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極限，說故事 對不起，請原諒我，我愛你，謝謝你 老舊且無用的記憶與程式漸次地清除 我在敘事裡 邀請靈感 慢慢地重說故事 活出真正的生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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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零下三度的低溫，陪著孩子走到小區大門口等巴士，趁巴士還沒來，母女三人窩進門口旁的會客室，縮頭縮腦的三隻忍者龜。

 

「媽咪，你要跟我說小時候的故事～」大女兒嬌聲嬌氣地說著，在低溫有些冰針刺痛的空氣裡，聽起來彷彿將耳朵捂在陽光下蓬鬆的棉花團般。

 

故事自動販賣機於是咚咚咚地運轉著，嘩啦啦地滑出一罐故事來。

 

「你小時候很有趣，喝媽媽ㄋㄟㄋㄟ時喜歡將小胖手像捧一顆球般地暖暖地把我的ㄋㄟㄋㄟ托住，然後很老實認真地喝奶。小嘴用力吸的啾啾啾聲音，很好聽！你大概五個月大時，媽媽的ㄋㄟㄋㄟ就變成聲控的，一聽到你的聲音時，就會突然像脹大的熱氣球，飽飽地要升空了，有時出奶時在太猛，都把你給嗆到，你會趕緊把臉撇向一邊，然後小臉蛋都噴滿奶汁，就像被雨淋到一樣，瞇起眼睛卻舌尖又忍不住地往唇邊舔。」

 

我才說完，兩個女兒一陣爆笑，特別是看我唱作俱佳，那誇張的動作也讓我拳身暖呼了起來，孩子於是笑得更張狂，頓時把冷空起都猛地加溫了起來。

 

「媽咪，那我喝ㄋㄟㄋㄟ時是怎樣呢？」Isabella忍不住好奇心。

 

事實上，關於喝ㄋㄟㄋㄟ的「小時候故事」，我都不知重覆了幾百次，但孩子們就是百聽不厭，我也只好老掉牙地配合。

 

「你就不像姐姐那麼安分，老是雙手賊賊地摳我鼻孔、挑我耳朵、挖我眼睛，有時小手指頭還玩捏我另一個ㄋㄟㄋㄟ的乳頭！而且你最寶的就是喜歡測試我的反應，每一次小動作的同時，你的大眼睛就注意觀察我的表情，然後得意地哈哈大笑，有時喝進去的ㄋㄟㄋㄟ都流了出來！」我說。

 

又是一陣前俯後仰的狂笑，女兒笑得都像春天的兩隻毛毛蟲了！

 

就這樣，母女三人趁著學校巴士來之前的小空檔，無所事事地笑到要飛天了！而被我形聲繪影的ㄋㄟㄋㄟ就像是蒸騰的熱氣球，帶著我們緩緩離地，進入驚奇的想像。

 

哇！眼角餘光一看，校車來囉！

 

但孩子還是不忍跳下這像熱氣球的乳房，在我身上磨蹭了一番，才依依不捨地走出會客室要上車。

 

「媽咪，你要跟我揮揮手喔～」女兒欲言又黏地補充一句。

 

為了這黏，我就站在寒風中，看著他們上巴士，雙手很勇敢地自大衣口袋裡裸奔出來，用力揮揮手跟他們說再見！

 

姐妹倆笑得像炸開的爆米花，這一天又是充滿奶油香氣的幸福時光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