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週,旦有兩起意外,
加了上週三的一起,旦有三場驚嚇,我使用能量觀點陪伴。
記錄我陪她的方式與對話,
記錄,可以用能量語言與之溝通的女兒,
也陳述一種,我們家的收驚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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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了,大約10點多,我們才從阿嬤家要回自己家。
阿樹想跑步,他央求:「我可以從這裡跑到那裡嗎?」(約20公尺的巷道)
「一下子就好了,我立刻回來。」阿樹提出他的點子。
我評估一下,就答應了。
然後旦從我手上掙脫,也跑過去,快步追向哥哥,充滿歡笑,
旦前腳剛走,展爸後腳跟上去照顧。
阿樹果真飛快地過去,一下子就回來了,
在黑暗中,旦不曉得發生什麼事,就大哭了。
旦被展抱著回來,交到我手上,
很晚了,我顧不得她哭,將她放在身邊,開了車就走。
半路,我覺得她哭夠了。
我問:「旦哭什麼? 哭黑黑? 哭跌倒? 還是哭阿樹沒等妳? 或是其他?」
旦說:「哭黑黑,哭阿樹沒等我。」然後很委屈的樣子。
我問:「那旦旦妳現在在哪裡? 妳有跟媽媽一起在車上嗎?」
「沒有。」女兒清晰地回答。
「那妳在哪裡?」我問。
「在黑黑那裡。」女兒回答。
我聽著,類似需要收驚的小兒驚嚇。
於是我問旦旦,「請賽巴巴去把妳帶回來,好不好?」
「好。」旦答應。
於是我在心裡祈請:「親愛的巴巴,旦旦嚇到了,無論她在何處,請您將她完完整整地帶回來,完完整整的,全部的旦旦,都回到車上,回到這裡,此時此刻,媽媽的身邊。」
我摸摸旦旦:「妳回來了嗎?」
「回來了。」女兒回答。
「妳喜歡賽巴巴嗎?」我問。
「喜歡。」女兒說。
在黑夜的車上,我開始跟阿樹和旦旦說起,
我6歲的時候,和表哥玩捉迷藏,被表哥拋下,在陌生的巷道裡哭泣,
後來被媽媽找回家,表哥被姑姑打的往事。
兩個小孩都聽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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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下午,誠品簽書會結束,
我們帶了小孩,還有孩子的外婆,到風城的廢棄廣場,騎車。
阿樹擁有一臺,阿伯從荷蘭帶回來的炫車,
為了安撫旦旦,展帶了一臺,對旦而言還太高的三輪車,讓旦旦”騎”。
騎到黃昏時,大家都累了,
我觀察,特地從南部上來聽我簽書會的媽媽累了,
於是我急著打電話找餐廳。
這時旦旦坐在太高的三輪車上,
講電話的我,沒扶穩,旦就摔下來。
三輪車倒地,旦整個人往前摔,雙手撐住趴下,臉離地面只剩半公分。
沒有受傷,有驚無險,”驚”太大了,旦哭得泣不成聲。
抱著她的我,感受到她哭聲裡,斷續的生命力,與往常的嚎啕大哭不同。
外婆在旁邊,很心疼,急著安慰她:「沒事了,不要哭,不要哭。」
我媽媽處理哭泣的習慣與我不同,
我通常說:「哭哭沒關係。」
這時我站在中間,阿樹和展爸回去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先放鬆身體,感受到旦旦更貼近我,
我吸入媽媽的焦慮與習慣,接納媽媽心疼外孫的方式,在心裡感謝,
我知道,只要旦旦好,媽媽的焦慮就會減低,我無須抗拒她的方式。
我一直用身體細膩地感受旦旦的能量,
她氣順了嗎,她與我有聯繫嗎? 我好嗎?
我夠穩,夠回歸中心,可以支持她嗎?
