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閱讀一本書,改變帶來醫治
讀著讀著,就彷彿這本書,是一個頭腦清晰到不行的自己,所寫的。
書上的一字一句都是我想說,卻無法說得清晰的。
這陣子,陪伴許多人,心中曾經祈禱:「神啊,請帶領我,讓我知曉,如何支持他們吧!」
於是,我親自從書店取下本書,讀著讀著,心有無數的戚戚焉。
於是,在去大陸與惟而同行時,我也推薦她閱讀,
她笑了:「姊姊,這本書,就好像那些,妳所對我說的,無情的話。」
我也莞爾,問她:「那妳聽到這些無情的話,感覺怎樣?」
她說:「就是知道,沒錯啊,可是還是很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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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本書,說的是界線,
說的是,恩典與界線的並存。
雖然,是一本以聖經為主的自助書籍,
然而,去掉聖經的引經據典,它真的很心理學,
而且,把神的概念與在人間實踐自己的道理,說得明明白白。
我想推薦這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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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而說的「無情」,我想,那就是,「牽絆的情」
所謂的牽絆,在這麼冷的日子,最能體會,
那是一群人窩在一起,互相取暖,
雖然冷得打哆嗦,卻因為彼此依偎在一起,而感到能忍受。
我有個朋友,他們家的孩子,是個需要非常多特殊照顧的孩童。
這個孩子,要跑復健,要跑醫院,要跑.....
這樣的擔子,讓夫妻倆,經常陷入沮喪,幾年下來,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因為他們只有力氣活出「我是....的媽媽(或爸爸)這個角色。」
後來,那位母親走出來了。
她並沒有減少照顧孩子的付出與責任,
卻因為認知與力量不同,她意識到自己也需要關愛,
她開始能關愛自己,為自己而活。
這時候,她的丈夫維持著原來的世界,
經常會有憂鬱沮喪的時候,
這太太,想說:「也許我能把自己照顧好,至少,不需要他來照顧我,」
「他會那樣在情緒上受困,有他自己的意願,我就尊重,不要強求。」
沒料到,這丈夫不會因為太太變得快樂而感到輕鬆,
他更形孤單,他說:「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難過,我好孤單。」
是啊,在冷冷的日子,
有個人,能站起來運動,跳舞,身子暖暖的,不再因為冷而佝婁著背,而緊縮著肌肉。
這個願意迎接寒意而站起來舞蹈的人跟那個還窩在角落的舊同伴說,
「起來吧! 縮著不是讓自己不冷的唯一辦法。」
而那個瑟縮在角落的人說的是:「你走了,沒有人互相取暖,我就更冷了。」
這時候,若我來說,被惟而取笑,那所謂”無情”的話,要怎麼說?
我會說:對不起,我無法在回到角落裡,用我緊縮的肌肉與骨頭,來為你取暖。
我想要的,是站起來暖暖身體,舞蹈時,讓自己記起內在的旋律。
親愛的,我愛你,而我愛你的方式,不是你期待的,那真讓人遺憾。
我能為你端來熱茶,為你帶來圍巾,
然而,我無法讓你站起來。
對於你的孤單,我會心疼與看著,而我不會因為你的孤單,回到我的舊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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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看,書上的兩個例子。
我們的感覺,無論好壞,是屬於我們的。
它在我們的界線內。 我們的感覺是我們的責任;別人的感覺是別人的責任。
如果有人悲傷,那是他的悲傷,這不表示他不需要我們在一旁安慰他。
但他要為他的感覺負責。
如果我們覺得要為別人的感覺負責,就不能根據是非來做抉擇;
我們會根據別人會如何感覺來做選擇。
耶穌說:「人都說你們好的時候,你們就有禍了。」
如果我們老想著要另別人高興,則我們不能做正確自由的選擇。
吉姆說:「我不負責任,所以我太太對我很不滿,我什麼都完成不了。」
作者問:「什麼事完成不了?」
「珍要我整理院子,種花,修陽台,改裝廚房,帶孩子看電影,賺更多錢,計畫家庭時間....」單子非常長,作者問:「你答應做這些事情?」
「是啊。」
「你想去做每一件事情?」
「其實並不想,但我不得不。」
「什麼叫不得不?」作者繼續問。
「如果我不答應,珍會生氣,說我不愛她。」
作者:「你是說,你會答應她一切的要求? 你怎麼可能既賺錢,又做這麼多裡裡外外的事情?」
「我就是沒辦法,但當初我答應時,是想要做的。只是我沒辦法做每一樣。」
「你答應她時,有沒有想過,什麼是合理的,什麼不是?」
「你的意思是?」
「看來要讓珍高興,她得有三四個丈夫,而你只是一個人。」
吉姆看起來很困惑,作者解釋說,珍的不快樂,也許是她自己的問題。 她不高興只有一個丈夫,而這個丈夫的時間,又是有限的。
作者又說:如果我是你,我會給她一個選擇。 我會說,甜心,我愛妳。我會為使你高興而努力,這個月我一共有十個小時,妳要我怎麼用?」
