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窗口】　賣紅豆的老人＠笑，盈盈 / 淚，盈盈

2002-05-03 01:55:52| 人氣46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社會窗口】　賣紅豆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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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先是悠哉悠哉的跨在機車上，漫不經心的在停等區哼著歌兒。當他推著小攤子進入我左眼視線時，右眼幾乎同時也接收到綠燈亮起的訊息。

　　行人穿越道前的汽車與機車開始蠢動，明顯不耐於他的龜速。駝背佝僂、推著裝滿乾糖紅豆的手推車，雙腳磨擦地板走路的樣子，讓我想起高中時教官教的小碎步，只不過老人此刻像是被以慢動作鏡頭處理般，移動的速度真是遲緩。

　　最前方的那輛自小客車已經逼近老人跟前了。我趕緊靠邊停好機車，跑過去想幫他推攤子。一眼瞥見我的靠近，老人突然大喝一聲，批哩啪啦停在馬路中間對著我破口大罵。窘迫之際試著向他解釋自己的意圖，但老人似乎一句也沒聽到的繼續厲聲罵著。我只好退回機車旁，委屈又擔心的注視著他和來來往往的車輛。

　　見我不再靠近，老人才又挪起步子，而終於驚險的過完馬路。等他的手推車到達我前方不遠時，我終於想起來可以怎麼幫他了，我說：

　　「老伯，跟你買紅豆好不好？」其實我並不吃這種紅豆。
　　「妳要買紅豆呀？」臉色和緩多了。
　　「是呀，跟你買紅豆。」
　　「買紅豆妳要等我推過來嘛！馬路中間妳買什麼紅豆？」

　　啊，他誤會了。我趕緊解釋：「不是不是，剛剛我是想幫你推攤子，讓你快點兒過完馬路。」

　　沒想到這話又惹起他的脾氣，臉色遽變：「快快快，快有什麼用啊？光要快，快一點兒妳也死我也死了。」

　　哇，這人嘴巴怎麼這麼壞？我忍不住了，但又不好對著老人家發脾氣，只好騎上機車，快速離開。

　　後來的幾天，經過同一個十字路口時我都刻意找了一下那位老伯。不同的角落，他和他的紅豆攤卻始終停格在一種孤單而充滿灰塵的氣氛中，像一齣悲劇電影的結局那般。

　　是環境導致他偏見得厲害的觀念？或是原本就偏差的脾氣導致如今的境遇？這疑問從此卡在我心裡，而我，當然沒有勇氣靠近他去找出答案。畢竟，被詛咒死亡並不是件舒服的事。

我要檢舉

台長：盈盈