直到我覺得她能量上好一些了,即使哭泣依舊斷續。
我開始嘗試與旦旦對話:「旦旦,妳是哭什麼?」
「哭怕怕?還是哭傷心?還是哭痛痛? 還是哭其他?」
旦說:「哭怕怕。」
我問:「那妳的怕怕是大大? 還是小小?」
「大大」女兒小聲的回答,外婆笑了,說:「好可愛。」
「有多大?」我問。
「好大。」旦旦回答
(就像我問她什麼時候,她會回答『時候』一樣,抽象度超過她的認知發展)
於是我問「妳的害怕有多大?是山一樣大? 還是饅頭一樣大?」
「饅頭一樣大」女兒趴在我懷裡,清晰地說,蚊子在我們頭上飛來飛去。
外婆完全放鬆了,她帶著驚喜,靜觀我們母女往下說。
我問女兒:「那媽媽幫妳敲敲敲,好不好?」
我為女兒作了釋放驚嚇能量的動作。
然後問:
「現在呢? 妳的怕怕有多大? 是像雞蛋一樣大,還是饅頭一樣大?」
「雞蛋一樣大。」女兒聲音的能量更穩了。
依序,我作了更多的敲擊,
旦旦的害怕,從「饅頭」變成「雞蛋」變成「彈珠」最後變成「沙子」
我問:「像沙子一樣大,還有關係嗎?」
女兒說:「沒關係了!」
她放鬆了,外婆很讚嘆,三代女人,開一輛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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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旦不小心,頭撞到牆壁,
沒人看見發生什麼事,敲擊聲很大,分處在3個房間的我們,都聽到聲音了。
爸爸先到,抱起她,她哭得好大聲,
我接著到,接手女兒,用手撫摸她頭的部位。
哭了一會兒。
我問旦旦:「妳會痛嗎?」
「會!」
「那…」我思索判斷著,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
於是我決定先聆聽,問旦旦:「妳的頭撞到牆壁,是嗎?」
旦旦經過我的聆聽,安定一些。
我問:「媽媽來幫忙妳,和牆壁和好,好嗎?」
「好~」她邊哭邊回答,很委屈又很願意。
我將左手心放在旦頭部痛痛的地方,右手放在牆壁,與旦相撞的地方。
(很有意思,我的手可以知道是那一塊牆壁,與她相撞)
我問旦旦:「妳有話要跟牆壁說嗎?」
「有~」旦旦肯定地回答。
「那~妳就跟牆壁說話吧!」我鼓勵女兒。
「我不知道怎麼說。」女兒回答。
「那~ 妳不用說出來,交給妳的靈魂,妳的靈魂知道要說什麼,好照顧自己,跟牆壁和好,恢復原來的好關係。」
我繼續將兩手各放一邊,身體感受到,有能量流通,經過我的身體。
流過的能量不斷,中間我與旦確認:「說完了沒?」
旦好多次都說:「還沒」
這與我身體的感受一樣,能量依然繼續流通。
(這種身體感官,是我在擔任家族排列的代表,或給排列者,學到的)
後來,我的身體感受到流動的能量停止了,我問旦:「說完了嗎?」
「說完了。」旦放鬆多了。
然後,我抱著旦,溫柔說:「接下來,妳要跟自己的頭和好喔!」
「媽媽說一句,妳跟著說一句,好不好?」我問女兒。
我說:「親愛的頭,我愛妳。」(旦一字一句,清晰地跟著說)
「我愛妳,妳痛痛,我心疼妳。」
「現在沒事了,媽媽來了,牆壁也和好了,我要讓妳知道,」
「妳是我身體的一部份,現在沒關係了,就跟原來一樣好,沒關係了。」
「親愛的頭,我們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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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3則故事,聽起來有點巫的味道。
巫是理解或詮釋的某個角度,
也可以說:「我們母女兩人,與物質世界的對話,很擬人化。」
無論如何,透過語言和物質的媒介,
我協助女兒,從3次驚嚇中恢復。
與自我和好,禮遇負向能量,和萬物和諧,
是我的核心哲學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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