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悲取向,慎入。※
【二】
從前的我們,不是這樣的吧?
我知道,你一定是逼不得已……
自從那僅存的希望瓦解後,你就完全變了樣。
你一定是逼不得已的…對吧?
陷入蟬鳴勾起的回憶,雛田再也忍受不住地奪門而出。
廊上她的急促腳步聲傳進日足那兒,客人問日足那是否是他長女時,日足一瞬間皺起眉,後笑著對客人解釋,她可能是有急事,要不平常是很有禮貌,一定會進來打招呼,並道了歉。
午時,熾熱的艷陽令人難耐,彷彿要捲起熱浪將人淹沒。雛田卻不顧炎熱的奔於街,她打算將自己弄得精疲力盡,回家後什麼也不想的沉睡。
當她思緒陷入混亂時,眼前出現的人卻讓她不得不冷靜下來。
「雛田?怎麼了,跑這麼急?」紮起棕色的包子頭,以及身著中國服飾的女子問。
雛田一頓,趕緊平撫心中慌亂,她道:「…沒、沒什麼。」
「對了,我剛好有事情要問妳。」天天停頓一會,又道:「…寧次他……是不是真的到村外,執行長期任務了?」
她不作聲,只是很難過的低下頭。
「妳也不知道嗎?我還以為妳會知道呢…,對不起,這麼唐突的問妳。因為…他已經去了很久,我很擔心他。」對於自己的夥伴沒事先告知就出外執行任務,而且過了這麼多日子仍沒有消息,她開始起了疑心。
「我……」囁嚅,她想說出實情卻又怕看到知道實情後天天的心情。
「沒關係,不必勉強,那我先走了,再見。」向她揮手道別。
「等、等等!其實……我知道。」
※ ※ ※
停歇在屋簷上的鳥兒們交頭接耳,不一會兒又展翅高飛。屋簷下,擁有超齡成就的花火正行走於長廊,從小訓練的基本禮儀在凡人看來就像個品格高尚、舉止優雅的貴族。不僅言行舉止,甚至連忍術都令眾人感到讚嘆不已,說她擁有繼承日向名門的資格也不為過。
只不過,這名譽她卻一點也不感興趣。她也想要和普通人一樣,過著平凡的生活。
「花火,妳在做什麼?還不去和老師那兒?」日足特地請來專門教師替花火訓練,讓她更迅速提升能力,與教師切磋,是每日必做的課程。
「抱歉,父上,我待會就去。但是我想先問您,有沒有看到雛田姊姊?」今日還未見姊姊蹤跡,花火有些擔心。從雛田跑出大宅到現在,也過了一段時間。
一聽到雛田兩字,日足就扳起面孔,「別跟我提起她,一想到她,就覺得顏面盡失!」雙手環胸,情緒有些激動。
「父上…請您別這麼說,姊姊方才絕不是有意的!我想,一定是真的有急事!」她解釋著。雛田的想法,花火雖然不是很瞭解,但是感受,感受卻很相近,都有著難以抵抗的壓力,長輩施加的壓力。
長廊充斥著沉默,似乎在倒數著怒火爆發的時刻。
「您…總是這樣誤會別人,甚至連寧次哥哥也…」
「閉嘴!!連他也別提。那傢伙簡直比雛田還糟糕!況且,我們之間從沒有誤會存在過,當初是那傢伙自首,我才這麼做爾爾。」
「可是……」
「怎麼…難道連妳也要反抗我?我可是一直都把妳當作是我最引以為傲,也是最值得信任的女兒啊。」
引以為傲,只因為她給他足夠的面子。
值得信任,只因為她從未抵抗過他。
花火想,要是她的立場雛田對調,那麼今天讓日足引以為傲的就是雛田了。不懂,為何自己的父親會這麼注重面子,甚至連女兒都可以不要,她真的不懂。
「那我去找老師了。」她知道,再怎麼解釋日足永遠不會明瞭。
他已經,被自己的偏見束縛。
已經,被那不堪一擊的貪圖迷惑。
早已無須解釋……
※ ※ ※
「原來是這樣啊。他並沒有去執行任務……」
雛田將一切來龍去脈一字一句說清楚後,天天的反應是如此。
「咦?」
不是預料中的結果,讓雛田很驚訝。還以為,她會情緒失控。
「看妳這表情,難道妳以為我會崩潰然後歇斯底里?」
「不…我、我沒有這麼想。」被猜中而有些膽怯,深怕天天會對雛田留下不好的印象。
天天垂下眼睫,語氣柔和的道:「其實,我方才的確很想失控,他被囚禁這點也讓我不敢置信。但是…至少他還是在這個村子裡,他並沒有…消失不見。不是嗎?」露出從容不迫的笑顏。
『從容的笑……是這樣的好看。』雛田認為自己無法像天天這般冷靜,這般樂觀。「可是,妳、妳不會想見寧次哥哥一面嗎?」不能夠相見的朋友,有多痛苦。
「是很想,但我可不敢想像見到他那副模樣的我會有什麼舉動,所以…還是就此作罷比較好。只要等到他釋放的那天在見他,不就好了?有朝一日,一定能夠看見他的。」
「有朝一日嗎?……是啊,我想寧次哥哥他,他一定會重獲自由的。謝謝妳,天天。」
從天天身上得到的樂觀想法,她永遠會記得。她想起自己的老師曾說過,絕對、絕對不能夠輸給自己內心的畏懼,一定要設法戰勝它,那麼微乎其微的機會都能夠有實現的時候。
「不會,那麼我就先走了,還有…雛田,妳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妳現在這樣,十分憔悴呢。」指指自己的臉頰,她察覺雛田的氣色不大好。
向道別的天天欠身,她認為寧次有個非常棒的夥伴。雛田看著天天遠去的堅強背影。
似乎,縈繞耳邊的蟬鳴聲沒那麼刺耳了。
因為,她又找到了一些勇於面對的,勇氣。
-待續-
某夜碎碎唸:
啊啊,章二出來了呢!拖了有些久…的樣子。〈被巴〉
這次替雛田振作精神的是天天,將男性角色剔除了。〈炸〉
因為,想描寫天天對寧次的看法,而且,女生也比較容易知道女生的想法。
〈說的好像自己不是女的。〉
說實在,暑假過完後,會變忙吧?一定會吧?可是…又不想拿這個當藉口。
所以…還是順其自然了ˇ〈踹飛〉
如果有不好的地方,還請各位大大多指教以及批評就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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