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
唧唧唧唧————
汗如雨下的炎炎夏日,也有人淚如雨下。
和佐助在三年後的相逢,在激烈的戰鬥之後,還是宣告失敗,仍然無法帶回佐助,甚至眼睜睜的看著他和大蛇丸離去,而他的身影在他們的視線中揮之不去。
『你為什麼還搞不清楚狀況啊!再過沒多久,大蛇丸就要奪走你的身體了啊!』
鳴人嘶吼著。
『那又怎麼樣……?鳴人,你還是這麼幼稚,對我來說,復仇就是一切。只要我能得到足以打倒鼬的力量……把生命給大蛇丸也無所謂。』
佐助冷漠的說著。
方才的對話,還清晰的蕩在鳴人耳邊。
鳴人再次阻止不了佐助,他對於自己的無能感到憤怒,他肩頭顫抖,終於再也無法壓抑的流下了滾燙的淚水,淚流滿面。
「現在不管你怎麼哭,佐助都不會回來的。」櫻雙手緊握,蛾眉緊蹙。
雖然她這麼說,自己的眼淚卻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她齧著下唇,試圖不讓自己哭出聲,她閉上眼睛,眼中盈滿淚水卻還是猶存著他離去時的身影。
即使過了三年,什麼也沒改變,他還是離開了,自己什麼也沒幫上。
而他的眼中依然只有復仇。
「我也和你在一起,我也會和你一起變強,鳴人。」
我們都別在哭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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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熱的艷陽,似乎要奪走人的意志,蟬鳴更是激烈,拂來的熱風更是令人難耐。
街上沒什麼人,唯那掛在冰店門口的風鈴有生命般的響著,而店裡的老闆也吹著老舊電扇,手持著扇子緩緩的搧著,等待客人上門。
終於在不久之後,有個客人上門了,他掏出口袋的零錢要老闆給他一支冰棒。
老闆邊收錢邊對著客人笑說:「我會開到這時就是為了等你啊,少年。我怕要是我打烊,你就找不到其他家冰店了!」
「喔,謝啦,老伯!」咬著冰棒,鳴人笑著向老闆道謝。
接著他走至某個樹下乘涼,感覺冰棒入口釋放的冰涼,一陣陣地刺激著味覺,一陣陣、一陣陣卻也勾起了那些在腦海中不斷播放又倒帶、播放再倒帶的畫面,似乎只要一讓腦袋有空閒,就會無法制止的回想起當時那充滿悲傷憤怒和無奈的結果。
很輕易地就陷入了回憶,像是它向他伸出了黑爪然後緊緊的包覆住。
攤開了手掌,望著自己經過數年磨練的掌心,那時淌下的淚水、刺痛的傷口,在那三年間反反覆覆。雖然知道自己成長了,卻不知道成長了多少,但經過了那次毫無疑問的失敗後,才知道那樣的成長根本還無法帶回他,完完全全的,不能夠。
眉頭一緊,他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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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耀眼,光線直逼的令人睜不開眼。
女孩瞇著眼雙手捧著數多本書幾乎就要阻礙視線,心中默想著樓梯的高度和寬度一步步謹慎往上踩,目的地是開放冷氣的空間,裡頭有人正等著她。
就在離那扇隔絕將近十度溫差的門約略五格階梯時,門打開了,打開門的是靜音。
「小櫻,辛苦妳了,在這種大熱天之下還要妳跑那麼遠。」陽光在她的墨髮上閃爍跳動,她先是有些不習慣強光的瞇了瞇眼後,便看著櫻露出了微笑並接過她手上一半的負擔。
「哪裡,因為是師父的指令嘛。」踩上最後一格階梯,走進了涼爽的室內走廊。
幾個內部人員在經過時向靜音和櫻打了招呼,而他們予以一笑,須臾便在一道門前止步,靜音先是敲門後便轉動門把,推開門後所見的是村子中十分重要的火影。
「綱手大人,資料拿來了。」
「嗯,拿來我看看。」綱手姬放下了手邊工作,拿起放在桌上一本本的書籍開始翻閱,褐色的雙眸快速的將圖文收進眼底,頓時她眼神一定約莫幾秒後,修長的指頭撫過頁面同時嘴中念念有詞。
「不會,這是我應做的。」
「對了,這幾天……鳴人的狀況如何?」
櫻頓時沉了臉色,憂心的放低了視線:「雖然在我和祭的面前依然是笑笑的,但能感覺到他的心情還沒有平復,有時會顯得心不在焉。」
「果然是這樣。」嘆息,手掌覆於額上。
綱手起身轉向能俯瞰整個火影村的窗前,視線由歷代火影顏岩移向四處林立的住家和商店。雖然沒什麼變動,但這麼做似乎是每天的慣例。
「他總是那麼堅持,即使希望逐漸變得薄弱,他仍然不放棄。到底該說這是有毅力還是愛逞強?」
櫻望向窗外,視線落在村子的某處,似乎看見了什麼。
「師父抱歉,我想到我還有事,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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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著飛快的步伐,出了大門後在炎熱的大空下奔跑著,幾個彎幾個直道後,她在離某處的大樹下不遠的商店停下腳步,額上因方才的奔跑而逼出了汗水。
她一步一步走近樹下那坐著正陷入回憶的人,而對方看來並沒有注意到。
突然一個手刀往鳴人的頭落下,這時他才哀了聲的回過神。
「小、小櫻?妳不是有工作嗎?」
「如果我是敵人,你早就昏過去了。」手刀還停在鳴人頭上。
「……妳在說什麼?」
「難道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也要這樣嗎?」
「小櫻?」他仍百般疑惑。
「然後到時又只會自責,完全忘了身旁的人們?忘了大家都擁有共同的想法,忘了大家都那麼努力,忘了大家對你的支持,忘了我們是你的同伴?」
眼眶有些濕潤,但櫻咬住唇,用力的將淚吞了回去。
「我不會哭,你也不能哭,我們都不行。」
看著櫻碧綠色的眼,鳴人握住了櫻放在自己頭上的手。
「嗯,我不會哭。我們,要一起變強。」然後露出了笑顏。
「……呃,我也是喔。」出現在兩人面前,祭指指自己,笑笑。
Fin.
莫名奇妙的後記:
當時打這篇文章還是炎熱的夏天,完成的時候卻已經是冷颼颼的冬天了。哇喔——突然佩服起自己的速度了?
是說這台子大概剩下某夜和一堆灰塵了吧?
都沒有臉問還有沒有人在了。〈遮〉
Jan.25.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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