑這麼遠!
「幹嘛?」「呃、那個啊,學長?你知道這裡是國中部吧?」「……原來這裡是國中部嗎,難怪總覺得遇到的人年紀都很小。」為什麼現在才發現啊啊啊!發覺的太晚了啦!
「要回高中部的話,到一樓的前庭步道走就行了,會有指路牌,還有辦公室都是在一樓的樓層。」雖然我不知道之前基德和西索打架那裡的指路牌有沒有壞掉就是了……
「是嗎,那就謝啦。」說完他轉身走了,希望他不會迷路……我想那應該不太可能。
「咦?」我不知道最近是走了什麼運,總覺得以前都鬧失蹤的雲雀學長待在接待室的機率變高了?他在睡覺,窩在沙發上,嗯。
不會像上次那樣我小心翼翼最後被了平學長給害了吧?我看了看周圍,確認沒有精力旺盛型人種,我開始安靜的進行掃地工作。
「啊啾。」「嗯?」打噴嚏的聲音?啊,該不會是夏季感冒?我伸手想去摸雲雀學長的額頭,突然想到,他連葉子掉落的聲音都會醒來,我這一碰豈不是又要無辜的吃一拐?我縮回手,不敢了,我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報告……啊。」草壁看到雲雀後愣了,連忙閉嘴,但來不及了,我就親眼看著這苦逼的貨被打飛到接待室外面去,看樣子以後喊報告前都要先看一下接待室才行啊,不然突然就一拐打來肯定掛彩,不耐打的說不定還得躺三天醫院勒。
幸虧草壁已經跟隨他的委員長大人許久,果然被打多皮就厚了,馬上站起來,但好像撞到腰,姿勢看起來非常詭異。
等等,雲雀要在草壁反應過來之前就起身,所以他是學袋鼠跳起來撲向草壁打過去嗎?我的腦中不知為何出現雲雀cos袋鼠飛踢草壁的畫面,講實話,超詭異。
「……那隻鬼是怎樣,又來?」雲雀學長瞄了一眼草壁原本抱著現在則全變地毯的紙張,說了一句我不明所以的話。
我小心翼翼的湊過去看,「接待室為學校財產,不屬於風紀委員會所有……」最下面的印章圖案是鬼灯辦公用得很像桃子的圖案。
原來如此,因為接待室就算被雲雀霸佔也不可能變成他的啊,連老師都對他沒輒,只能靠鬼灯來壓制嗎?而且聽雲雀學長的語氣這種情況似乎不是第一次了呢,就算想教訓鬼灯,恐怕也做不到吧?因為他是訓導處魔鬼,連撒旦看到都會怕的魔鬼啊。
「運動會終於要來啦!」我們班有些人很嗨有些人跟平常一樣,沒錯,這周就是運動會,我們學校的人實在太多了,所以運動會要辦一個禮拜,文化祭也是,所以很忙。
「把椅子搬到我們班的位置去!」銀桑也拿著椅子指揮我們走,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椅子這麼重。
操場在中間,一年級統一在面對司令台的左邊,二年級是後面,三年級是右邊,滿滿的都是人,我真是大開眼界了,人到底有多少?大概就像跨年那樣,大家明明都知道在家也能跨年,偏偏要大冷天的跑出來人擠人虐待自己,但現在不是,運動會,現在是十月,還是熱得要命,所有人擠成一團,活像沙丁魚罐頭。
運動會很自由,沒有強迫我們椅子要怎樣擺,所以比較好的自然就坐一塊,我的兩邊是靜雄跟黑子,不要懷疑,就是他們兩個。
「黑子跟靜雄想好要扮什麼怪物了嗎?」他們兩人看了彼此一眼,然後搖頭,你們不是雙胞胎不要這樣好嗎?
「妳高興就好。」靜雄你這樣講不怕我讓你穿兔女郎裝嗎?我試著想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平和島同學要扮狼人嗎?」喔喔!這個好像不錯!我兩眼發光的看著靜雄,他搔了搔臉,很不好意思的撇過頭,好可愛啊嗚嗚嗚!
「小靜應該比較適合扮成單細胞生物吧?,套個垃圾袋在外面黏垃圾就很像了。」「誰在問你啊渾蛋跳蚤!」我看靜雄舉起椅子就想往臨也那裡砸下去,趕緊拉住他。
「冷靜冷靜。」好好的運動會不要吵架啊,你是我們班的接力選手之一不要現在為了個臨也動氣啊大爺。
「嘖。」他咬牙切齒的不理會臨也,而且還很聽話的放下椅子,怎麼有種馴服野生動物的感覺啊?
