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梢总是沾着雨滴,长发女子又来过。这个朝代,是一个依稀存在的记忆。她没到来过多少次,每一次的到来,她都会来这里。时光承载着她,穿越时空和朝代,她又回到来这里。
“地球人是极容易适应环境的动物,无论环境多么的恶劣,他们都愿意为了某些事情活着。”长发女子上一次到来的时候,对他这么说。他似懂非懂的点头,也不清楚到底明不明白。就好像他对她的来历,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了。
她每一次的出现,都是在御花园的树梢旁,御花园里只会有一个他在等她。御花园里并不是刚巧没有人,而是他总是不允许了其他人,也没人知道有一个翻越了时空的人会到来。承载她的那一道时光总会把她放在鲤池边的树梢旁,穿着龙袍的他已经在那里期待着她了。她来的时候总拿着扇子,那是属于他们两颗心的东西,他看到扇子会开心,拿着扇子的人就是他爱的人。
他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是在御花园里,那时候雨水刚光顾了大地,泪水刚光顾了她的脸颊。那一次,他惊讶的不是她没跪礼,也不是她那一身不属于那个朝代的装扮。“为什么你会到来?”她不是不愿意回答,只是这个问题的答案还不是他所能理解的。过后的过后,这已经不再重要,她知道自己一定还要再来的,他也很希望她会再来。这一个朝代,有一个深爱她的人等待她到来。
这一次她又来了,是最后一次的到来,捎来了一个要求。他的神色也有点凝重,他要管的事情总是太多,他不能管的事情却仿佛越来越多。“为什么不可以”,她提出了要求后对他的反应过后的反应。“朕不能说离开就离开的。”这天下需要他,但她没告诉他这个朝代已经是最后的帝制朝代了,她也知道他是缔造这一个盛世的人。
她若要不离开他,就得要他跟着离开,离开这一个他亲手打造的盛世。她以后不能再到来不是没有原因的,时光和人的心一样,能容纳的事情,往往都超出了一个所需要的范围。“朕不想离开你,但朕相信这天下的人需要朕。”脸颊轻盈的泪滴,就好像树梢滑落的雨滴,化身蝌蚪,潜入水洼里,邂逅天空。“朕爱你,朕下旨,你得永远和朕在一起。”
她不想离开,她说过地球人无论环境多么的恶劣,他们都愿意为了某些事情活着。若不是这朝代有一个深深爱她的人,她相信他很早就离开了她来自的那个时空,到一个不属于任何时空下的空间。她自己不能留下来,就好像他不能和她一起离开一样。她也和他一样,放不开心中重要的事情。他放不开的是天下,而她放不开的是心中的,爱。
“勤政情真越朝代,肯然愿幽更相爱”扇子上这两排字,她题的,他写的。她每次来,都拿着它。他下次不会再看到它,拿着它的人不会再来,扇子上的字逐渐淡去。泪水淡化了墨迹,浓稠了记忆,奉旨相爱,跨越时空和朝代。“你会记得朕么”没为天下掉过泪,却为情痛洒千泪。“来生再见吧,来生你和我的名,都有这两排字上的第一个字。记着……”
她回去了未来。
真爱闪过的流光,化身记忆,承载时空中,邂逅朝代。树梢滑落的雨滴,化身蝌蚪,潜入水洼里,邂逅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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