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文课的时候,晴又莫名其妙不知不觉习以为常地低下头不知天高地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打瞌睡了。
我打瞌睡时,她会给颗糖果我。她打瞌睡时,我本来是不想理的。
可是我总得饮水思源以牙还牙,可是我没有糖果。
所以只好用手指在她手臂上,用力,捏!
她清醒了,清醒归清醒,清醒的时刻发出一声尖叫是有点不正常的。
尖叫声只会引起大家望过来一会儿。
可是我想大家都习惯了,她在大众面前的尖叫次数可以和她打瞌睡的次数成正比例。
正比例的意思是nisbah 5:5。
每一次她给糖果我时,我都会很感谢她。
而这一次,我给她一捏,她总该谢谢我,可是她没有用嘴巴开口说谢谢。
我以为他要用传统的纸和笔的方式,原来不是,我们都不传统,虽然不是黄药师黄老邪口中的不喜欢传统的人。
至少她拿了笔,没写在纸上,而写在我手臂上,“谢谢”。
我作势作了一个生气的表情,努瞪她。
她并不怕,她知道我不是容易生气的人,然后说:
“什么?谢谢你不可以啊?”
我回她说:
“用liquid涂掉它。”
然后我忍不住笑了。
我和晴都是来自怡保的学生,可是我们交谈的语言是华语。
虽然怡保的主要语言是广东话,次要语言是粗话。
如果我和她都用广东话交谈,那么那便很象一大群在池里游水的小鸭,有两只是用大象的声音说话的。
因为我们的同学都用华语沟通。随然不是标准的国际华语,但至少是马来西亚人听得懂的华语。
虽然我看起来说广东话很没有问题的,但其实我不喜欢说,因为我真的真的不太会讲。
所以我很担心,别人讲的广东话我听得懂,我讲的广东话没有人听得懂。
就象我有时听说,“撑雨伞”在广东话里是念“担遮”。
“遮”的意思众所皆知,是雨伞的意思。“担”呢?在广东话里是用嘴巴衔着的意思。
所以说广东话时,我很多类似的字眼不敢用,害怕说错话,被人用雨伞塞进我嘴巴里。
学院的Sem Break对很多学生来说是很好的事,他们都很喜欢回家,喜欢回自己的Home Town。
常常说想家的朋友们在这段时期都会无影无踪,似乎从人间消失了,似乎家就是天堂。
我不喜欢回家,这道理其实很简单,不喜欢回家的朋友们应该很清楚。
无论如何,我总得回家的,我必须为太多原因着想,为太多不喜欢的事情付出。
无论如何,我没有因此而去找Part Time,也没有怎么去好好打算当一个有意义的人,所以我会是一个废而不残的废人,不惜浪费生存的价值。
无论如何,我的生存价值是不存在的,当我没见到小丽怡的时候。
就在那一个不常不短的假期里,学院假期里,我算是抄袭地传了一个信息给她。
“在没有见到你的五天里,感觉上就象莫名其妙地过了五年行尸走肉的生活。”
本来的本来,我还会以为她会说:“So?”,或者“Wu2 Liao2”。
不是的,后来的后来,我很清醒。
如果我是她,我不会对这信息有怎样的反应,也不会回复这信息。
我的猜测没有错误,我的电话静了整个晚上。
然后一整个星期,它在那里安静得从来没有这么沉默过。
回到自己的家,就得天天去泡网咖了。
很久很久以前我说过,网咖里的人都不是在上网,也不是在喝咖啡。
他们在自我陶醉在,血腥的虚拟世界里。
和我有点像,自我沉溺在行尸走肉的世界里。
不查电邮也不开Friendster,用最快速的距离,冲去她的Blog。
唯有这样,我才可以知道她的近况,因为她不会无缘无故地回我一分钱的信息,更不会无缘无故地接我电话。
其实这么做,只会让君倍思念。
她的Blog里说她伤风了,我不知所措,信息问问她,她也不回。
Blog里又说,她去Mid Valley找朋友了,想问她开不开心,却没SMS问她,她一定不会回的。
Blog里她说,她去Kinokuniya遇到不礼貌的店员,我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做,我的能力只限于看她的Blog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她会一直都不回我的信息,我没有去猜测,也没有去问她。
除了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这么做,也因为我有点害怕真相。
有时候只好自问自答,把要问她的问题问自己一遍,然后自己傻傻地替自己回答。
除了这么做,我还把很多很多要对她说的话,写在电话里。
我没有把这些话,用一分钱SMS给她。
我把一部分的信息,传去了电台988的《好友营火会》。
让May和家艺把信息念出来。
而且我很肯定,她一定不会听到的,因为她只听Hitz FM。
她没听到,从来都没听到过。
不过有一次,她看到了。
是我按错了号码,误把信息传给了她。
“我不敢向你表白,因为我不知道我给你的感觉是怎样的。”
请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刻意误传这信息的,虽然根据大家对我得无聊程度的认同,是有这个可能性的。
但事实上,我根本不是故意的。
如不相信我的话,试试看在信息里写“主持人是王八蛋”,然后信息前面写FC空一格,在晚上十点半,传去32733,扭开收音机便会听到May和家艺在咒骂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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