吉姆說:「她會跳起來,說時間不夠。」
「這就是我的重點,她生氣,是為她不能事事如意,而妳覺得要為她的不高興負責。 如果你不改變為她的感覺負責的態度,你永遠也完成不了你所答應的,因為你永遠也不會誠實的說不。」
作者繼續解釋,其實他的行為已經說不了。 問題不是他不負責,問題是他說謊。 他說好而實際上是不好。
作者附註:越界的產生,使一個人要對另一個人的感覺或快樂負責,這人就不得自由,結果就不能愛另一個人。 因罪惡感而有的屈從不是愛,是奴隸。
如果吉姆對這些負責,他會說:「甜心,讓我們以一對夫妻的角度一起看看我們的目標。 我們如何能達到家庭的目標,個人的目標,我們如何互相幫忙。 我知道你想要馬上完成這些事情,但我都無法做。 孩子們也不可能擁有所有想要擁有的東西。 妳不高興,我很抱歉,讓我們一起努力。」
如果她對自己有所警覺,她會知道她的自我中心。 而且,她正在以自己的怒氣控制全家。
如果她不自覺,她可能更生氣。 吉姆必須堅定自己的立場,讓她為自己的怒氣負責。 如果她賭氣,吉姆要說這樣的話:「珍,我愛妳,但妳賭氣時我不想在一旁,等妳氣消了,妳在到書房來。」
這有點像對一個兩歲的小孩說話。 以自己的怒氣,悲傷,或沮喪來控制別人的人,還沒有成熟為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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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看第二個例子。 作者分享到:
我記得一個婦人,她的丈夫突然離開她,留給她四個兒女去照顧。 丈夫所做的是很糟糕,她有所理由,覺得背叛、生氣、被棄、沮喪,招架不住。
只要她表達:「看看他對我做的是什麼事?」,事情就沒有進展。
當別人得罪我們,這是很自然的反應。 但是,這應該慢慢轉變,我們要去擁有這個情況,並對因失去而有的痛苦負責。 但這沒有發生,她聽不進建議,對丈夫離去的情況不採取任何行動使自己脫離窘境。 很長一段時間,她就是抱怨,並不再來治療。 很久以後,我聽到她還在抱怨──過得淒慘。
她和別人所遭遇的情況相似,但結果卻不同。
別人也經過抱怨,那是必須的。 饒恕的過程之一,就是稱罪為罪。 我們必須承認被得罪,然後才能去饒恕。 然而,經過一段適當期間的歸咎,我們必須開始為別人得罪我們所造成的混亂負責。 我們的情況是我們的一部分,我們必須有我們的感覺、態度、行為、並為其負責。 我們的情況是我鬢需有我們的感覺、態度、行為、並為其負責,才能走出這個情況。 雖然我們並沒有造成這個情況。
芭比的丈夫和他的秘書走了。 她有三個幼兒卻沒有贍養費,也沒有謀生的技能。 丈夫從離婚偷走了實質上的一切。 她真正是受害被虐待了。 她盡力挽回,卻沒有用。
當婚姻顯然結束,她完全被毀了。 二十年的婚姻,毀於一係,芭比限於貧困之中。 她二十年沒進學校,大部分時間擔任義工。 她的沮喪很嚴重,經濟情況更糟。
但她認知事實,開始為自己的改善負責。 她走出抱怨的階段,開始忙碌。 她白天上班晚上上課,她聯絡教會中其他單親父母分擔重擔。 她還做一些創意性的工作,並不影響和孩子的共處。 過了頗長一段時間,她完成學業,經濟好轉。 她建立了新的友誼與支持。她參加離婚研習會,處理痛苦的情緒。 她學到自己為什麼會選擇丈夫這型的人,以及她為何慢慢讓丈夫孤立她,以致她有無力感。
簡言之,雖然離婚被棄不是她的錯,她為自己的情況負責。 她擁有自己界線內的事,她為自己的感覺、態度、行為負責並發展它們。 她追求一些願望,做負責的選擇,帶給她及兒女更大的快樂。 她孤單的時候,為自己建立支持和友誼,重新建立信任別人的能力。 從這一切中,她發現神照著她的應允,信實地扶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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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概念,是一個人是否站在自身命運中,充滿力量的重要概念,
我們生活在一個很特別的時代,
”愛”幾乎成為被呼喊次數最高的關鍵字,
愛自己,為自己負責,
愛別人,為關係負起自己這方的責任,
.....
權力,財產,情緒,歸咎.....
我們得,好好地,把這些概念給釐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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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新竹心理師公會的理事長,
很高興說:「理書,妳明年的12個下午已經賣給我了喔!」
我笑笑:「那也要法官同意,我才能去演說。」
是的,明年,若法官同意,我會以這本書為藍本,
給出公開演講,這演講的對象,是那些,
在民事法庭,想要藉由法律途徑,來減輕自身痛苦的人們。
而我,希望,能將這些很簡單有力量的道理,傳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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