「那小班長要扮什麼呢?」臨也湊到我跟黑子中間問,你幹嘛要來跟我們「克熱」啊?是還嫌不夠熱嗎?
「墮天使。」黑子搶在我前面說了,我原本還想說細菌人,呃、你可以不要擅自幫我決定嗎黑子!
「欸──好微妙啊,就是說原本是天使的小雀墮落到一群怪物之中,從此以後過著悲慘無比的人生。」他用非常欠扁的語氣加笑容講完這句話,我聽完後就感覺額上冒筋想一拳揍過去,臨也跟鯉伴一樣都有把人氣瘋的本事。
「我不是天使……」我這種人是天使的話臨也你都可以當神了!我無力的反駁,但我會扮成墮天使似乎已成定局,再說都沒用。
「那黑子呢?打算扮什麼?」「幽靈?」「……嗯。」超級適合!絕對沒有比黑子更適合的人選了!沒錯!就是這個!保證會嚇到不少人,絕對。
「請所有學生進場……」「集合了!」站在太陽底下聽開場的時間,雖然難受,但還是得做啊……
「要死了……」我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聽著吵死人的運動會廣播,正在告知選手去比賽。
「要喝水嗎?」黑子跟我同樣是屬於後補的,所以我們運動會只要打屁聊天度過就好。
「謝了,黑子。」雖然我不喜歡白開水的味道,我還是接過黑子遞給我的礦泉水。熱死了,待在太陽底下聽四十幾分鐘的開場還有那些陳腔濫調的致詞,雖然因為人很多所以致詞很短,但加上後面表演的時間就拖了將近二十分鐘。
「還沒比賽就流汗,今天真熱呢。」「嗯,這種天氣辦什麼運動會啊……」黑子跟我閒話家常兩句後,就拿出書來開始看了。我也不好意思插話,畢竟看書時被打擾真的很討厭,我知道那種感覺。
不只是天氣,連空氣都很悶熱,讓我想到小學會有的布娃娃接力賽,手上戴著布娃娃跑步,現在想想那還真是有夠白癡的……
早上跟下午都是短跑的預賽,三年級的最可憐了,休息不到十分鐘就得準備跑步,說歸說,我還是很開心的看著。
我們學校的花樣實在很多,跑步就跑步,就是不普通,除了常見的一百、兩百那種短跑,還有大隊接力跟男一千六之類的,不要問我為什麼沒有女生的長跑,我猜大概是因為校長……
回到正題,除了上述那些常見的之外,還有我以前只聽過卻沒有實際體驗過的吃麵包賽跑、借物賽跑、障礙賽跑、換裝賽跑,還有一個二、三年級才有的兩人三腳接力賽。
當初拿到這賽程表的時候,我真心想這學校根本是要操死學生,累死人的賽跑就有這麼多,更何況是其他的,跳遠、擲鉛球、跳高、騎馬打仗、躲避球、推棒比賽、丟球競賽加上其他趣味競賽,需要一個禮拜才能比完真的不誇張。
「三年級一百公尺男子第一組……」看樣子第一場結束了,我閒著沒事,拿出了畫冊,開始在我自己的世界畫畫。
「上午的比賽已經結束囉!各位同學辛苦了!請好好準備下午的比賽!」聽到這廣播,我停下筆。哇操,這是什麼奇怪的配音員?這真的是老師嗎?這種娃娃音跟嬌聲不是想裝就能裝出來的啊……我往司令台那看去,在放著麥克風跟廣播系統的桌子後面,有一個身高不高,比我還要嬌小的女生。
我看了好一陣子才發現那是魔法禁書目錄裡的小萌老師,我繼續低頭畫畫,卻感覺到黑子的視線,「幹麻?」被這樣的眼神盯著任誰都會毛,所以我抽著嘴角抬頭問黑子。
「雖然我知道雀的美術成績是全班最高,但沒想到看妳畫畫是這麼幸福的事。」「蛤?欸……咦!」黑子你怎麼可以若無其事的說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啊啊啊!
黑子用他的大眼睛看了我一眼,感覺別有深意的笑了下,「雀不習慣被人稱讚?」我愣了好一會才發現,原來他在耍我!
