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好寫一篇感想,但最後簽名會上跟緒方大姐四目相對的瞬間,完全失憶。
後續跟朋友聊起有稍微撿回一些片段的記憶,但還是串不起全場的點滴。
唯有一件事,我記得很清楚。
QA環節的時候,問到大姐關於開設私塾培育後進、是如何教導演技的問題,大姐說,她覺得真正困難、也真正重要的,不是如何去演,而是如何「不要演」──我們在日常生活中,或許不自覺,但往往都在扮演某個面向想要呈現的自己。要剝除這些扮演,找到「素の自分」(不矯飾的自己),才是最困難的。
到了簽名會,在排隊時內心模擬了要對大姐說什麼,後來想想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就簡單跟她說句「謝謝妳來」也就好了,不要講太久早點讓她回去休息。
結果上了台,大姐簽完名、抬起頭,直視我的雙眼、握住我的手。
一句簡單的「来てくれて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我華麗地吃了兩次螺絲。(然後大姐笑得好開心笑什麼啦壞死了!!!!)
在那個瞬間,我領悟到,大姐說的原來就是這麼回事。
剛剛在台下,我也在扮演一個「努力想炒熱氣氛的粉絲」,所以躲在觀眾席才敢這麼放肆什麼話都敢瞎喊。
一旦站在大姐面前,整個世界只剩我和她,所有的演技都在她真摯的凝視下被剝除,「素のまま」的我就是這麼一個在我推面前直接把過去20多年來學的日文全部忘光的人。
(但卻可以在擊掌會上冷靜地對西川貴教說「肌肉不要再給我練下去了」是怎麼回事)
可是啊,沒有關係。
這次說不出口,還有下次。下次再見面、要是又說不出口,那就再下次。
我會一次又一次地去見妳。
真正想說的,其實也就只是這麼一句:
能跟妳一起活在同樣的時代、這樣的奇蹟,就是此生最大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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