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悲取向,慎入。
【一】
清晨,天空微亮還飄著絲絲薄雲。
蓊鬱林中,幾道人影穿梭其中,樹影婆娑。其中一名男子帶頭,速度足以跟狼犬媲美,而他身旁則恰好跟著一隻身形龐大的犬。驀然,此男子說道:「我們會不會回去的太晚?都已經早上了。」
「應該是不會,我算過了,從那兒回到木葉也剛好是這個時間。」戴著墨色眼鏡的男子道。
帶頭,犬塚 牙與他的犬 赤丸。與他對話的則是油女 志乃。
而尾隨兩人後頭的女子沉默,她清秀的面貌卻蓋上憂鬱面紗,羽睫微垂。日向雛田,擅用瞳術的日向一族宗家中之長女。雖是長女,卻活的十分沒地位,總是被自己的親妹妹給替代,只因為武術比不上自己的妹妹,且個性怯弱,而被家人冷眼以對。每當客人來訪時,她永遠只能當奉茶的角色。父親對她也相當冷漠,兩人對話時活像陌生人在談話。
「完成任務後,要一起去吃頓早飯嗎?」牙回首問,志乃頷首,但雛田卻沒回應。牙見她正低著頭,便略知一二。續道:「雛田,妳又心不在焉了。」
被這麼一說,雛田怵惕道:「沒、沒有,我只是……」
「沒關係,妳不需要解釋,我只是提醒妳爾爾。」笑笑,不給她壓力。一向寡言的志乃不發一語,他知道關心雛田的工作只有牙才能夠勝任,因為他不擅言語。
從下忍升上現在中忍這段日子,他們三人就一直是共事的夥伴,培養的感情遠比他人還要深厚。但最瞭解雛田的人,除了她妹妹外,再來就只有牙。每每雛田意志消沉時,牙總是當個開心果想盡辦法逗她開心,偶爾,雛田也會向牙吐露心事,而他則是靜靜的聽她訴苦,正因如此,雛田才會與他說自己的心事。
須臾,離開了森林,回到了木葉與綱手稟報後,牙叫雛田先回家,便和志乃離去。不讓她同行是為了不要她再魂不守舍,要她趕緊去她掛念的地方。
雛田跑的很急,卻不是前往日向大宅的路上,反而往偏僻的地方跑去。不知何時起,道路不呈現完整,必須撥開茂盛的雜草樹叢才得以前進,艷陽從樹與樹間隙射下光束,炎熱。雛田擦拭額上的汗,仍是著急的往裡面走去,然而越往裡面,那回蕩耳邊的蟬聲更是清晰。
對於蟬,她有份說不出的反感,每當聽見蟬鳴,就會使她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
是蟬,讓她憶起魂牽夢縈之人,
亦是蟬,讓那人喪失自由。
走至最深處時,方才的那片蓊鬱轉而成空曠,再往前一些,有棟破舊的建築,約兩層樓高,牆上佈滿凌亂的蔓生植物。門外站著兩名似是警衛的人,看來建築物裡面有人。雛田走向兩名警衛,禮貌性的打招呼。其中一名較高大的警衛道:「很抱歉,這兒妳不能夠進去。」
「啊,我、我是奉父上之令要來這兒的。」聲音輕如燕。
警衛面面相覷,打開了大門,讓雛田走進建築。開門前只說了句:「那麼請盡快出來。」
道謝後,腳步急促的進了建築內。踩在地上激起滿天灰塵,裡頭看似很久沒清掃,難聞的塵土味瀰漫。左右牆上各掛著類似規範的布條,地板則是由長條木板相並,應該是哪個廢棄的道場。拿起一旁破舊的油燈點燃,再往內走去。良久,她找到了一道特別的鐵製門,門外仍有一名警衛,雛田說了同樣的理由後,便拿起口袋內的鑰匙將門打開。
裡面男子正熟睡,倚靠在牆角,將銬上手銬的雙手放在腳上。即使如此,他的俊秀依舊。
她蹙緊了眉,眼框頓時盈滿了淚。將油燈放在一旁,她靠近正熟睡的寧次。「寧次哥哥……」伸出顫抖的手要觸碰寧次,不料,寧次卻驚醒了過來。
「雛田小姐?妳怎麼…」滿是詫異。
抹掉眼角的淚,揚起嘴角,有些羞澀的道:「抱、抱歉,我沒跟你說一聲就進來了。」
「我…我只是想知道,為、為何你不向父上解釋清楚。」不解的疑問。
頓時寧次冷了臉,片刻他說道:「我沒必要跟妳說,況且,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事情就是我當時說的那樣,貨真價實。好了,妳以後別再來了,回去吧。」
從對話來看,之前寧次與日足大概有些什麼糾紛,而他們之間似乎存在著誤會。
「不…我、我一定要知道,那時你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為何…為何父上會發這樣大的怒氣?求求你,求求你跟我說吧…我、我一定會替你想辦法的!寧次哥哥…請你別一個人獨自受苦……」越說越急,她越是要自己冷靜,就越是心急。
「我說過了,那都是真話,不需要解釋了!!」寧次語氣也激動了起來,說什麼就是不對他說實情。
實情?是什麼?
「但是…」「回去!!」
他的大聲叱咤響徹整個密室,雛田一愣,柔弱的身子輕微的顫抖。
低下頭,噙淚站起身,秀髮蓋住了臉,掩飾了表情。轉身關起厚重的鐵門。
門,關上。淚則無法制止的滴落,沾濕了白皙的臉龐。「我不能夠…不能夠放棄,一定要知道真相,且一定、一定要讓寧次哥哥恢復自由。」
用力地將淚抹掉,走出門外,將鑰匙歸還後,蹣跚遠去。銀眸望著上方耀眼的艷陽,決定即使哭乾了淚,都得尋回寧次的自由。
※ ※ ※ ※ ※
步入宗家宅內,見玄關有其他人的鞋子擺放,她便曉得,又有客人來訪。這個時候,她必做之事,回房。就算與客人打招呼,只會換得日足一記怒瞪,沏茶,也嫌晚些,同樣只會換來日足一陣嘆息。舉手頭足總是無法取悅日足,她當上中忍,進步了不少,日足卻從未稱讚過她。
始終瞧不起。
走過門外,聽見門內那輕鬆的談話聲,以及日足稱讚花火的言語,亦是那陣陣心痛。她活像個隱形人。
拉開房門,她二話不說就是躺在床上,靜靜的等待時間流逝,等待一天的經過。只要有訪客,雛田都顯的心神不寧,焦慮不已。
窗外不斷傳來蟬鳴,越接近中午,那蟬聲更是厲害。雛田抱緊了頭,欲隔絕聲音,閉起眼,欲忘掉一切,而越是這麼做,蟬鳴聲越是回蕩在耳邊。
『不要…不要再叫了…快停,快停止!!』
香閨縈繞蟬聲,閨中女子為此蟬鳴而煩心,只因蟬,會令她陷入無法自拔的回憶。
是蟬,讓她憶起魂牽夢縈之人,
亦是蟬,讓那人喪失自由。
某夜碎碎唸:
想先再此說一下,最近的長連篇幅都會短一點,至於原因…唔嗯…〈遭踹飛〉
總之,就在這邊向各位大大說聲抱歉了!!>_<;
嗯…覺得,好像有似虐非虐的味道,但說到虐誰,某夜也不知道呢ˇ〈炸〉
這次也同樣和上篇寧雛是以夏季為背景說ˇXD
話說…偏僻的地方有道場,頗奇怪的。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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