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樹是個有天使般純淨氣質(註1)的孩子,
上面的圖是他的畫(註2),歡樂與純淨的屬性能感受到。
這樣的阿樹,也進入性器期(註3)的發展了。
從很小(大約2歲)他就發現撫摸性器官的”舒服”,
當時我這樣問:「你摸小雞雞是什麼感覺?」,「很舒服」他愉快地回答。
在我們家,就是決定不增強也不削弱,保持觀察,讓這現象自然演化吧~
所以,他成了一個,摸自己小雞雞,很自在的男孩(註4)。
這樣的他,到了4歲上學,到了5歲…他會在學校將手身到褲子裡,摸他的小雞雞。 有時候是取暖,但阿樹真的能意識到,「舒服」這感覺。
為了社會顏面,為了老師的顧慮…
我開始這樣教:「樹,媽媽知道這樣很舒服,媽媽也不反對,但媽媽要你學會,不要在別人的面前作這件事。」
「為什麼?」孩子自然地好奇。
「因為,別的大人,會因為小孩子這樣做,而覺得尷尬緊張,他們也可能用怪怪的眼光看你。」我試圖教他,公眾形象這件事情。
有時候,在學校午睡時,他會把手放在褲子裡睡覺。(老師說的)
還是決定不把這件事情和羞恥感連結在一起,我想給他自我節制力。
於是我跟他說:「阿樹,媽媽要你”有覺知”你正在摸小雞雞,然後,感覺夠了,就把手拿出來。」
那天,他回家自動跟我報告:「媽媽你知道我今天在學校摸幾次嗎?」
「喔?」我好奇。
「4次,而且一次只有大概3到4秒喔!」他認真回答。
我說:「來,你示範給我看,大概多久。」
他站在那裡,示範給我看,我覺得,當真心帶著覺知,還去數幾秒的時候,那種原來沈浸與享受的夢幻表情不見了,取代而之的是有趣與清明的表情。
接著我問:「那你知道老師或同學有看見嗎?」
孩子不曉得。
爸爸強調:「我喜歡媽媽這樣問,阿樹,你下次要觀察,有人看見嗎?」(註5)
█
他能有這樣的進展,中間還有一轉折。
有一陣子,當學校老師跟我說,而我也到他們學校,教了一堂人體課之後,
阿樹摸小雞雞的次數看起來沒有減少,反而是增加了。
那陣子,當他在家裡出現這動作時,我會尖叫「啊~ 不要了!」
我現在明白,那是我的社會顏面的緊張能量之轉移。
但聽在阿樹眼裡,媽媽帶著笑的尖叫,無疑是很好的正增強,
進入小青春期的他,能讓媽媽情緒起伏,也算是成就感或有趣吧!
大約二週,我才意識到,我的尖叫反應,增強了他摸小雞雞的動機,
於是我開始改用「視而不見」的策略。
曾經有一次,阿樹說:「媽媽我在摸小雞雞耶~」
我明白,他得不到預期的效果,正在困惑中,
於是我平靜地說:「喔! 我看見了。」
逐漸我發現,他的次數,有減少的傾向。
█
其實,我們家有兩個純淨如天使般的兩個孩子,
2歲的旦,是自然地還在清純期,
6歲的阿樹,也在我們平日的溫柔接納下,保有完整的天真。
兩個孩子,最喜歡,不穿衣服,在家裡晃來晃去,滾來滾去,
即使很冷,他們還是會把握洗澡前與洗澡後,兩個美好時光。
看在我眼裡,我能感受到,那種肌膚與冷空氣接觸,帶來的刺激與快樂,
我也能感受到,那種捨棄衣服之後,所帶來的解放與自由,
他們眷戀不穿衣服,還加上了讓媽媽小緊張與小無助的權力感。
我會跟展說:「看他們的自由,以後大概很能享受性的美好。」
█
性器期的小男生,
很愛說:「屁屁」或「大便」(這也有肛門期的特質)這樣的話。
在我一本正經要求孩子時,阿樹會回答:「是的,長官」或「Yes Sir」
最近,他會很皮的說:「是的,屁屁長官」然後自覺頑皮大樂。
我學會不反應,就是當作很正常的話,避免增強他繼續這樣玩。
我也學會放鬆地在這時候,跟他們一起笑,一起快樂,
尤其是旦旦,聽到哥哥說屁屁,總是會特別開懷地,當作笑話一樣,很快樂。
旦是個敏感的孩子,他能感受到,屁屁這兩個字,
是個特別的字,既緊張又放鬆,雙重矛盾情緒的融合,最能讓旦開懷快樂。
█
教育,在我這裡,沒有一定的對與錯,
每次,我都在反思中,一次次思考與重新抉擇。
在摸小雞雞,或執著於屁屁的這兩個行為,
我還是想要讓它保持天堂般的純淨,
不放入過多,社會的二元分化的對與錯進去。
我也喜歡,阿樹發展出社會人際意識,
敏感地曉得,什麼時候,這行為,是不恰當地,
而他能有覺知,有意識地,停止這行為。
█
多麼值得期待啊~
孩子的身體發展,心智發展,情感發展,靈性發展….
能在和諧一致中,整合地前進著。
===========================
註1:
他的陰暗面,則是經常有”天堂墜落”式的哭泣,
當外界的感官知覺刺激超過他的舒適區,他會特別敏感於痛苦,
也會僵化卡住,要花多一點時間才學會接納,”天堂失去”的挫折。
註2:
他要畫一個海綿寶寶送給旦旦,
畫完後他說,「不太像」
我卻很欣喜的,看見這畫裡的純淨天真,
因為,海綿寶寶,被我定義為,有邪惡因子的卡通。
註3:
性器期,請參看
http://hospital.kingnet.com.tw/heartsustain/b-3.html根據佛洛依德的屬阿,孩子的本能需求,由接觸性器官來滿足身體快感,心理上開始進入戀母弒父的情結中。
註4:
若父母因為緊張而制止,多次以後,孩子會將此行為連結到緊張,
若父母因為自身對性的排斥而恥笑嘲笑孩子,則孩子學習到手淫與羞恥心罪惡感的連結。
大部分的孩子,手淫時,會有前述兩項的情緒連結,
因此,也學會到,偷偷地,或不讓大人知道,來進行這件事。
或是,如同大人期待的,孩子就壓抑或潛抑了,再也不作,或忘記,有手淫這等舒服的事。
註5:
若我來作,我不會這樣強調,
我會說:「媽媽喜歡,你知道,別人有沒有注意到你。 然後你可以選擇要不要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