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
一個將入秋的日子。
第二次,踏入校園。第一次、以這裡的學生的身份──
戰戰兢兢,步入教室。然後依照以往,習慣性坐到角落。
然後,不知道為什麼,我注意到你。
我想,那是一切的開始。
日子一天一天過。
我已經習慣了有男生的班級。我的應對之道,就是置之不理。
是的,對男生置之不理。
雖然不可否認,有男孩子的班級,會比純女生班好。說不上為什麼,但感覺就是不同。
只是我還是不習慣,不習慣和男孩子接觸。
我還是常注意你。
只是,我一直沒有跟你交談。
我想,我不懂如何和你應對。
在一個沒什麼特別的一天,你對我開口。我嚇到,因為你的語氣。
那是對熟朋友說話的口氣,卻是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或許是你和同學已經熟悉,所以習慣了,不覺有什麼不對。
之後我第一次,重拾對男生說話的勇氣。
我想,促使我敞開心門的,或許是你。
漸漸漸漸,習慣看著你。
習慣看你和同學胡鬧,和你們一起笑。也習慣在受傷時找你,聽著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用的安慰,明白其實心安是因為你的嗓音而非言語。
忽然發覺,你在我心中佔了很大的位置。
我想,也許我已經喜歡上你。
只是,是因為喜歡所以找你,或是因為已經習慣了你的存在而變得心焦,我分不清。
但是,我知道,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我也只想這樣,就是朋友。
放了長假,還是想聽到那之前可以每天聽見的嗓音。
所以開始打電話給你。即使查覺到你有些厭煩,即使知道你沒有空陪我耗,卻仍任性地找你。
因為我其實很依賴你。這是在看不到你時才查覺的情緒。
我想,我開始愈來愈離不開你。
終於,結束了假期。我訝異我竟如此企盼開學。重奔學校的同時,我想的是你。
我明白你對我只是朋友,我也只想跟你做朋友,但無法掌控的情感疾速蔓延。
對你,我只有抱歉。因為我無法以對等的友情和你相處。
所以我開始逃避。
逃避這樣的心情、逃避心中的感情,逃避你。
我又逃回心中的角落,關上大門。
獨自想沉澱想歸納,想告訴自己這只是因為很少人對我這麼好的感動所造成的錯覺。
這麼靜下心一想才發現我已經無以自拔。
你的認真你的體貼,都深深印在我的心口。
這樣的心情,是愛嗎?
我想不是。
我不想它是。
我害怕,害怕你發現了以後會疏遠我。我不要失去你這個朋友。
我隱藏自己的心情,學會了言不由衷,不想因為我個人的關係造成你的困擾。
我知道,你曉得的。
你知道。但你的態度一如往昔。
對於這樣的溫柔,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只能繼續迷惑。
我想,是的…
我也許已經愛上你了。
這兩個學期來,我偷偷決定要學習一些東西,偷偷進行一些努力,只為了想跟上你。
在這裡,有三個字想告訴你。藏在心中很久的,這簡單的三個字。
不是我愛你。因我還沒有資格這樣說。
但是真的,謝謝你。
是因為你,我才會去試著改變自己。
所以謝謝你。
我想,一直在尋找的,生命中的「天使」,也許就是近在咫尺的你。
就是這樣了吧,我想……
kuraturbo藏月 5.2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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