「不……我只是被你說的話差點嚇到心臟跳出來……」我不是膽小狗英雄,沒那種把心臟吐出來再塞回去的本事,我也不想哪天因為聽到某位喜愛角色對我說類似告白的話而腦充血幸福而死因為那樣太白癡太丟臉了。
「感覺很像赤司君。」「嗯?什麼?」黑子笑了笑,把視線轉回自己的書上,「妳畫畫的時候,表情跟在下棋的赤司君很像。」
這算什麼,黑子對赤司另類的愛的告白!糟糕,我腐了,開關快關掉!黑子還在旁邊,我不能想像赤司聽到後會立刻把黑子壓倒這種場面啊我會昏倒!心說是這麼說,但我在說的同時已經開始想像畫面了……
「哲!去吃午餐吧!」青峰從後面勾住黑子的脖子,一臉燦爛笑容的說。剛來個赤黑現在來個青黑你是想讓我噴鼻血失血過多身亡嗎!
「嗯。要來嗎?」黑子動作不疾不徐得把書籤夾好,然後把書收起來,轉頭問我。
「妳要來?」青峰,你問就問,口氣跟表情可以不要這麼委屈這麼厭惡嗎?我會想揍你。
「不了。」我才沒心情打擾你們,而且我也不想看你們放閃光邊吃午餐,所以我決定中午留在這裡買麵包或嗑飯糰。
「呀呼!我們走!哲!」青峰那傢伙好樣的,還歡呼,下次我就在你約黑子的時候把他搶走!……不行,我突然想到我中午要廣播,要是約了黑子又突然消失,那以後我大概會被討厭,我從此會被黑子稱呼為「不負責任的朋友」之類的。
「班長。」「嗯?」「要吃嗎?」我愣了下,然後慢慢點頭,接過靜雄手上的飯糰,我之前就說過了,不管怎樣我絕對不會是餓死的,因為有這些錢多的傢伙在。
「我好像還欠你個三明治。」「……無所謂,反正三明治害妳肚子疼,就不用在意了。」你怎麼知道?我一臉詫異的看著他,但這傢伙似乎沒打算回答我。好吧,要裝死就裝死,我就安靜的閉嘴別問吧。
「妳很厲害呢。」「嗯?」什麼?我又不知道神遊到哪去了,回神才曉得他是在看畫本。
「沒有啦……」人要懂得謙虛,而且這世上BT多的是,當你被別人稱讚的時候可以高興,但不能自滿,會害自己沒面子。
「我沒有辦法像妳一樣堅持一件事這麼久。」……害我高興了一下,真是的,原來你不是在稱讚我的圖啊靜雄。
「靠喜歡去維持,只要你覺得快樂,就不難維持。」「嗯。」靜雄他金色的腦袋向我靠過來,輕輕的壓在我的肩上,咦?又來!
「妳知道嗎?」「什麼?」我感覺到靜雄的呼吸,他可能想休息,連我自己都沒意識到我的呼吸變慢了。
「看妳畫畫很幸福。」靜雄微熱的溫度透過布料傳到肩膀,這句話,黑子剛才也說過……你們兩個其實是親戚來著吧?現在這樣安靜下來,氣質也挺像的,說不定還真的是遠方親戚。
「妳啊,難道甘願當小靜的枕頭嗎?」「呃、怎樣啦……」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們安靜的時候都有cos黑子的無存在感嗎?我不解啊,那不是黑子跟新八還有……無存在感的角色仔細想想還蠻多的,反正那絕對不是折原臨也的技能之一!
「平常就算了,連運動會都獨佔也太過分了喔,明明只是個單細胞,真的以為自己能夠追求幸福……」「折原,閉嘴。」我賞了這傢伙一個白眼,說話這麼不好聽,臨也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討人厭的啊?還蠻好奇那種轉變的過程,不過就算我去問大概也不會有結果。
「……偏心。」「什麼?」「小神威說的沒錯,小班長妳都偏心。」……蛤?小、小神威!這樣叫沒有問題嗎?我在意的不是偏心而是那個稱呼,他說的是事實,我是偏袒靜雄,畢竟我不可能做到對每個人都公平,我沒什麼好辯解,但是那個稱呼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好在意那個稱呼你可不可以好心為我點解啊!
「嗯。」「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反駁嗎?」「你這麼想當黃瀨二號的話。」「……當我沒說。」臨也苦笑,很難得沒有搗亂的和我一起看向中場休息而空曠的操場。
才怪。
「啊!」臨也就和之前一樣,突然把我拉起來,我怪叫一聲之後隨即聽到「扣!」的響亮聲響。
「臨、也、君──你這傢伙……找死嘛渾蛋!」剛剛那個聲音,原來靜雄你的腦袋是空的……不對!這不是重點吧!為什麼這次看起來比上次還要生氣?明明上次撞到石製的司令台都沒這麼氣啊!
