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應該就是天真可愛清純模樣。著迷的是背後的那對翅膀,這也是人們想像。雖然堅稱公司的商標,兩片交疊翅膀樣式,是代表「天使」的翅膀。可憐百分之九十九第一眼看後總堅定的說:「這蝴蝶好好看…」,剩下的百分之一,當然屬設計者本身。曾也聽過有人敘述在自己的夢中遇見天使,並且栩栩如生地描述看見的天使…天生叛逆如我,挑釁調侃地頻頻詢問:「…那天使長甚麼樣模樣呢?有翅膀?…」只是,不能否認,「天使」─ 光從字面上端詳,再由上往下凝望,或由前往後推敲,怎樣都令人打從心的最深處油然舒暢、暢快到底的好心情。
汲汲營營的人生,匆匆忙忙的路程,形形色色的過客……搖搖擺擺過了半百的年歲,那首好聽的台語歌喃喃哼唱「…嘸管是男性女性朋友攏交陪,無論是真心假愛當作燒酒話,嘸通來問我過去我耶講歸暝,目屎流到嘸災天色白…」唯一不一樣的是,人家美女懂得走過一段後,聰明地把「感情放一邊」;偏偏既浪漫又無可救藥的體內精靈終究戰勝倔強又特立獨行的外表驕傲,從沒把「感情」放到任何一邊,即便是跌跌撞撞太多次,傷痕纍纍太多層,仍然懷抱赤子之心,堅持俠骨之情行走於「神所創造的天地,地是空虛混沌,淵面黑暗」中,就算是挫折困難當前、痛苦難堪蒙面,依舊歡歡喜喜,偶而哭哭啼啼,樂此不疲的活著。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身邊的天使。
二○○四年底,面對著拐騙走好幾百萬人民幣、丟下將近五十張已經簽約的訂單於廠房生產線上、帶著中國二奶與已經兩三歲的兒子的台商,沒有時間哭鬧,當機立斷能轉單則轉廠;不能轉的則設法付錢買回甚麼;甚麼都不能做的,只好四處尋找新廠家,期待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再次上線完成生產如期交貨。心亂如麻,口齒不清地在越洋電話裡,向素昧平生的中國廠家自我介紹,說明來意時候,心其實還真有點虛,擔心對方不分青紅「藍綠」,一聽是台灣人,乾脆直接掛電話。哪裡知道嚴老闆耐心聽完後,笑嘻嘻地說:「原來你就是那位『苦主』,難為你了…把樣品寄來吧…看看能不能幫點忙…」結果,嚴先生夫妻在我趕到廠之前,已經上線開始生產我的訂單,直到兩相會面時候,才正式談價格與付款方式…當時,已經不再流行「以身相許」的古老方法,不然,老身我當下真有那麼種衝動,想直接進現場幫忙打工去。身陷在那般痛苦深淵的苦難當中,適時伸出的援手,誰敢否定他們不是身邊的天使?(直到今天,這對夫妻還是我的好廠家。)
因為廠商落跑,訴訟如火如荼因此進行,第一次判決下來竟然敗訴,再次跌落萬丈谷底椎心刺骨的痛楚,永生難忘。苦思對策卻毫無著落之際,忽然友人的一通電話,給了一個陌生的名字與電話號碼。再苦苦的反覆思索多日後,輕描淡寫的寄了封「伊媚兒」過去給那位從未謀面的女生後,不到一天時間,對方回信。就這樣,三年多的官司全盤大逆轉。不可思議地,在兩相互訟下,最後竟然是第三者非常謙虛又苦苦請求和解下照數賠償…如果不是身邊的天使一直都在,豈能這般彰顯上帝的神蹟?
去年生了場大病,在家休養期間,認識的小女生,自告奮勇熱心地說要幫忙送便當。「馬路小英雄」神勇快速地衝到住家社區,仰頭面對每棟都是十八樓層以上的二十幾棟大樓,才赫然驚覺忘記帶地址與電話。拎著漸漸冷卻的便當,環繞社區好幾圈,最後詢問路人,路人遙指「管委會」,輕鬆略述「在世貿中心上班…有一扇窗面對公園…」形容詞都還沒用完,管委會立刻連名帶姓的清楚指出棟別樓層,安全又及時的完成「溫馨送飯情」。探訪者翩翩到來的可愛模樣,那種像極天使降臨的榮光照亮樣,多麼溫暖,無藥而癒就是這樣景況。
已經相識相知超過三十寒暑的同學,一通電話傳來暖暖的問候、一包熱騰騰的米粉湯帶給滿屋的感動、一段仔細聆聽滿腹牢騷的耐心,與一句句向上帝的代禱,凝視她誠摯的臉龐,雖然難掩細小皺紋,卻感覺像極天使般的溫柔與憐憫。
剛剛結識的布標廠家,小女生年輕瘦小輕盈,不厭其煩的打樣送樣,一天上下好幾回,耐力與耐心卻驚人,忍不住詢問下,只見她靦腆淺笑著說:「…我是第三代基督徒…每天最開心的事情,就是等待禮拜天要去教會…去教會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每天生命都能得到更新…」因著景氣萎靡不振,廠家紛紛關廠,客戶拼命刁難,正陷自己於憂心煩悶之中不想自拔,一瞬間,輕易地就被身邊的天使,沒有條件不須理由輕柔地牽引,捨黑暗怨恨,往光明慈愛飛奔而去……
您注意過,就在自己身邊的天使?或是,自己會是別人身邊的天使?
完筆 2008/11/11 11:30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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