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極限，說故事 對不起，請原諒我，我愛你，謝謝你 老舊且無用的記憶與程式漸次地清除 我在敘事裡 邀請靈感 慢慢地重說故事 活出真正的生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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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傍晚母親透過Skype撥了電話給我，說弟弟們的三個小孩都回家了，要我跟他們說說話。

 

三歲多的小百合終於會說中文了，不過也是跟著我母親一句一句地「照本宣科」，至於十個月大的秀一與剛周歲的小胖胖，說得還是咿咿呀呀尚待解碼的嬰兒語。

 

但我可是沒少了跟侄子侄女們聊天的興致，馬上開啟了我的網路影像功能，虛擬地搭起了姑姑ㄟ戲台仔，又唱又跳地兒歌一首首的播出。

 

說起來我還真是唱遊高手，不僅每首兒歌都朗朗上口，而且堅持一定要有原創的動作，自小我就是孩子王，好像還沒有我搞不定的狀況，就連長大了或當了媽媽，我依然看到小小孩會人來瘋地唱唱跳跳，常遭來我大女兒的白眼，說我是長不大的小女孩。

 

但我真的很喜歡唱遊呀！

 

張開舞動的雙臂就像是我的翅膀，在空氣中順著氣流飛旋，感覺那風動，也膚觸著那份看不見的力道，我真的可以是隻美麗的小蝴蝶、辛勤的小蜜蜂、提著燈籠的小螢火蟲、自由自在的小魚兒、缺耳少尾的小老虎…，這麼的森林百變，到最後我都忘我了。

 

就這麼一首首兒歌地表演著，也真的感謝家人們各自躲到自己的書房，保留著這一方空間，成全我高分貝的歡唱，也暫時讓妻子與媽媽的角色先停工，讓我可以無拘無束地在姑姑ㄟ戲台仔作著自己。

 

就在我氣喘吁吁的終場休息時間時，母親告訴我這三個小小孩的逗趣模樣，因為母親的電腦上沒有影像功能，所以我得透過她的口語描述來SNG實況，她說，三顆小蘿蔔頭，就這麼喜味滋滋地仰著頭，還邊聽邊打拍子，或者跟著我手舞足蹈，當我每唱完一首歌時，都會要求他們掌聲鼓力拍拍手，他們果真都賣力地拍小手，有時屁股還會顛了一顛。有時還會好奇地湊過來摸電腦螢幕，瞪大眼睛看著我的臉，並且咿咿嗚嗚地說著話。

 

姑姑ㄟ戲台仔腳，三顆小蘿蔔頭慢慢地快樂竄生著！

 

母親說我就是「囝仔個性」，客廳裡坐滿了弟弟與弟媳婦，以及來找我母親的客人，我還是孩子性地透過網路視訊唱唱跳跳，真是不害羞！

 

哪會？！

 

我覺得能唱兒歌的人，就是最幸福的人呀！

 

那天，躺在床上時，我覺得自己像顆彩色的泡泡，輕盈、可愛，於是我對著自己的童心未泯送出感謝，也貼近這一份沒有隨著時間而衰竭的真。

 

我真的很感恩，原來這份童真一直陪伴著我，經歷人世的種種，即便目睹家暴的種種再傷再痛，我之所以能毫髮無傷地走過，其實也是這份稚子般的快樂情懷，就像一層彩色泡綿般地保護著我，仔細想想，那些艱難的歲月裡，我有時也會無意識地哼哼唱唱著兒歌，等我猛然發覺，嘴角竟是淺淺的一輪迴旋，過去不懂這原是愛的祝福，而今明白，就是這份笑意像時空飛梭，帶我進入了恩寵的無界。

 

於是，我對著自己的天真，以及嘴裡哼唱的兒歌與手舞足蹈，甜蜜蜜地說聲謝謝。我願意帶著覺知更珍惜這一切的美好，並希望所有人都能有這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