「等等靜雄……」「啊──給我去死吧!」那是我們班的棚子支架啊啊啊!我都還沒來的及阻止,眼看那根鐵製的管子就往臨也的腦袋揮過去,我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居然撲倒了臨也讓他免於腦袋變成豆花的危機。
……等等等等什麼情形啊啊啊!我明明不用救他也能輕鬆閃開我這種小咖中的弱咖C咖嫩咖跑出來湊什麼熱鬧找什麼死啦啊啊啊!我這根本就是想殺了自己,要是慢了個零點幾秒,我大概就會像人肉飛彈一樣被靜雄打出個全壘打然後變肉醬,雖然是閃過了,但重點是……我居然撲倒臨也!還是在靜雄面前你叫我怎麼不撞豆腐不跳水不尖叫啊啊啊!臨也的粉絲後援會會把我生吞活剝讓我變成肉渣渣死的不留全屍啊啊啊!
現在是夏天,我卻全身起雞皮疙瘩,明明應該要滿頭大汗,我卻覺得汗水全成了冷汗,寒毛直豎。
「雀醬,妳這麼熱情的撲上來,我會不好意思的喔。」你給我閉嘴萬惡的根源人類的害蟲該死的跳蚤啊啊啊!為什麼要換稱呼!為什麼要用欠揍的表情欠揍的笑容欠揍的眼神說這種引人遐想和各種誤會的話啊啊啊!雖然我的形象在跟雲雀嗆聲那刻就跟氣質還有矜持以及節操都給打掉了,我的自尊已經剩下一咪咪,根本就已經連渣都沒有的地步了你就偏還要在上面踩兩下來整我!
「……班長……」靜雄的聲音平靜到讓我害怕,我還以為會看到什麼撒旦降臨般的魔王臉孔,結果居然出乎我意料的,非常的平靜。
「靜、靜雄……」我連忙爬起來,但是雖事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你們也知道我的人生自從穿越後就只有慘字可以形容,所以我的手非常不爭氣的軟下去,我的嘴角只感覺撞到堅硬的東西,然後我就聽到「啪噠!」一聲。
「班──長──」我全身抖了一下,那根鐵管居然被靜雄硬生生的折斷成兩段,青筋在那張臉上瘋狂跳動,好像隨時都會噴出血一樣,完蛋了,我被靜雄討厭了……
「靜……」「小靜你啊,果然是個小孩子!幼稚啊!像個三歲小孩一樣無理取鬧得要命喲!」臨也笑了笑,突然從口袋掏出折疊小刀甩出刀身。
「不過就是借了一下,你有什麼好生氣的?你只是使用的頻率比較高而已,不代表那東西就是你的啊,連這基本的道理都不知道,你的智商果然跟單細胞生物一樣。」……我這樣沒問題嗎?我身處在暴風圈的正中央啊,這樣沒問題嗎?
「班長她不是東西,死跳蚤。」「但她也不是你的,單細胞。班長是屬於班上的領導,全班的支柱,所以,她就算非得屬於一個人,也絕對不會是你這個只會使用暴力,只會破壞的怪物的,懂嗎?」
「碰!」
「收回去……」我握了握發熱又疼痛的指尖,咬著嘴唇,用顫抖的聲音說出幾乎走音的字句。
「把話收回去!折原臨也!」「……收回什麼?我說的,不是事實嗎?班長?妳也厭倦了吧?這樣縱容我們,已經夠了,偽善者。」……等等啊……我並不是,為了聽到這種話才……
「停下來!不要說了!」死死的咬住嘴唇,好像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連靜雄的聲音都變模糊了。
「妳想讓我們感謝妳嗎?剛才也是,根本就是多管閒事,我看啊,妳根本就是個沉浸於自我滿足的……」「死跳蚤!」「太過高傲才會被拔掉翅膀!腐爛發臭的鳥啊!」「班長……」
好冷。
怎麼會這樣?好冷。
好冷。
只有眼睛是熱的。
好冷。
我是第一次,主動逃避悲傷。
第一次,在面對自己不想面對的聲音的時候,用力抬起自己的腳往前跑。
小孩子不會逃避大人的罵,忍耐就是這樣產生出來的,那我呢?
好重、好冷。
像是身體硬拖著腳在走,可是,我不想再聽到了……
「啊──啊……」
如果說感到痛苦,人才會感覺到自己是活著的,那我現在一定是……活著的……
誰都好……我不要一個夢想、我不要一個願望,只要一秒,我只要短短的一秒,能夠讓我相信,還有人需要我。
我不要有人問我原因,我不要有人關心,就算只是有溫度的物品也好,我不要虛幻的東西。
抱著自己膝蓋的手,太冷了。
我的心……太空了……
「啊啊──看樣子,找到了在修補羽翼的天使呢。」偏偏,在最糟糕的時候,命運又開始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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